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慾願墮 」樓下的區議員辦事處: 「夢慾願墮 」樓下的區議員辦事處34
「夢慾願墮 」樓下的區議員辦事處34
case 6.2 年華
男人，追求榮華富貴，享受極上物慾，有什麼問題？我親手打的天下，我享受應得的成果。
你和你媽當日沒有享受到嗎？要什麼名牌手袋就買下，要吃上什麼名貴菜色也就點下，難道你們無得益過嗎？
要不是我山窮水盡了，你媽會搬走？會拿出離婚協議書跟我攤牌！還一臉怕我來討錢的模樣，難為我只是念親情才硬著頭皮找上門。
錢？那時候我要什麼美酒，要什麼佳人，我還未說出口已經有人招呼周到，看他一臉寒酸的樣子還敢跟我說錢這回事。
但人老了...真的很寂寞，身邊想找個朋友喝喝酒也沒有，原本在自己的店子裡，也算能吃著喝著，等待有緣的顧客閒聊幾句。
現在，店又無了，家人又無了，餘下的時間也不知道有什麼意義。
正當我漫無目的地閒逛之際，想起了那位有趣的常客，還有她奇怪的宣傳海報。
「為促進本區和諧發展，歡迎有願望者來本辦事處洽談。呂蘭」
和她喝酒一點也不悶，雖然不知道她是否方便，但也不防拜訪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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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伯，來探望我不用帶這裡麼多東西呀？」呂小姐為我打開辦事處的大門。
「你這麼晚還在工作嗎？不會打擾了你吧？」呂小姐總是工作到夜深，還有這兩個長相相同的女孩也是，和早上來的時候一樣埋頭工作著。
「不打擾，和居民交流也是我工作的一部份。」呂小姐示意我坐在她桌子旁的椅子上。
無論來多少次，也總覺得這裡瀰漫著和外界不同的氣息。
「但如果我來是尋求喝酒聊天的對象，呂小姐介不介意呢？」不一樣的房間裡亦待著與別不同的人。
「那張伯要保守秘密啊，不然晚晚也有男居民邀我喝酒，我會被革職的。」呂小姐微笑著把食指放在唇上。
「哈哈！呂小姐你真有意思，如果我有這樣的孩子的話...」一想到那趕我出門口的兒子，心裡就不是味兒。
是不甘心？還是不捨得？
「張伯特意帶來啤酒和我常點的下酒菜，是有心事難以釋懷吧？」呂小姐為我倒了啤酒。
「還真的暪不過呂小姐的眼睛，活了大半輩子了，一退休靜下真想不到日子該如何渡過。」我大口喝光杯中物。
「勞碌半生過後，理應安享天倫之樂呀。」呂小姐禮貌地再為我添滿一杯。
「我的兒子早就當我不存在了，多年的積恨，這個關係無法修補得了，今天我有找過他，他不但趕我走，還擔心著我向他討錢！
我自問我的確無盡父親的責任，但我多年來也無問他們要過分毫！我有想過和他們重修舊好，是他母親到死也要把我拒諸門外。」我的確氣奮，多年來我也試過不少次聯絡，但每一次也要我沒有尊嚴地離開。
「現在張伯退休了，嘗試放多點時間去說服他，看著生父日漸白頭，我相信他會軟化的。」呂小姐也喝了一杯。
「我啊...算了，才不再為他費神，三十來歲時我混得如此風光，他們也有份享福的，就當我無兒女福就算了！我只是感嘆餘下的時間有多無謂多苦悶罷了。」有沒有兒女送終也不再重要。
「依我所看，張伯還有二十一年的壽命。」呂小姐說著認真，琥珀色的眼睛像透著靈氣。
「哈哈，這麼說來我還有很長時間去苦悶呢...不過，呂小姐會相學嗎？」明明是個活少我一半的女人，卻似是無所不知。
「我會的比張伯能想像的更多，生命的意義素來因人而異，如果張伯能用餘下的壽命為籌碼，你想換取什麼呢？」異想天開的問題竟然從一個區議員口中說出。
算吧，陪你玩一下也無所謂。
「那就用一半的時間來換一筆錢吧，然後拿那筆錢痛快地活完餘下的十年。」我沒有多想，畢竟也只是天馬行空的話題。
「你確定？」呂小姐的眼神無比認真。
「哈哈！反正也不可能嘛！」明明只是戲言，想不到呂小姐卻認真起來。
然後呂小姐拿出一本支票簿。
「為免張伯後悔，不如先來一個小注的試驗吧，以你一年的壽命看看能換取多少金錢。」呂小姐翻開了支票簿，在祈付的一欄寫上了我的名字和一年壽命，然後金額的那部分突然由空白出現了一個金額。
「二十萬？」
「這是張伯你一年壽命可換取的金額，當然你下注的年數越多，可換取的金額會有更大幅度的提升。」呂小姐把鋼筆交到我手上。
「要是你滿意這宗交易，請在底部簽署姓名，明天你的帳戶就會多了這筆錢。」明明是天馬行空的玩笑，但從呂小姐口中卻份外有說服力。
算吧，反而又不會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少了一年命能換過二十萬來也很不錯。
我爽快地簽上名字，然後呂小姐撕下支票給我，把支票簿重新收起。
「到你想再進行交易之時，歡迎再來這裡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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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是真的...只是因為好奇而走到櫃員機前的我，被帳戶內的存款數字嚇呆了。
真的多了二十萬元，在小餐館年終無休地工作一年也賺不到的數字，真的因為呂小姐的一句說話就得到了。
不，她說過是用我一年的壽命交換的，但我完全不覺得自己失去了什麼，無形的一年生命換來了實質的金錢。
見鬼了...怎會有這樣的事發生的？這些錢真的能拿出來用嗎？
我戰戰兢兢地走到銀行櫃檯，想要拿出一部分金額，心裡擔心著會不會是不法金錢，會不會在提款的一刻被送進警察局。
但金錢的誘惑蓋過了理性的憂慮，如果這筆錢的來歷有問題，呂小姐也逃不過法律責任。
然而，錢順利地拿到手，沒有人懷疑，也沒有人阻攔。
發達了！今次真的發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