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了日本領土後,李SIR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示意我們跟著他前進。
 
走著走著,大概30分鐘,我們一行人也沒有互相交談,我看現在已經暫時脫險,時機亦已經成熟,於是主動跟樂瞳打開聊天匣子,因為我想到了有些說話一路上還未層跟她說。
 
「對不起。」我欠樂瞳的是一句道歉。
 
「為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樂瞳回應。
 
「我⋯⋯關於我跟MISS WONG發生了關係,繼而有了孩子的事情。我曾經⋯⋯曾經一腳踏兩船了。我並沒有打算推卸責任,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就算當時的我是被擾亂了思維,被改寫了記憶,也只是說明了我潛意識是一個允許一腳踏兩船的行為的人罷了。」
 


「你當初潛入學校也是找關於MISS WONG的東西吧?」樂瞳笑了笑後說。「我早就知道了,我一直都在留意你,難道會不知道你是為了MISS WONG才潛入的嗎?我只是想不到一直以來都坦誠對待任何人的星宇,會對我有所隱瞞⋯⋯我可以理解成是因為你喜歡我嗎?」
 
在我眼中看來,此刻的樂瞳感覺像是在強顏歡笑。我很內疚,我亦很心痛。為什麼時主教唯一的後人是我,為什麼被改寫記憶的也是我,為什麼我甚至乎為了兩派的所謂影響世界的戰爭而付出一生的代價,我現在只是一個只剩40歲命的人。
 
「你會不會原諒我?」我由心而問。
 
「原諒或不原諒又有什麼關係?我已經是一個有了女兒跟丈父的媽媽了。即使我還是喜歡你,你也喜歡我又怎樣?我們都是被責任所纏身的人罷了⋯⋯」
 
很痛⋯⋯我真的很痛⋯⋯但是機會是要自己爭取的。
 


「我們在這個時代生活下去吧,總有辦法的!」
 
只見樂瞳搖搖頭,道
 
「不可能,就算真的沒有辦法回得了未來,就算我還很喜歡你,我們也不可能再一起走下去了,就算你當時的思想是因為被邪老頭擾亂了,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這裡永遠有一條刺在。」樂瞳指指自己的胸口。
 
我知道她說的當然就是我跟MISS WONG之間的性行為,這對每一個女生,甚至是男生,也是不被允許的事情。也許原諒,從來只有在電視情節內發生。就算我是男主角,她是女主角,也終究是早就注定要遺憾一生。人生,從來就是不美好的,我們終究只能追隨名為命運所興建的道路。
 
「雖然你們好像忘了我的存在,但我必需提醒你們,我們已經到了邪老頭所在的基地。」李SIR指指前面遠方的建築物。
 


那個遠方的建築物沒有什麼特別,外貌就像一棟典型的發電廠,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看起來,還真像是電視遊戲內,關卡頭目的所在基地。
 
「真的是這裡嗎?」事關重大,我當然要問清楚李SIR。
 
「沒錯,回到未來後我多次從不同途徑尋找邪老頭跟邪主教的事情,連他們在時主教之間多代的歷史也沒有放過。最後從某一個可信渠道中找到了邪老頭的基地,那個提供消息的人及後會前來支緩我們。」
 
那個提供消息的人也是從未來而來的人?那麼他的遲到可能意味著將會帶著大批士兵,或是大批高科技武器前來支緩。
 
「那個人是誰?我們要先等他過來才攻進基地嗎?」我問
 
「先保持神秘感吧,你可以把他想像成一個超強力的幫手。」李SIR對著我笑了笑賣弄關子的說:「我們沒有時間等他來支緩了,如果邪老頭還沒有完全恢復,那麼我們只要把他旗下的教徒解決便能輕易取得邪老頭的首級;反之,如果邪老頭完全恢復了,就算那個人趕得及前來支緩,也會無一幸免。」李SIR認真地說。
 
「不過如果是前者的話,只有我一個人也能輕鬆解決就是了,所以你們可以不用跟著我進去。」李SIR再次笑笑口地說著。
 
「我⋯⋯」


 
正當我打算說出「我當然跟」的時候,眼角中的樂瞳再次提醒我自己並不能夠帶她冒險,我拼上這條命也要保護她,我已經傷害她夠多了⋯⋯
 
樂瞳也許是猜到了我在顧慮她,便搶先一步把話說出來。
 
「你們男子組上吧,反正敵人就在裡邊,外面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吧?再者,你不是說還有一個神秘的強力幫手會來嗎?我就在這裡等他好了。」
 
我還沒來得及表態,緊接而來的就是李SIR的同意。
 
迫於無奈下我唯有跟著李SIR前往邪老頭的基地,只留下樂瞳一人在外看守以及通風報信。但真的是完全安全的嗎⋯⋯?
 
李SIR像是察覺到我的擔憂,便安慰我說。
 
「放心吧,邪老頭在恢復期間,所有教徒必然在附近保護著,也方便在必要時提供自己的鮮血幫助他恢復身體。其實從現在還是很安全的情況看來,邪老頭應該還在恢復途中,所以你可以放一百萬個心喇。」
 


我立刻嗆著李SIR說。
 
「你不是說過如果邪老頭沒有完全恢復的話你一個人便可以輕鬆滅了他們嗎,那為何還要我跟著來呢?」
 
只見李SIR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回答道
 
「99%成功的計劃還是有1%失敗的機率,如果在我們進攻途中邪老頭回復了身體的話,我也需要有一個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活下去,通風報訊。話是這樣說,不過就機率上而言是近乎不可能,哈哈。」
 
雖然李SIR話是這樣說,從機率上來說也是相等於不可能發生,但世界上的事情真的是一直跟隨著大概率的方向所走嗎?我有一些不祥的預感⋯⋯這股感覺只有在將會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時才會有。像是在5歲時妹妹被病所帶走的那天一樣,一股非常不祥的感覺湧上心流。
 
「拿著它吧,你在警察局所使用的槍械並沒有拿走吧?這支槍給你用吧,它具有未來的科技,能夠自動描準做到隨心所欲,就算不是直線距離,只要物理學上是可行的反射軌道,它都能在多重反射情況下追蹤到目標人物。」李SIR把這枝看似平平無奇的未來槍械交給我。
 
「那要怎樣用?」
 
基於是沒用過的科技,加上這次殺邪老頭的行動不容有失,我必需要問清楚所有我能想到的細節。


 
「你把它拿上手假設要射擊某一個目標就會知道了。」
 
話畢,我跟隨李SIR的指示,舉起手槍看著遠方所能看到最盡頭的物件。
 
我現在的視角就像戴上了一副眼鏡一樣,看到了顯示物件的仔細結構、弱點位置、受損程度、距離、射出速度等等;還有子彈的軌跡,我嘗試把槍左右上下向不同方位擺動,發覺只要是能夠把子彈反射到目標物的軌道,也能夠順利描準所選物件。
 
我與那件物件的距離顯示980米,曾經在書中看到過一個人的正常視力在晴朗的天氣下所能看到,以及分辨看到的人和動物的距離大概是1000米。換句話說,暫時得到的情報是,只要是我所能看到的人或物件,都能夠成為追擊目標。
 
「明白了吧?」李SIR問。
 
我點點頭示意明白。
 
及後,李SIR便帶著我潛進這棟典型的發電廠,邪老頭真身的所在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