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祝福
 
上回講到,喺蘭桂坊凌晨嘅街角,我拖住微醉嘅蜜色女,上咗一架去華富邨嘅的士。
 
的士後鏡倒影,只係見到唔知蜜色女擒住我,定係我擒住佢。
 
「你屋企冇人咩?」
 
「我老豆老母返咗大陸探親戚,細佬住緊宿舍。係呢,你住邊架?」
 


「我住畢架山架,耶,人地一陣都唔知點樣返屋企。」
 
屌,半夜三更跟個男人上樓,仲諗住返屋企?
 
住畢架山都要嚟大隻仔賣衫鋪打四十五蚊一個鐘嘅鳩工。除咗識仔,同埋可以喺Facebook職業嗰一欄打「Model at 大隻仔賣衫鋪」之外,我實在諗唔到任何理由。
 
經過七仔,買咗兩罐啤酒,我就拖住咗佢上我屋企。
 
偽ABC蜜色女住慣畢架山大宅,對於公屋仔生活,十分好奇。佢一上嚟我屋企,見到我同我細佬嘅碌架床,好似杜甫附體,坐上我床,悲天憫人咁喟然嘆咗一聲。
 


「嘩,張床咁硬,點解你仲訓得著嘅,係呢,咁你細佬爬上爬落,咪好唔方便囉。」呢一刻,蜜色女十分清醒,一張一碌架床,將佢由酒色情欲拉番上現實。
 
我都廢柒事答佢,含兩啖啤酒,一嘢就轟落去。起初,佢都十分配合,但係奇怪嘅事,就係我諗住除衫嘅時候發生。
 
「You wanna have sex with me? No……Please……No」佢好似葉問上身,不斷咁推開我。
 
「I don’t do that kind of thing with guy I just met.  Please no……can we just chitchat?」我越想搞佢,佢就越反抗。
 
「唔好扮嘢啦,半夜上得我屋企,都預咗扑嘢架啦!講廣東話呀!」我覺得佢侮辱緊我,再加上有幾分酒意,於是,我忍唔住屌柒佢,頓時唔記得咗咩係風度。
 


我唔理佢,將佢按落床,一路咀佢,一路伸隻手落去蜜滑騷胸。
 
碌架床嘅同牆之間撞擊聲,同喺我把玩佢兩粒黑櫻桃所產生嘅「吖吖聲」,顯得極為違和。
 
「Please don’t do this Marvin……I only do this with my boyfriend.」佢雖然口裡說不,但我伸手入裙一探,已經係一片情慾汪洋。
 
電光火石之間,我諗起我老死,Raymond。
 
正當蜜色女快要失守,我突然好霸氣咁同佢講:「夜喇,不如我地一齊攬住訓。」
 
「What?......oh alright......」佢一錯愕,喘晒氣咁挨住我。
 
我老死,食女專家Raymond曾經講過,如果你搞濕條女,但唔搞佢,咁佢死撚梗,成日都想被你屌;Raymond話,呢一招叫做「陰西神功」:呢招好高,Raymond未去到呢個境界,通常搞濕條女,就自然做咗。
 
午夜凌晨,杯盤狼藉,我攬住極其失望嘅蜜色女訓覺,不知東方之既白。


 
經此一役,我同佢每次見面都做愛。蜜色女對我十分苛求,成日都想被我屌。我地嘅關係,除咗做愛、就係做愛,著番條褲,就各自返屋企,之後嗰幾日都唔會搵大家。
 
可能我喺Beijing入面所謂嘅屌感情,只不過係一廂情願嘅錯覺,自從佢有意無意咁批評我訓咗廿幾年嘅碌架床之後,我對佢嘅感情已經蕩然無存。
 
但無可否認,蜜色女係一個好吸引人嘅女仔,Facebook隨便一張相都破百Likes,我亦都知道好多仔溝佢。身為浪子,我根本無意,亦都無權去管佢,畢竟每人都係獨立嘅個體,佢做啲咩,我管唔到,亦都唔想理。大家開心就好。
 
直到佢有一日,我無意發現,蜜色女本身有固定男友,呢段關係就從此告終。我冇嬲過佢。我自細記性就特別好,但係對某啲人某啲事,我淨係會記得啲好嘢。
 
如果你睇到,我淨係想同你講一句,開心就好,祝你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