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唔知呢個大寶點解會出現,但以我出黎行左咁耐既直覺話我知,識呢個人,對我以後有幫助。我好相信我呢一種直覺,因為呢種直覺幫我闖過好多難關。

希望,今次都可以,雖然,直覺話我知我會無命……

估唔到呢個大寶都幾多野講,最勁既佢可以講成兩個幾鐘都無停過,而且仲唔駛飲野,佢唔乾架咩?

佢所講既野我無理度,我只係不停係度沉思緊,同老方傾完少少野,之後既野點算,我係大陸既所有野,係未係時候處理下,留比阿仔同阿女?

我又應該叫d咩野人照顧佢地呢?





問題不停咁彈出黎,我真係未試過有咁樣既一日,我望住我面前杯茶,茶入面既自己,係苦惱,係無助,呢個自己,我好陌生。

「吃東西,腦袋好駛一點。」平叔放低左個大包,再望一望大寶,搖一搖頭就走左。

「佢咩事?」我問佢。

「甭理他,他對我總是這個樣子。」大寶答我。

「為甚麼?」我又問。





「不知道,剛才我說到……對了,我們的小姐177號,身材真的是……」我繼續無視大寶,望向平叔果度,見到佢慢步既背影,唔知點解,呢一剎那大左一d唏噓同嘆息。

咬完個包,再聽大寶廢up左一輪後就返左房,返房前我問平返拎左d信字同筆,佢就問:「寫遺書嗎?我認識一個人專門負責幫人寫遺書的。」

我笑一笑搖一搖頭:「唔駛拿,我想親手寫得d野比自己既家人。」估唔到平叔咁直接問我係未寫遺書,我竟然一d憤怒既感覺都無,可能,我自己都接受左今次自殺式著草掛。

返到房,行到枱面前,拎左張信字出黎,寫左係比邊個人後,內容遲遲都未諗到,因為,有太多事想同佢地講,唔知,佢地而家點呢?

我閉上眼慢慢咁諗每一個人,佢地對我既好,忍受,照顧,我今生真係太過幸福,拎起筆,寫住一封又一封既信,果d交付既說話,果d感謝既說話,以及果d,好想教仔女既說話,希望,佢地以後睇到我寫既信果陣,唔會鬧我d字咁難睇啦。





估唔到最後寫左咁多信,寫到手好酸,訓係床上面,好快就訓左,而另一日,係一個好嘈吵既早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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