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慾願墮 」樓下的區議員辦事處32

case 5 end 痕跡

「銀玲做得好,金玲也辛苦了。」呂小姐的意識回到了身體。

「身體無大礙吧?」呂小姐輕撫剛受槍擊的金玲。

「沒有,看來受攻擊的只有意識,肉體並沒有反映出來。」金鈴摸著受槍擊的部位說。





「呂小姐,在這段時間被殺的人會怎樣?」銀玲離開了電腦坐位說。

「意識死亡,肉體也會死亡,明日的新聞報導看來會十分精彩呢。」呂小姐拿走了洛基的手機。

「但是...我們處決了這能大規模收割靈魂的人,那位大人會不會怪罪下來。」銀玲知道收割是她們的工作。

「收割得來的靈魂除了用來製作新的器具外,那位大人的確還盤算著另一個計劃,但如此荒唐地獵殺,會讓我們的存在浮上水面的,他不會想看到這結果。」呂小姐對自己所幹的事除了視為工作,更視為使命。

創造沒有慾望的,不再腐敗的新世界。





「我們回去吧,殺戮的晚上該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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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連串死於必臟麻痹的報導充斥新聞媒體,但有更注目的報佈吸引了民眾的眼睛,把應該懷疑的事淡化了。

「四大商家後代突然身死,疑遭死者家屬復仇。」

媒體把他們的死亡和早前女歌手被姦殺的案件串連起來,他們因為證據不足而脫罪,但大眾都知道,大眾都相信,他們是因為身份地位超然而逍遙法外。





為這新聞歡呼的人眾多,他們感覺蒼天有眼,神明為枉死的人雪恨,但最高興的人,是振宏。

因為是振宏調查的案件,振宏清楚確切地找到了證據,明明人證物證俱在,但人證改變了口供,物證被銷毀無踪,他的直屬上司亦禁止他再跟進案件。

所以他對正義的信念動搖了,但看到這則新聞,他選擇繼續相信正義,因為這世界需要有人相信,然後奮力守護。

振宏心情大好,但他的上司卻不是,幾經辛苦替那四個少爺脫了罪,心想這個人情對他往後的仕途將會很有幫助,誰知這四人竟然同時死亡,還要沒有任何可追查痕跡。

他知道這件事不尋常,也知道和這種不尋常事有關的會是什麼人。

因為,他也是一份子。

「什麼,是你幹的?」兇手親自來到警司的房間。

「嗯,那個用程式進行收割的能力者,不拿下他的話會更危險的。」呂小姐在警司的房間喝著咖啡,睡眠不足的她需要咖啡因。





「就算要拿下他也不用動那四位公子吧?」警司頭痛著說。

「反正他們也只是毒瘤,不計那姦殺案在內你也幫他們掩飾過不少罪行了吧?」呂小姐淡然地說。

「你有你的職責,我也有我的重任,算了...反正人已經死了。」警司一向清楚呂小姐的作風。

「今晚的飯局你還記得吧?司長的女兒身患重病,你幫了她,對你往後進入議會會有幫助的。」警司清楚自己的職責是掩飾,還有拉攏人脈,而使用大能的人並不是他。

「記得,晚上見吧。」呂小姐交代好事情準備動身離開。

「慢著,那程式呢?打算怎樣處置?」警司擔心同類事情再發生。

「我保管著,如果有合適的人選出現我再轉交給他。」說完後,呂小姐便離開了警司的房間。





「拜託你不要亂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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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和司長的飯局,呂小姐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小區,雖然疲倦,但她仍然禮貌地向路過的居民點頭微笑,居民越來越喜歡這位區議員,除了她的美貌,還因為她帶給小區一片安逸滿足的氣氛。

雖然那些滿足欣喜的人,之後有不少也消失了。

高官政要亦非常喜歡呂小姐,她充滿智慧的談吐和迷人的笑容讓很多富人也想據為己有,追求者不乏,但無人能得到她的愛情。

因為她不需要愛情,如果她想要,也已經是十三年前的事。

雖然非常疲倦,但她沒有回去休息,她再次步向深夜裡唯一亮燈的小餐館,她感覺有個男人點了啤酒和雞軟骨在期待她到來。

因為他喜悅,他想分享,但他知道這不是適合和妻子分享的話題。





「又一個人來這裡喝酒?」呂小姐不想他失望。

「啊!小蘭,請坐!」振宏拉開椅子,他覺得呂小姐會想和他小聚。

「心情很好呢?表情和昨天截然不同。」分享不是你把對方想說的話說出,而是聆聽對方的說話。

「嗯!雖然...不是受法律制裁,但惡人還是得到惡報。」振宏知道無法用法律收伏的人確實存在。

「是那四位富商的兒子嗎?」呂小姐想要試探。

「你怎知道的?」振宏顯得驚訝。

「我也有認識的警司,知道你負擔調查那個案子。」呂小姐淺笑著。





「那案子...被上頭壓下來了,明明證據確鑿,一定是利用權勢扭曲事實,就連警察局也有被收買的人。」這是事實,亦是教他失望的原因。

「如果有神明,你覺得會是把消遙法外的罪人懲罰,讓戒律建築在人心,這樣正義的存在嗎?」呂小姐在等待,等待他適合擁有那程式的時候。

因為呂小姐想嘗試相信他的正義,她回想起十三年前她所認識的振宏,和現在一模一樣。

「當然要是這樣的存在呀,不然會天下大亂的。」振宏說出讓呂小姐滿意的回答。

她剛剛阻止了會導致天下大亂的人,但她認為現在還未是時候,單純的正值還不足夠堅守正義。

「對了,孩子何時出生?」呂小姐拉開話題。

「下個月吧。」面對呂小姐,振宏偶然會忘記對孩子的期待。

「你要多加關注呢,太太剛誕下孩子後很需要照顧的。」但呂小姐沒有忘記,沒有忘記心動已經是十三年前的事。

「這兩瓶請兩位喝吧!今晚是最後一天營業了。」老闆笑著說。

「為什麼?」振宏感到很可惜,他還期待會有更人的晚上,和這個了解他的女人並肩。

「鋪租又加了,大財團接手後年年也加租,我也老了...不如退下來領下養老金罷了。」老闆年事已高,身體亦慢慢多毛病起來。

「張伯,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歡迎來區議員辦事處找我。」呂小姐親切地說。

振宏,突然想起在較早的時間,他碰到準備搬家的一個男生。

男生的姐姐是早前在後山畏罪自殺的善璍,那充滿謎團的案件是他負責的,男生說姐姐自殺前表現古怪,曾經叮嚀他千萬不要到樓下的區議員辦事處。

還有他原來認識更早前殺了女友後在牢房上吊的那男學生,他給了我看一個網絡討論區的貼文,他說這和那男學生的經歷很相似。

而巧合地,同樣提到了樓下的區議員辦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