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個心仲跳得好快。」好彩我叻叻豬,識得喺茄輪漩渦中搵到暫停,否則我都驚咀到唔捨得返屋企。

永芹:「我都係。」

我輕輕扶起永芹隻手,放到我心口前。

我:「我諗心跳得咁快既原因唔只係因為kiss,而係因為你。」

永芹:「跳得好快下。



我:「對上一個女性錫我,已經係好耐以前lu,但從未有呢種感覺,心跳得快,面紅耳熱,成身都雀躍,好想跳落大海降溫。」

永芹:「你女朋友?」

我:「我媽咪

永芹:「哈哈,咁點同?」

我:「我未測過女仔心跳,可否俾我測下,到底係咩感覺?」



永芹:「嗯。」

於是我就用手擺落永芹心口前,果然係跳得好快。

我:「咦,好得意呀 好好feel

永芹:「好得意?hahahahahaha,你講野永遠係咁得意。」

我:「我諗對白係專屬為你而創作,你既係我最大既靈感,亦係我唯一既fans。」



永芹:「知道啦

我同永芹,互相將手擺喺對方心口,都唔捨得拎開,畫面童真得黎又幾浪漫,浪漫得黎又幾有趣,有趣得黎又好似有一種情定今生幾feel。


我:「咁係咪決定咗俾我做你支專屬盲公竹先

永芹:「你好傻 有男朋友唔做,走去做盲公竹。」

我:「我條女係永芹 如果我企喺彌敦道大嗌呢呢句說話,會唔會閃死路人甲乙丙丁?」

永芹:「閃係咪意思?」

我:「即係d人羨慕我,甚至妒忌我,因為我曬幸福。



永芹: 「d人會笑你傻

我:「登登登,登登登……你知唔知係咩歌黎。」

永芹:「嘩,咁短,點知

我:「一二三 牽著手 四五六 抬起頭 七八九 我們私奔到月球 讓雙腳 去騰空 讓我們 去感受 那無憂的真空 那月色純真的感動。」

我:「呢個世界得我同你,唔使理其他人點睇,唔好擔心我會俾人睇。

再次情不自禁,緊緊攬住永芹。


攬人原來都咁舒服,以後真係要多d攬攬,舒服都唔想放開。



永芹:「雅輝,我知道你兩個秘密

我:「我發誓,我只係鐘意你一個,我冇收埋其他女仔,我冇。」

永芹:「哈哈,乖啦,又玩野。」

我:「sorry,琴晚我去完廁所唔記得沖水。 」

永芹:「人地係話你,原來戴眼鏡,同埋鬚根未剃乾淨

我:「哦,嚇死人咩,嚇到我心離一離,我仲以為你知道咗我係前伊拉克大佬薩達姆既遠房親戚添

永芹:「雅輝!」

我:「永芹!點解你知道我戴眼鏡?同埋冇剔趕緊鬚根咖?」



永芹:「我feel到咖嘛,下次錫錫之前要除眼鏡呀,撞咗我幾次

我:「痛唔痛?sorry呀,錫錫技巧太粗暴,梗係啦,你咁好錫,咀唇又香滑……」

永芹:「又兜個圈讃我呀?成日都氹到人心花怒放既。」

我:「咁你送你返屋企啦,驚你得糖尿病呀,今日甜咗你咁耐

永芹:「唔攬攬啦,行返出去搭的士啦。」

我:「唔做幸福既小螞蟻啦?唔食甜蜜蜜既說話啦?」

永芹:「都出咗黎一陣啦,係時候返屋企啦,順便,你見下我爹地媽咪呀嘛。」




當堂嚇一嚇,我等小毒撚,對住熟人先把口浪過油,一見到d陌生人好易緊張到唔識講野。

我:「不如下次先啦

永芹:「坐下啫,其實上次我爹地已經想見你,仲有呀,我媽咪成日問我同邊個咁夜傾電話

我:「咁既情況……咁,er……返到去先講啦


危機意識不嬲出眾既我,即場諗定陣間點講野。


老撚土對白:「HI,世伯伯母,我叫林雅輝。」

扮親切:「世伯伯母,永芹今日好開心,呵呵,以後我多d帶佢出街,好冇?」

古惑仔版:「家陣邊個唔識我廣福道奔雷虎——雷耀揚?你兩位邊位呀,家陣盤我呀?」

比卡超版:「B+ B+ ,超!」

王家衛版本:「櫻花只開一季,真愛只有一次。如果只是寂寞,我不會找永芹。」

……

仲喺度胡思亂想d乜,諗下陣間俾人問起職業點答好過啦,見家長不嬲唔需要諗對白,諗掂答咋嘛

我當然唔會同永芹講,我地今日夜遊海濱公園,行過有幾多對異樣既眼神,有人好似發現新大陸咁,有人細細聲係度議論我地,有人甚至拎起死人電話影鳩我地,換轉 以前我會好介意,但係今次,永芹係我身邊,我盡量平伏自己心情,如果我都咁介意,我仲點照亮永芹黑暗既世界?睇唔到野啫,唔代表唔可以散步,唔代表唔可以 出黎呼吸緊新鮮空氣,唔代表唔可以正常同人談情說愛攬攬錫錫。點解呢個社會硬係要覺得殘疾人做任何野都新奇,難道殘疾人唔係人?

我:「永芹,慢慢行呀,你做乜好似好雀躍咁拉住我行

永芹:「早d返去,帶你入我房間睇下呀嘛,睇下我訓既地方。仲有泳池呀。」

我都唔知係感動好,定讃佢純真好。知道啦,傻妹


行出去少少,截到的士,我反而嬲到核爆,我慢慢扶永芹上車,我又驚佢撞到頭仔,又驚佢撞到腳,每一步慢慢黎確保佢唔好撞到,既然係咁,上車時間自然耐d。咁個個的士佬好似趕住去出殯咁,不耐煩既表情擺曬出黎。我幾想即刻落車,但又唔想驚動永芹,好啦我忍個仆街啦。

的士寸王:「去邊度?」

我:「康樂園。」

我講完康樂園三個字,個位寸王既語氣同表情,好似我捉佢老婆去中東做雞咁,難睇到呀,轉個燈位遇著紅燈,就好似我拎手榴彈炸鳩埋佢屋企咁。

的士寸王:「咁近就搭巴士啦。」條撚樣黎個對住call台講野,典型指桑罵槐,仆街呀。

我忍你,我一方面繼續同永芹傾計,一方面聽撚住個仆街講野。


如果唔係永芹喺度,我呢d毒撚都唔想忍啦,嫌車程短冇肉食,咁你咪繞住康樂園兜十個圈lor 家陣冇錢俾你執藥食咩你老母。

我忍,永芹喺度,我忍。

點知個個的士寸王,短短一段車程,不耐煩咗十幾次,嗻咗十幾次 (唔知係咪呢個嗻字,香港人最鐘意用既詞語之一)

好彩我用傾計方式轉移永芹聽力,我真係唔想佢feel到的士佬既煩躁心情。

個個的士佬,我真係好想約佢出黎廣福道,隻揪


好彩,個個寸王都冇亂揸車搞到交通事故,總算安全到埠,我成張一百蚊飛過去。

我:「唔(撚)駛找啦,多(撚)謝曬!(屌你老母)」


然後先落車,再扶芹芹落車。


我俾100蚊唔係因為我豪氣

而係因為我想再聽到個個寸王喺度吠,俾芹芹聽到d令人唔開心既說話

100蚊我唔係俾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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