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盤旋,兩人都拉後右腿,四肢蓄勢待發。
 
從雙眼讀取所得,對方呼吸平和,沒有緊張的徵狀。不過,不管他緊不緊張、戰鬥的理由有多沉重,這一戰我們都必須勝利。
 
對,我們必須勝利。
 
「事先聲明,世界上本大爺還未遇過,單憑赤手空拳,就能將吾擊敗的人。」雷穆斯放出豪言。
 
「未曾一敗嗎?」霍易斯想了想,說,「今天,你遇到了。」
 


「啵——」破開寒風,雷穆斯率先衝出。
 
霍易斯一眨雙眼,切換眼神,也蹬地衝前。
 
「蹬——」十米距離瞬間即過,兩人迎面揮出右拳,拖帶猛烈拳風。
 
「啵轟——」強大的拳壓,互相對撞,爆發出石破天驚的衝擊波。
 
收回右手,兩人扭腰重重地揮出左拳,互相擊中對方的臉部,「呼啵——」
 


二人被打得仰退五米,然雙方仍面不改容。
 
「力度還算不錯。」雷穆斯說,吐出一口血痰。
 
「熱身的力度,你就滿足了嗎?」霍易斯問,再度衝出,轉眼間已來到面前。
 
右拳迎面而來,雷穆斯左掌接住,腹部卻被重重踢中,一時語塞,「啵——」
 
「啵——」霍易斯旋身再踢一腳,將雷穆斯退飛開去。
 


「可惡……」雷穆斯還未著地,對方已追上面前,右拳直插腹部,一擊鑿落地面——
 
「啵轟——」地面四分五裂,塵土飛揚。
 
「遊戲很愉快,可惜要結束了。」霍易斯以完結的口吻說,準備施以致命一擊。
 
「雷穆斯,醒一醒!」我呼喊。
 
一拳揮落,卻被什麼吸住,抽離不得。
 
「汝說什麼結束了?」雷穆斯雙眼凝化成冰藍,左手正抓實他的拳頭。
 
「本大爺剛玩得興起!」左手一拉,將霍易斯拉近,右拳直擊前額,「啵——」
 
「什……麼?」霍易斯被打至上身仰後,再被雷穆斯拉回來,一記重拳抽腹,「啵——」


 
破壞性的重撃,將霍易斯升起離地,然他的右手還未自由。
 
「第三擊,重摔。」雷穆斯右手接拉他的手腕,背掛重摔在地,「啵——」
 
塵土升起,突然,雙腳冒出夾頸,一拉倒掛,雷穆斯也被摔在地上。
 
「啵——」一時之間,兩人都躺在地上,噓噓喘氣。
 
「哮……哮……看來,大家五五打平。」霍易斯說。
 
「嗯。」雷穆斯也躺著休息,「哮……哮……」
 
「要打敗你果然不容易。」
 


「當然。」雷穆斯說。
 
「不如玩玩別的。」霍易斯轉身站起,拔出一根銀色長槍。
 
「長槍?」雷穆斯問,眼神陷入深思,眼睛回復藍紫。
 
關於長槍。在冰雪世界裡的其中一天,在鍛煉格鬥技的時候,雷穆斯跟我說過。
 
在神力出現之後,能夠自由操縱身體的他,使用什麼武器都差不多,沒所謂擅不擅長,最喜歡就是徒手搏擊。
 
但在神力出現之前,他練習最多、感情最深的武器,就是長槍。
 
事實上,他使用長槍的次數十分之少,練習時所使用的,也不過是一根跟長槍很類似的棍杖。
 
「汝知道嗎?本大爺小時候,是一名牧羊人,每天拿著牧羊杖趕羊。」雷穆斯對我說,喝著一碗熱水。


 
「無聊的時候,就拿著牧羊杖跟大哥對打,以厚重的一邊當作槍頭,藉此磨練槍法。」
 
「怎麼了?」霍易斯問。
 
「沒什麼,只是勾起了一些童年往事而已。」雷穆斯回應,走近一根銀色長槍,接著挑出——
 
「呼、呼、呼、呼……」右手熟練地把槍左旋三圈,鬆手反接右轉五圈,將槍杆卡在手肘、後背,槍頭銳利地斜指地面。
 
「好,就讓汝見識一下,本大爺的牧羊槍技。」雷穆斯煉意地說,左掌微微探出,目光重新冰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