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在說甚麼?」我看着腳邊散落一包包已開封的防腐劑,正用手臂擦去嘴角的防腐劑粉末。

「吃防腐劑,是保存肉身的唯一方法;否則,屍體在正常情況下會在三十天內……腐爛……」漸漸冷靜過來的阿琳看着我,眼裏恨意不減,卻多了一份銳利的堅定,在黑夜裏閃出猶如刀鋒的蒼冷,令我暗自驚訝。

「不是,我是想問……」

阿琳突然握住我的雙腕,一陣冰一樣的涼意鑽入我的皮下。不知怎的,縱然我對冷熱理應沒有反應,但我偏偏能夠感應到她。第一次時,我有預感她在我身後;這次,我竟然重拾感官。

……是我的心在作祟嗎?





「我都知道。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阿琳眉頭微微皺着,乾笑了一聲。

我不敢揣測。「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假若我都知道,就不會在這兒……」

阿琳定神地看着我,一眼不眨,不說話。在幽暗的夜裏,根本沒有任何東西能填補寂靜帶來的空洞,我只能默默許願,時間會快點過去。

「我,」阿琳突然壓低聲線:「和你是同類。」

星期六晚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