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膊頭起伏,胸口像被什麼壓得透不過氣。許久沒如此憤怒。當彼得得知隼帶著雪兒逃走,立即加派人手前去攔截。他沒料到隼會這麼快背叛他,他一直以為已看透這個巴比倫逃出來的傢伙,以為他不過是個小子,有著好勝執念,想充當好漢做個帶領者。原來他低估了對方。同時他感到陣陣不安,當不安化為具體念頭時他立即動身跑去艾瑞兒的房間。他撞開門,艾瑞兒坐在床沿,但他找不到茜拉。艾瑞兒的女兒被帶走了。彼得扯著她的頭髮,將她擲到地上。雖然茜拉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但看著她一直成長,彼得漸漸改變對她倆的感情。他可說照顧這對母女四年。他不容許任何人搶走屬於他的東西。他自問對艾瑞兒很好,多年來無數跪地求饒的女人,就只為一口麵包、或保住性命,他看都不看那些女人一眼。眼前這個女人,已經對她仁至義盡,想不到她竟背叛自己。他掏了手槍。艾瑞兒掩著臉頰,嘴角雖淌著血,仍以一副勝利者的表情看著他。「我只問妳一次,是他搶走還是你叫他帶走茜拉?」艾瑞兒露出苦笑,心想彼得將自己當作什麼。以為她是圈養的寵物?吃過一口飯便會對主人言聽計從?以為她會愛上自己?她知道這樣回答有什麼結果,但她已下決定。她喃喃吐出那句話。彼得一槍打向她的額上,艾瑞兒隨即倒下,倒在暗紅色的地氈上,在原本的染料上重新塗上一層暗紅。「隼﹗」彼得咬牙切齒,抓著亂髮。短暫的快樂、溫暖,這些都是毫不重要的,唯有權力,唯有得到絕對的權力,別人才會臣服於你。「他們進入高速管道,逃到奧地利了。」加利進來房間匯報時,看到倒下的女人,再看到彼得的背影,像透著某股吞噬所有的恐怖感,內心不禁一震。他立即退出房間,心想還是迴避一下較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