依花見希澈一動不動,她嘆了口氣,看著時鐘一分一秒的過去,依花接到紫瞳的電話,
「你說什麼!你跟歐木在我家!好,我現回來。」依花皺眉頭說,希澈輕嗤了一聲,
「洛依花,你真是⋯⋯」希澈一邊說一邊搖頭,
「走就是。」依花拿起書包便走出班房,希澈在後頭緊緊追著她,剛好他們走到學校門口,雨就嘩啦嘩啦的下,依花瞬間整塊臉黑了,
「哈哈哈哈!依花,你今天真倒霉!」希澈忍不住笑說,依花回頭狠瞪了希澈一眼,她不理會希澈自徑走出門口,而且並沒有拿著傘,希澈急忙撐著傘追出去,
「你這會感冒的,依花。」希澈小聲說,依花沒有理會希澈,繼續自己走著,希澈知道自己說得過火了點,他不禁把視線放在依花的左眼上,
「已經好幾天了,她的左眼到底是怎麼了。」希澈替依花撐著傘想,依花逐漸放慢腳步讓希澈不止於追得這樣辛苦,
「依花⋯⋯」希澈輕喚她的名字,依花看著他,
「黎籽瑛是害獸吧。」他小聲問,他的劉海蓋著他的雙眸,依花瞪大眼睛,她雖然料到希澈早晚會知道,可是她從來沒想過這麼快,她沉著臉沒有說話,
「雖然這樣說不太好,但依花你要知道要是黎籽瑛做出什麼傷害人類的事,或是被其他害獸獵人看見,她的小命可就不保。」希澈不帶任何感情說,依花握成雙拳,她尖銳的指甲架在希澈的脖子上,瞬間他們兩個周圍的氣氛都變得異常沉重,




「你知道籽瑛什麼!她不是那些嚐血的吸血鬼!葉希澈,我告訴你,要是你敢動我的人一根汗毛,我跟你誓不兩立!」依花狠狠地說,希澈看著依花的血眸,毫無畏懼之意,依花縮開她的手,
「和你誓不兩立,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希澈在旁邊默默地想,他嘆了一口氣。

希澈與依花僵持了一段時間,希澈有點受不了,
「依花,你的左眼怎麼回事?」希澈皺眉頭問,依花下意識輕碰她自己的左眼,她輕嗤了一聲,
「沒什麼,你在意嗎?」依花反問,
「在意!我可是超級在意,我從第一天見到時已經超級在意!要不是顧慮你的感受,我早問了!」希澈內心不斷咆哮著,希澈微微點頭,
「是嗎?這個傷只不過是前幾天被害獸襲擊時弄到的。不過,也因為這次襲擊,而認識阿燁。」依花有意無意的說,希澈頓時覺得胸口一陣悶熱,他低下頭,總感覺十分不爽,
「你為什麼沒告訴我?」希澈輕聲問,依花皺眉看著希澈,
「要說為什麼,因為我不想。我知道要是你知道,我被幻影獸襲擊的事,還有因為要把幻影獸的靈魂從我身體裡趕出去,而被阿燁用銀針刺進我的左眼,你還不大吵大鬧?」依花笑著反問道,希澈悶哼了聲,




「我也只不過是擔心你。」希澈別過頭說,
「我知道,所以我才不說。」依花靠近希澈的臉說,希澈看著依花褐色的眼眸,他嘆了口氣,
「我是你的上司,所以以後有任何傷患都要跟我說,知不知道?」希澈一副很有威嚴的樣子說,依花不禁笑了出聲,
「知道了。少、爺。」依花小聲的在希澈耳邊說,讓希澈直打哆嗦,依花走到自己屋前,揚起成功惡作劇的笑容,她對希澈揮了揮手便進去了,希澈無奈地嘆氣,他收起傘,回到屋裡,抬頭看著依然下著大雨的天空,雨點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希澈總感覺依花和以前十分不同,好像她自從知道自己是害獸以後,依花身為血界公主的自覺就提高了不少,就因為剛才能說出這樣的話,所以希澈敢肯定依花身邊的害獸不只籽瑛及楓燁,一定還有更多,但希澈並不知道楓燁真正的身分,他一直把楓燁當作血界的害獸,可是,他哪知道,楓燁是罪界唯一的繼承人,
「看來,我和依花的幸福依舊是十分短暫啊,明明還沒有告白的說,而且還沒有過夠這樣平安的日子。」希澈搖頭嘆息。

「少爺,你是知道的。花與葉並不能兼得,要葉必須捨棄花,要花必須捨棄葉,這就是彼岸花。我相信少爺你明白我的意思。」這是醉薇今天在學校跟希澈說的,本來希澈沒有放在心上,想不到他現在會回想起來,他不禁輕笑,
「我當然明白啊。人類與害獸是永遠不可能在一起,這是自古以來不變的定律,這就與彼岸花無異,兩者不可能永遠共存,早晚有一方必須消失。」希澈諷刺的說,這個道理在希澈知道依花是害獸的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了,只是他不想承認罷了。





「殿下,我們很久沒見了。不知道,你找歐木何事?」在依花的家裡,歐木單膝跪地恭敬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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