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卉展到了最後一天,呂伯母親自前來坐陣,聽取顧客的意見,大多顧客的意見都是正面的,他們聽到齒頰留香將會在一星期後於旺角開設樓上店,均表示會光顧。
 
這天的顧客有貪新鮮聞得好評而來的新客人、亦有已經多次光顧的熟客,人流是連日來最多的,五點前,攤檔內的所有食物飲品已全數沽清。
 
呂伯母瞧見我與呂靜宜在埋數,笑道:「老闆,好生意喎!賺唔少啦?」
 
「生意額比想像好,依啲都係大家嘅努力嘖!」
 
呂伯母道:「哦!咁大家都咁幫得手,你身為老闆係咪應該有啲表示啊!」




 
「呂伯母,妳賞面,我請食飯點話喔!」
 
呂伯母向其他人道:「嗱!大家聽到啦!成皇志話請食飯。」
 
其他人立時起哄。
 
布正麗問道:「食啲咩先?」
 
「你地有咩提議喔?」




 
宛琳珊試探道:「如果要搵個環境好啲,坐得舒服啲,可以傾到計嘅地方,酒店buffet係一個好選擇。」
 
「哦!好啊!今晚慶功就酒店buffet啦!妳有無邊間好介紹?」
 
宛琳珊連忙點頭道:「有啊!我知道有一間幾好架!價錢又合理,我依家打去BOOK位喔!有幾多個啊?」
 
「呂伯母、游世伯、Humphrey 、Mattew兩個,再加上我地九個,一共十四個。」
 
「好,依家我打去訂位。」




 
其實事前我已經與游大輝和陳依官商量過,在我們所得的利潤撥出一部份食飯慶功,游大輝那些錢是他爸爸的,他沒有異議;而陳依官也不是小氣之人,他亦贊成。
 
我向各人發放了這幾天的薪金,扣除所有開支後,把所得的錢與游大輝、陳依官攤分。
 
我向呂伯母道:「呂伯母,之前琛琛嘅後事,我地問妳借咗錢,依度兩萬蚊,還住畀妳先。」
 
呂伯母瞧了我片晌,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她還是收下了兩萬元。
 
宛琳珊見狀,偷偷向游大輝問道:「喂!你地三個今次賺咗幾錢啊?」
 
游大輝壓低聲音道:「差唔多有四萬蚊。」
 
宛琳珊一臉訝異,伸出了四隻手指道:「四…四…四萬。」
 




未幾,宛琳珊臉上漾起了蓮子蓉般的微笑道:「喂!游大輝,我就嚟生日喎!你諗住送啲咩畀我做生日禮物啊?」
 
「係咩?妳就嚟生日咩?妳想要咩生日禮物啊?」
 
宛琳珊喃喃自語道:「如果我生日嗰日收到一部鬚刨王做生日禮物,我一定會好開心嘖!」
 
游大輝聞言臉色一下子刷白,鬚刨王NOKIA8810,現在的炒價差不多近萬,他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那…有錢…
 
低垂著頭的游大輝一時不敢瞧向眼神滿溢出期盼的宛琳珊。
 
今天,呂伯母的樓上CAFE「齒頰留香」終於在旺角開張。
 
我、游大輝、陳依官、布正麗、宛琳珊、管佳莉六人夾錢買了個花籃,祝賀呂伯母新鋪開張。
 
新店第一天開張,並未正式營業,呂氏伉儷邀請了親戚好友前來撐場,呂世伯人面廣,有一些薄有名氣的商界名人出席,未能出席亦派人送上花籃致賀。




 
陳依官打量一下四周,道:「嘩!好多人啊!」
 
呂靜宜向我們招手,道:「喂!你地嚟咗喇?」
 
布正麗道:「我地幾個夾咗錢送個花籃嚟祝伯母間CAFE生意興隆啊!」
 
「多謝啊!」
 
宛琳珊指向遠處,訝道:「咦!嗰個係咪星旺嘅經理人mary chu。」
 
呂靜宜循宛琳珊所指的方向瞧去,道:「哦!朱小姐以前同我爹地係同事,佢嚟過我屋企幾次,讚我媽咪煮餸好食。」
 
我見狀笑道:「宛琳珊,妳過去同mary chu自我介紹下,話唔定佢捧妳做凌風師妹呢!」
 




宛琳珊白了我一眼,但我看出她對我的提議好像有點心動。
 
游大輝道:「城隍廟,你當宛琳珊係咩人啊?娛樂圈係一個大染缸,佢都唔係一個貪慕虛榮嘅女仔,對依行一啲興趣都無。」
 
宛琳珊現出沒好氣的樣子,我不禁搖頭,心想:「游大輝,你太唔了解宛琳珊喇!佢絕對係一個貪慕虛榮嘅人,你連依一點都睇唔清楚,注定你無運行。」
 
此時,一名白髮平頭裝的胖老人,聲如洪鐘笑道:「哈哈,阿呂,你叻仔啊!連賭王四太都送花籃賀你新鋪開張。」
 
呂世伯笑道:「鄧翁,唔係我有面啊!係啲小朋友同賭王四房千金熟絡,四太送個花籃嚟,都係畀面佢地咋!」
 
鄧翁訝道:「原來係靜宜同溫侯。」
 
Humphrey與呂靜宜走到鄧翁面前,喚道:「鄧伯伯。」
 
鄧翁笑道:「嘩!無見一排你地咁大個架喇!」




 
Humphrey問道:「係呢!鄧翁,幾年無見,你去咗邊到玩啊?」
 
呂世伯笑道:「鄧翁,唔係玩啊!佢去咗西藏、印度禪修。」
 
呂靜宜訝道:「鄧伯伯,你最鍾意食野,禪修聽落好辛苦嗰喎!你捱得住架?」
 
鄧翁搖頭嘆道:「唉!有時候人生去到某一個階段就要做一啲唔同嘅野,幾年前有一晚,我發咗一個好真實嘅夢,夢到自己跌落懸崖死咗,我嚇到成個人即刻醒咗,跟住嗰幾日茶飯不思,連見到最鍾意食嘅野係而前,但係一啲食慾都無,我就諗如果我聽日就死,係死之前有咩要做呢?之後第二日,我就搭飛機去咗西藏,去到西藏,我一直漫無目的周圍行下睇下,無路行就搭車,不知不覺經藏南去咗印度,一個星期後,我行到一座山,應得依座山嘅懸崖,就係我夢入面跌死嘅懸崖,之後我就喺嗰度見到轉世活佛,佢對我點頭微笑:『你終於嚟咗喇!』嗰一刻我跪咗喺度喊咗出嚟,之後我就跟住活佛禪修,過咗差唔多三年,有一日,佢同我講話我同佢嘅緣份已經盡咗,叫我離開返香港,經三年嘅禪修,返到香港,搵醫生年檢,佢話一直困擾住我嘅三高同尿酸都無咗。」
 
呂靜宜聞言嘖嘖稱奇,道:「鄧伯伯,你嘅經歷都好玄奇下,個活佛好似知道你會嚟搵佢,佢仲醫好你嘅三高添!真係好神奇啊!」
 
鄧翁道:「活佛唔止醫好我嘅三高,仲開咗我嘅天眼,令我可以睇到一個人嘅運程,推測佢之後嘅人生。」
 
Humphrey訝道:「咁厲害?真唔真啊?鄧伯伯。」
 
鄧翁一臉肅穆,神情專注,瞪著Humphrey,過了一會,他才道:「溫侯,你運程唔錯,將來事業有成,生活無憂。」
 
Humphrey喜道:「真架!鄧伯伯。」
 
呂靜宜聞言,立時指著自己,道:「咁我呢!鄧伯伯。」
 
鄧翁瞪了呂靜宜一會,良久才點頭道:「靜宜,妳嚟緊有個轉捩點,有一啲波折,過咗就一帆風順,另開一片天。」
 
呂靜宜憂喜參半,道:「鄧伯伯,你咁講,我好驚嗰喎!」
 
鄧翁哈哈笑道:「靜宜,妳唔駛驚,當真係要妳作出抉擇嘅時候,妳自然會選擇一條最適合妳自己嘅路!所有野都取決於緣份,我同活佛有緣,緣份牽引我由香港去到印度搵佢,就好似你地同賭王千金柯麗華相遇,都係一種緣份。」
 
呂靜宜道:「鄧伯伯,其實最初係布甸同柯麗華相遇先架!」
 
「布甸?邊個係布甸啊?」
 
「布甸係我朋友,佢係嗰邊。」
 
呂靜宜與鄧翁一起過來,她介紹道:「依個係鄧伯伯啊!佢啱啱係印度跟活佛修行,可以睇到一個人嘅運程。」
 
其實剛才呂靜宜與這個胖老人對話這麼大聲,她未作出介紹,我已經知道他的稱謂。
 
林大輝訝道:「可以睇到一個人嘅運程?係咪好似啲風水佬睇人啲掌紋啊?」
 
鄧翁搖頭道:「嗰啲江湖術士學到一啲皮毛,晌到欺世盜名,點同我依啲跟活佛禪修苦行,我仲畀活佛開咗天眼,我可以睇到每個人散發出嚟嘅查克拉,從而推斷佢地嘅運程。」
 
呂靜宜幫腔道:「係啊!鄧伯伯,佢好準架!」
 
雖然鄧翁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而呂靜宜又這麼說,但我還是忍笑忍得很辛苦。
 
查克拉?火影忍者嗎?不過這時岸本齊史好像還未開始在少年Jump上連載火影忍者。
 
其實單以迷信來說,很多女生比男生更加迷信,她們會研究塔羅牌、星座學說、水晶球占卜,來預測自己未來運程。
 
鄧翁曾聽過一個傳聞,活佛觀察過柯麗華散發的查克拉後,斷定她的命格貴不可言,能夠成為王妃。
 
鄧翁的功力遠遠比不上活佛,活佛同一時間可以看到人體七個脈輪散發出來的查克拉,而自己最多只可以同時看到三個,他心想:「身份地位懸殊,而可以與柯麗華這種命格貴不可言的人結緣,福緣定必有相當程度的深厚。」
 
鄧翁瞧著布正麗,問道:「妳就係布甸?」
 
布正麗一臉愕然地點了點頭,鄧翁收斂心神,牢牢瞪著布正麗,布正麗怔了怔,轉向呂靜宜道:「靜宜,依位伯伯仲乜牛咁眼望住我嘅?」
 
呂靜宜道:「布甸,鄧伯伯依家睇緊妳未來運程啊!」
 
過了一會,鄧翁額上滿是汗珠,他掏出了手帕拭汗,然後再瞪著布正麗,布正麗被對方瞪得很不自在。
 
良久,鄧翁搖著頭拭汗,道:「我始終道行未夠,睇唔到妳身上散發嘅查克拉。」
 
呂靜宜訝異道:「鄧伯伯,點解會咁嘅?」
 
鄧翁解釋道:「人體有七個脈輪,由上至下,頂輪(頭頂)、眉間輪(眉心)、喉輪(喉部)、心輪(胸部)、太陽神經叢輪(腹部)、臍輪(脊柱末端)、海底輪(會陰),每個脈輪都會散發唔同顏色嘅查克拉,顏色由上到下,紫、藍、青、綠、黃、橙、紅,每個脈輪散發出嚟嘅查克拉嘅密度、形狀,可以幫助我地推算到一個人嘅運程,好似我頭先見到靜宜妳喉輪散發出嚟嘅查克拉同心輪散發出嚟嘅查克拉交纏,我就推算到嚟緊有樣難題要妳抉擇!至於溫侯嘅幾個脈輪嘅查克拉交織成一個聽筒嘅形狀,好明顯你將來從事醫生嘅工作。講返之前,我睇唔到布甸小妹妹散發出嚟嘅查克拉,其實我之前都試過,活佛話我修為未夠,只係睇到特定波長嘅查克拉,波長太強或者太弱,我都係睇唔到。」
 
我對鄧翁以觀察人體脈輪散發出來的查克拉,從而推輪那個人的運程,抱著懷疑的態度,這些以一些科學的專有名詞——波長,再配以一些神秘的名詞——查克拉,最後牽上了某個宗教領袖,這就好像一門偽科學般。
 
一些一知半解的人聽到,這種看似自圓其說的理論,好大機會會輕信,但鄧翁的說法,缺乏支持證據,又無法證明他的說法,當然我聽完笑笑便算,並不會即席與對方當面對質。
 
宛琳珊神情有點羞赧,問道:「鄧伯伯,你可唔可以幫我睇下啊?」
 
鄧翁點頭,然後瞪著宛琳珊,一臉認真道:「小妹妹,妳喉輪嘅查克拉好耀眼,如果妳加入娛樂圈遇到貴人相助,應該大有作為;但係妳心輪嘅查克拉較為紊亂,妳命犯桃花,有好幾段姻緣,都係唔可以開花結果。」
 
宛琳珊聞言憂喜參半,正當她想進一步詢問的時候,管佳莉搶先一步道:「鄧伯伯,我呢!我呢!」
 
鄧翁瞪著管佳莉道:「妳喉輪嘅查克拉有啲暗淡,應該同屋企人嘅關係唔係咁好;但妳
心輪嘅查克拉好清晰一條線咁,會有段好姻緣,如果依家有拍拖嘅,嗰個就係真命天子。」
 
管佳莉聞言羞紅著臉,瞥了Humphrey一眼,游大輝見狀,立時怪叫道:「靜宜,妳仲唔快啲叫阿嫂。」
 
管佳莉與呂靜宜嗔怪地瞪了游大輝一眼。
 
鄧翁又替陳依官看相,道:「嗯!你喉輪同眉間輪嘅查克拉好調和,你同身邊人嘅關係幾好,眉間輪主洞察力、喉輪主人際關係,教書嘅工作好適合你。」
 
聽完鄧翁對宛琳珊、管佳莉和陳依官的批言,我不禁感到詫異,對鄧翁的批命能力另眼相看,要知道我是來自未來的,對他們三人未來的狀況亦略知一二,那個鄧翁所說的話命中了他們的未來。
 
此時,鄧翁替游大輝看相,游大輝問道:「點啊?鄧伯伯,我嘅真命天女係咪出現咗喇?」
 
鄧翁沈吟了一會,才道:「我好似睇唔到你嘅查克拉咁嘅。」
 
游大輝喜道:「果然係寶物沉歸底,我啲查克拉太勁,鄧伯伯,你睇唔到唔出奇。」
 
鄧翁殊了一聲,道:「唔好嘈,我睇到喇!你海底輪嘅查克拉好紊亂,海底輪關乎直腸,你腸胃應該好差,排便好有問題,仲有你臍輪嘅查克拉若有若無咁,臍輪關乎腎、腰、生殖器,睇你姻緣薄弱,應該未有女朋友,後生仔好心你唔好成日自瀆,早啲瞓覺,咁後生攪到腎同腰都有事,未夠廿五歲就要飲三鞭酒補身架喇!陰功。」
 
游大輝聞言尷尬得滿臉通紅,我們忍不住捧腹大笑,惹得眾來賓把焦點集中到我們身上。
 
賓客漸漸離去,我從洗手間回來,瞧見呂伯母與一名頭髮班白的老先生聊天,那名老先生道:「呂太太,其實依個單位幾好喔!妳嗰時簽租約,都話滿意架!不如就買咗佢啦!我都就移民。」
 
呂伯母現出為難的神色,道:「葉先生,一時之間,我攞唔到咁多錢出嚟啊!」
 
葉先生道:「呂太太,其實價錢方面可以再傾。」
 
「嗯,葉先生,一係咁啦!我同我先生就傾吓啦!」
 
葉先生走了後,呂世伯問道:「葉先生搵妳,咩事啊?」
 
「佢話移民喎!想叫我買咗佢個單位。」
 
呂世伯拍了拍呂伯母的肩膀,道:「如果鍾意就買咗佢囉!」
 
呂伯母道:「但係一時間又要撥一筆錢出嚟,開新鋪都已經用咗好多錢喇!」
 
此時呂世伯瞧見我,與我打了個招呼,道:「成皇志,你都聽到我地講嘅野啦!你點睇啊?」
 
我搲了搲頭,道:「我只係一個中學生,依啲野唔係好識,個業主好似放得好急咁,會唔會有問題呢?」
 
呂世伯搖頭道:「租依度之前,我搵相熟嘅經紀查過晒,無發現大問題。」
 
「嗯,咁我覺得香港地少人多,其實買磚頭都好穩陣,雖然偶然樓價有啲波幅,但係都係大漲小回,加上呂伯母買嚟做生意,如果個單位唔係自己,業主見你生意做得好就加你租,變相等同幫業主打工。」
 
呂世伯拍著我笑道:「你分析得咁好,仲話唔識。」
 
呂伯母點頭道:「成皇志,你嘅說話好有道理,如果生意好,畀業主加租咁就唔抵啦!好,我就買咗依個單位。」
 
我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件事,立時道:「啊!呂伯母,遲啲妳做嘅野食出咗名,可能會有好多投機者冒充,妳最好註冊咗妳個招牌先,猶其係中國,因為上面有好多人見你個品牌係香港出咗名,會先妳一步註冊,又或者用一個同妳好相似嘅名。」
 
呂伯母訝異道:「吓!有啲咁嘅事?」
 
呂世伯點頭道:「嗯!依啲事我都有聽聞,上面有啲人將一啲出名少少嘅商標改少少,冒充人地嘅牌子獲利。」
 
呂伯母徬徨道:「吓!咁點算啊?」
 
呂世伯道:「放心,依啲小問題,我會叫人搞掂。」
 
呂伯母見成皇志走遠道:「爹地啊!嗰個成皇志咁細過就識咁多野,唔怪得你咁鍾意佢啦!」
 
呂世伯笑道:「媽咪!係妳成日讚佢咋喎!上次佢還番二萬蚊畀妳,妳讚佢有擔當架!妳好似當咗佢係妳未來女婿咁。」
 
呂伯母嗔怪道:「個女仲讀緊中學,我就唔想佢咁快嫁,陪多我地一陣。」
 
「個女嫁咗,唔會返嚟探我地咩?」
 
「爹地啊!你話如果將來佢地結咗婚,同我地一齊住,你話好唔好喔?」
 
「咁要睇個女嘅意願喇!」
 
「你啱,最緊要個女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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