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不思議事件,其實不是十分可怕,但卻非常詭異,而且亦有委員會成員因此而受傷。
 
就在燒毀照片之後,委員會繼續討論開校的事宜。
有一晚,所有成員在完成討論後,便打算離開學校,但其中一位成員,姑且稱他為李生吧。
他把銀包遺留在討論的房間中,於是便獨自返回二樓取回銀包,其他人則在校門等他。
 
李生使用現在小食部旁的樓梯,返回課室。
其他成員在校門位置等他,但說也奇怪,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卻仍然不見李生。
於是有成員提議,一起上去找李生。
就在其他成員準備上去之際,他們聽到操場傳來「砰」的一聲,他們發現,發出這聲響的正是李生。




 
在漆黑的學校裏,李生的慘叫聲在黑夜裏徊響著!
把他送到醫院後,醫生證實他的腳骨折了。
根據當時李生的說法,原來他走上樓梯後,他發現,本應是很短的樓梯,他卻走了很久也沒有到達應有的樓層!
當他意識到這點時,他感到非常奇怪,於是打是先回到校門,會合其他成員。
 
但當他想往下走的時候,卻發現身後的樓梯消失了!
看上去就像一個黑色的無底洞一般,完全看不到盡頭!
之後,李生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向上走,但走了大約五分鐘後,他發現向上走也是沒有盡頭!
 




他感到累了,便坐在樓梯上休息,點了口煙來鎮定情緒!
就在他吸了第一口煙之後,他發現向上伸延的樓梯,正在慢慢消失,像被黑暗吞噬了似的!
而那黑暗更慢慢的向他逼近,他害怕那黑暗最後也會把他吞噬了,於是李生大膽的作了一個決定!
與其讓黑暗吞噬自己,倒不如自己跳入黑暗之中!
 
之後,他發現自己穿過了那黑色的無底洞,取而代之的,便是操場裏,硬崩崩的石屎地!
事後,警方稍為調查了學校,在二樓,委員開會的房間外,發現了一根熄滅了的煙頭,之後亦證實,這便是李生當日只吸了一口的香煙!
 
最後,警方和醫院只推斷,是李生因太過疲累,引致產生幻筧,然後自行由二樓跳下。
而李生的說法,則被當作是由頭腦混亂而引起的幻覺處理掉了!




 
「吓,唔係卦?無啦啦係二樓跳落黎跌斷腳,堅唔堅呀?佢係咪吸完大麻ja?」阿諾難以置信地說。
 
「真相係點,只有李生佢自己知道,我地只可以選擇信定唔信!」阿強對著阿諾說。
 
「咁呢個都唔係好恐怖者,同埋又係關D村民咩事呢?」阿奶問。
 
「呢個我真係唔清楚啦,可能係因為果陣D村民,俾D逃兵折磨,逼佢地爬上樹之後跳落黎。可能佢地只係想D委員有同樣嘅感覺啦!」阿強看著阿奶。
 
忽然,阿平在阿奶的耳邊說話。
「好,中場休息!我同阿平出去行個圈再返黎聽故仔!」阿奶說。
 
「喂,咩休息呀,六點啦!溫書啦!」雷少指著手錶說。
 
「哇,咁晏架啦?算啦,反正都咁晏,聽埋D古仔先啦!就咁話,轉頭返黎再聽!阿平,行啦!」阿奶說完後,便拖著阿平離開課室。




 
「唉,無佢地辨法!激到我口都乾埋,你地飲唔飲野,我落去買!」雷少說,然後阿諾和阿強都搖了搖頭。
 
「我同你落去買啦,我都想行下!」我對雷少說。
 
然後我便跟雷少一起去小食部了。
 
─────────────阿奶視角─────────────
 
「好,到啦!」我對阿平說。
 
「唔該晒你呀,我真係急到就黎瀨啦!」阿平說。
 
「唔駛客氣啦,我自己都好急!」我說。
 




「係喎,你覺唔覺得阿強好似有D奇怪咁呀?」阿平說。
 
「佢?佢不嬲都奇怪架啦!平時又唔鍾意出聲,又好似無咩特別興趣咁!」我回應。
 
「我唔係指呢D呀,我指佢講故仔果陣!佢平時都唔多講野又無咩特別興趣,但今次咁主動提出學校探險,你唔覺得好奇怪咩?」阿平不安說。
 
「吓,你咁講又好似係喎。不過D怪人諗咩我地點會明呀,當故仔聽下咪算囉,哈哈!反而阿平,你係咪對子鋒有D野呢?我見你成日偷偷咁望住佢!」我在洗手盤前對著阿平奸笑。
 
「咩呀,你唔好亂講呀!我覺得阿鋒個人幾得意,講野無黎正經但其實都幾好人咁Ja!同埋我幾時偷睇佢者,我有男朋友架!」阿平嚴正地向我澄清。
 
「無野?無野你會咁緊張?同埋你男朋友係咩人黎架,無聽過你講嘅?有無相呀?」我攬著阿平說。
 
「無呀,邊有相喎,呢排都好耐無見佢!」阿平略帶不開心地說。
 
當然,我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追擊阿平!




於是我在洗手間裏捉著她,不讓她離開!
就在我倆打鬧之際,忽然,最尾的廁格傳來了「砰砰砰」的拍門聲!
我們立時停止了所有動作,凝視著那道鎖上了的廁所們。
 
「阿奶,你……你聽唔聽到呀?」阿平捉著我的衫袖,不安地說。
 
「無……無事嘅,可能聽錯者!」我裝作大膽地說。
 
「聽錯,唔係卦?好大聲喎!同埋,你記唔記得道廁所門,我地入黎果陣,係開住,定閂埋架?」阿平的身體開始在顫抖著。
 
「好似係閂埋嘅!唔好自己嚇自己,你基督徒黎架嘛,主會保佑你,唔駛驚!」我捉著她的手,讓她鎮定下來。
 
「我係基督徒者,又唔係牧師,又唔係驅魔人!」阿平還是很害怕。
 
「唔好自己嚇自己,話唔定有人暈左係入面者,要我地幫手呢!肯定係咁,等我去睇下先!」我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走近那道門,然後蹲下,想透過門下的縫隙,看一看到底有沒有人。




 
我在心裏不停想過很多恐怖的畫面,例如:經典的紅色繡花鞋、沒有上半身的雙腳、或是有人在廁所裏頭,用詭異的眼光和我對視等等。
 
我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狂跳,仿佛要把我的胸部撞穿一般!
下一秒,我終於看見廁格的內部了,沒有!甚麼也沒有!
哈,只是自己嚇自己,甚麼鬼也嚇不到我的!
 
我站起來,然後轉身望向阿平,想告訴她甚麼也沒有!
就在我看著阿平之際,廁格內又傳來「砰砰砰」的拍門聲!
我嚇得差點仆倒,幸好阿平扶著我,但這是甚麼聲音,實在太古怪了。
 
「又有聲,我地都係走啦!」此刻阿平雙腳已經震得快要站不穩了。
 
我本想告訴她廁格內甚麼也沒有,那些聲音可能是從其他地方傳來的。
但我從阿平背後的鏡子,看到了一個很可怕的景像。
我看見有一個滿臉血跡的人頭,在廁格門上看著我們,口中念念有詞!
然後,我聽到她的聲音,是一把女聲:「放我出去!」
 
我已經無法保持鎮定了,大叫了一聲之後,便拉著阿平逃出了廁所!
衝回課室去!
 
─────────阿奶視角結束,切回陳子鋒視角─────────
 
「喂,雷少!」我搭著雷少的肩膊,示意有些問題想問他。
 
「做咩呀?你想問咩?」雷少猜到我的意圖。
 
「我想問,阿強佢不嬲都係咁架?」其實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知道些甚麼,只是想知道阿強的一些資料。
 
「其實,雖然我同佢做左五年同學,不過都唔係好了解佢!因為佢中一開始已經係唔多出聲,又唔會主動同人交流!我中一果陣見佢古古怪怪咁,但又好似無咩朋友,就走去同佢傾計!佢果陣講親D野,唔係同學校有關,就係關於D恐怖野!之後都無乜再同佢傾計,不過升到上黎中四果陣,因為大家都係讀理科,所以又多左接觸,果陣佢嘅性格又再陰沉左D,不過就少大講D古怪野囉!」雷少邊走邊對我說。
 
「咁聽落又好似無咩特別喎,係個人孤僻D者。」我自言自語。
 
「係架!不過要講古怪嘅話,我地好似從來無見過佢父母,就算係派成績表見家長果D,都無見過。另外,就係佢明明住咁近,我地有時星期六,日返黎學校,咁多年黎都未試過撞到佢,除左返學時間,其他時間都好似人間蒸發咁!」
 
「咁古怪?咁佢住邊架?唔會就係坑口村卦?」我半開玩笑的道。
 
「係呀,阿強佢就係住坑口村,你點知架?」雷少站在汽水販賣機面前思考著選甚麼飲品。
 
「唔係卦,有無咁橋呀?阿強佢知得咁清楚,唔通佢同條村有關……咪住……阿強全名係?」我心想。
 
「雷少!阿強全名係咩呀?」我捉著雷少的肩膊來問。
 
「搞咩呀你,一開始全班介紹果陣咪講過啦,阿強佢全名咪黃強囉!飲咩呀你?」雷少回答我後,又再望向汽水販賣機選擇飲品。
 
「黃強?阿強一開始講坑口村歷史果陣,好似講過D野架?係咩呢?呀!條村主要係由黃姓同張姓人組成!唔通黃強佢係……」我正在思考著,雷少又催促我選擇飲品。
 
「呀……可樂呀唔該!」我的思緒非常混亂,究竟黃強是否那條村的後人呢?
 
就在我沉思之際,我突然聽到雷少的慘叫聲!
我看見雷少突然坐了在地上,便立刻走上前:「咩事呀雷少?無野呀?」
 
只見他坐在地上,一臉蒼白,嘴唇在顫抖著,然後用艱難的提起右手,指著汽水機。
「汽水機?做咩呀,有曱甴係入面呀?」我走上前,邊說邊打開汽水的出口處。
當我正想打開的時候,已經嗅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我立刻停了動作。
 
「奇怪!點解會有D咁嘅味!」我在心裏有一些想法後,便把出口處打開。
只見那個位置,充滿了鮮紅的血水,在血水中,隱約看見有兩隻斷掌在裏面。
 
我雖然被嚇了一跳,但心裏早已有所準備,於是閉上了眼睛,馬上使用已經結好的降伏心魔指印,好讓自己的心神鎮定下來。
 
「屌,千祈唔好係堅嘅斷掌呀,我真係會講粗口架!」我邊想邊把眼睛張開。
 
原本的斷掌,已經變回鮮紅色的罐裝可樂!
我把可樂拿了出來,然後偷偷的把降伏心魔指印施加在雷少身上。
 
「喂,雷少,無野喎,你睇!」我在他面前展示兩罐紅色可樂。
 
「咦,點解會咁架?我頭先明明……」此刻的雷少,在見到兩罐可樂後,加上我施展的指印,慢慢鎮定下來。
 
「你見到D咩呀?係咪呢排太攰呀你?」我扶起了雷少。
 
「呀,可能係卦!」雷少摸了摸前額,像想到甚麼似的。
 
「算啦,咁我地返上去,你抖陣就返屋企先啦,唔好繼續聽果D故仔啦!」我向雷少建議,心裏則想著剛才的景像,那是幻覺?雷少看到的是和我的一樣嗎?
 
但看見雷少精神不振的樣子,實在不忍心再問他。
然後,回到我們溫習的樓層,我和雷少聽見阿奶的慘叫聲,看著她們衝回課室,發生了甚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