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逃出警察總部
 


「Sir!你帶。。伊小姐去邊?」 
 
當我準備離開這個密封的房間時,門外兩名負責監守的警員攔住了我,全因伊凡也跟隨著我準備離去,可能是官階有別的關係,對方的動作和説話表現出一絲膽悸,果然人靠衣裝是一句名言,這一身制服代表了我的身分地位,也是我最能利用的優勢。 
 
「我去邊唔洗同你交代!你唔需要知道!」 
 
果然,我稍為加重了一下説話語氣,二人立即如被主人責罵的小狗般,低著頭連忙地道歉,但還是不要太得意忘形,於是我趕緊帶著伊凡穿過剛才的那條走廊,直到進了電梯後,才能放鬆一口氣,鑒於左上角的監視鏡頭,我只能保持面向前方的站姿,避免與伊凡有任何可疑的接觸。 




 
「我地去邊到?」伊凡有點虛弱的聲音,從我身後傳出。 
 
「我都唔知。。總之離開左警局先。。」 
 
「點解我地好似犯左事咁,要潛逃?」
 
 
我也不知道如何答覆她這個問題,事實在我用警槍指嚇三名警員後,我的確成為了一名罪犯,而關於她可能會被解剖的事情,我正在猶豫是否應該告訴她的真相時,電梯停在了 20 這個數字,心裏總覺得好像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直到電梯門被打開的一刻,看到一名身上只穿著內衣褲的中年男子,滿面緊張,我立刻意識到為什麼有這種感覺,因為前不久自己在 20 樓層的洗手間中,分別將二名女警員和一名男警員綁起,而眼前出現的這名男子,正正是我身上這套制服的主人,對方看到我的時候也感到愕然,我們二人對望了估計有十多秒,他的表情由剛才的緊張,逐漸轉變為忿怒,氣得滿臉通紅地舉起了雙手,猶如獅子撲兔的氣勢,沖向了我,但本人也不再是以前吃素的兔子,我雙手捉住了兩邊的電梯門框,借力地向著對
方的腹部,用盡全力地踢出了一腳,一聲慘號隨之發出,我匆忙地按下關門鍵。 
 




「套制服。。係個個人?」 
 
「嗯。。」 
 
「你岩岩咁樣做。。CCTV 應該會睇到曬。。」 

 
沒錯,這也是我擔心的事情,不過如果給對方跑進來電梯,與我埋身肉拼地糾纏在一起,這才是最惡劣的情況,幸好我們順利到達了地下停車場,開始急促地尋找車要匙的伙伴,既然那名警官已經鬆綁了,很快就會追尋到停車場來。可是生活總喜歡與你開玩笑,當你十分迫切地想找到某件東西時,基本上就一定找不到,而我與伊凡正處於這種景況下,差不多將停車場走了一圍,已經花了可能有五分鐘左右,還是找不到能以手中要匙打開的汽車,我開始懷疑自己做錯了決定,早應該先逃到大樓後,再另行打算。「搵唔到算喇!我地走左出去先!」 
 
可惜太遲了,停車場中突然傳出了無數的腳步聲,我心中明白對方正是來捉拿自己與伊凡的,我們二人立即躲在旁邊的汽車身後。 
 




「林先生!伊小姐!我建議你地兩位合作啲,即刻棄械投降行出黎,我唔想用暴力既手段請兩位出黎!警民合作!咁對大家都有好處!」 
 
透過車窗能看到大約有十多名軍裝警員和四名高級警官,所有人都身穿著避彈衣,還有幾名警員手拿著散彈長槍和防彈盾牌,其他人也紛紛將配槍握在手上。詳細一看,那位大聲説話的高級警官,正正是被我踢了一腳的警官,看到他一手按住腹部,估計剛才一腳的餘痛還在,令我更加不想被他捉住,後果一定不堪設想。而對方已經分成了幾個小組,以一種猶如捉拿重犯的姿態開始搜索。 
 
「究竟發生咩事,你做左咩,班警察點解搞到咁大陣仗?」 
 
「唔好講野住。。諗下點走先。。你跟貼我行」 

 
我們不斷在不同的車廂之間移動,有幾次險些被對方發現,幸運地還是躲了過去,只是對方逐漸地將搜索範圍壓縮,能躲藏的地方也愈來愈少。如果躲不過去,身後的伊凡就只有死路一條,真是個天大的笑話,先前在這麼惡劣的科學園中,那個絕對能稱得上九死一生的地獄,一天內不知道死了數以百計以上的人,我和伊凡都能躲過一刧,現在反而有可能死在活生生的人手上,而且還是理應保護普眾市民的警察。 
 
「高 Sir,搵唔到喎,會唔會有機會走左啦?」 
 
「監控明明見到佢地兩個落左黎,停車場出入口又見唔到有人出過去,我一開始仲以為個男人拎左我支車匙,會偷左我部車,但我部車仲係個到」 
 

我順著對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台有點殘舊的深籃色四門房車出現在眼前,心中不禁一寬,終於找到了車,接下來就是如何駛車離開這裡,特別車前已經站了三名警察包括那位高級警官,我看了一看手中的車匙,心中下了一個決心 




 
「放低槍!」
  
又再一次以手中的警槍指嚇警察,這已經是短短一小時中的第三次,這回感覺沒有先前這麼緊張,也不想稱為得心應手,反正當對方三名警員乖乖地將手槍放在地板上時,第一步算成功了。
  
「林先生,你知唔知自己犯緊罪,非法藏有槍械,襲擊警員,你最好唔好再亂黎,棄械投降啦」
  
「你都白痴!我敢知犯緊罪喇!如果真係驚!一開始就唔做喇!點會等到依家先投降!」
我的一席話讓對方頓時語塞,伊凡就在我與警察對話的短短幾句時間,已經坐進在了汽車的司機位置上,並將汽車啟動了起來。我手中的警槍依舊地對著三名警員,而腳上則慢慢地靠近汽車的方向,在移動時明顯看得出那名高級警官表現得十分忿怒,從他那咬牙恨齒的動作,我有理由相信他很樂意地一槍斃了我,最終我安然地坐到車中。伊凡用力地踩了腳踏一下,汽車猶如一匹鬆綁了的野馬,毫不猶豫地向前推進。從倒後鏡看到那名警官立即以對講機通話,估計他正在通知其他身在停車場中的同僚。
  
「原來你所謂既橋,就係咁樣」
  
「係呀!至少第一步成功左先!」
  
「你對腳震得好犀利」

  




伊凡一說,我看了看自己的雙腿,正如她所言,雙腿的確是抖震得彷彿失去了控制,我立即用雙手狠狠按著他們,努力地調整呼吸。
  
「你專心開車喇。。最緊要離開而度先」
 
突然汽車急停下來,我差點將自己的額頭撞到擋風玻璃上。
  
「落車!」
  
我從車窗中一看,並没有駛向停車場出口,但也見不到任何人警察阻攔著車前,反而再仔細一看,才發覺我們又再一次回到電梯前。伊凡已經迅速地下車,並踏進了電梯中,當然我也只能跟著她的身後。
  
「做咩返番黎依到?唔係出去咩?」
  
「我地一開始耽誤左太多時間,估計出口已經企滿左好多警察,根本無可能走到出去,所以我地要搵過另一條路」
  
「所以最危險既地方。。就係最安全既地方。。?」




  
「係,要走就由大門口,光明正大咁走出去」

  
伊凡按下了大堂的樓層,我真的是愈來愈佩服她的勇氣,果然體內是流著俄羅斯戰鬥民族的鮮血,看著伊凡的側面,腦海不禁幻想她身穿西歐式的盔甲,露出了雪白的手臂和大腿,舞動著手中的雙刄,將一名又一名的敵人斬下。
  
「你望咩野?我塊面污糟左?」
  
「無無無。。」

  
這個時候不應該再做不切實際的幻想,不如想想將會面對什麼的阻攔,雖然警察們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停車場去,但是否真的如伊凡想像的這麼順利,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迎接電梯門被打開的一刻。而這一刻差點讓我暈倒在電梯內,幸好伊凡在背後扶了我一把,眼見電梯門外站滿了數之不清的警員,而且全都戴上了防暴頭盔和盾牌,全副武裝地整列排開,每個人都神色凝重地看著我們二人。
  
「依鋪無得玩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