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5 柳豔.焰兒
 
和董老師面談後,我更加覺得現在的柳豔實在太可憐了,為什麼她遇上的都是對她別有用心的人,連董老師也是這樣,可能就是因為遇人不熟,把她逼迫成這樣子,無論如何我亦要把昔日那個單純的她找回來。
 
小息的時候,我到柳豔的班房找她,才發現她今天告假。
 
我去了5C班找楊鳳瑤,我道:「喂!楊鳳瑤,學姐今日無返學喎!妳知唔知佢發生咗啲咩事啊?」
 
楊鳳瑤道:「學姐無返一日半日嘖,你緊張啲咩嘖?」
 




我激動道:「一日半日都可以發生好多事架!隨時會搞出人命架!妳知唔知學姐去咗邊啊?」
 
「都唔知你緊張啲乜,你咁關心佢,你可以打電話畀佢架!」
 
「打咗啦!我就係打電話搵唔到佢,先嚟搵妳咋!咪住先,8座嗰次佢又係無聽到電話,唔通佢今次又遇到啲咩危險?」
 
「都唔明擔心啲乜?你又唔係佢邊個?依家學姐有男朋友,依啲野有男朋友為佢操心啦!駛乜你理咁多嘖!」
 
楊鳳瑤的說話讓我胡思亂想起來,柳豔沒有上課,難道又是去作那種買賣?
 




我道:「楊鳳瑤,妳知唔知學姐會去邊到?」
 
楊鳳瑤沒好氣道:「都同你講咗,最近我好少同學姐聯絡咯!」
 
我嘆道:「唉!你真係喔?學姐咁錫妳,但係估唔到妳份人咁無心肝。」
 
楊鳳瑤圓瞪著眼睛,氣道:「喂!你講邊個無心肝啊?之前你掛住同靜宜拍施嗰陣,有理過學姐咩?依家到你無拖拍,學姐有拖拍嘅時候,你先嚟關心人。」
 
楊鳳瑤說得很對,從前我沒有去關心柳豔,現在反而去責難楊鳳瑤不關心她,把責任推在對方身上,這真的很橫蠻、很不負責任。
 




我歉然道:「對唔住。」
 
楊鳳瑤愣了愣,道:「咁又唔駛對唔住嘅!咁…我都有責任嘅,學姐有拖拍,好似變咗另一個人咁,我唔係好鍾意佢咁,加上我又有羽毛球練習,又有自強會嘅野要做,又要溫書,所以…我都無乜搵佢。係呢!睇你咁緊張,你好似知道發生咗啲咩事咁?」
 
楊鳳瑤看來還未清楚柳豔的事情,她發現柳豔身上藏有避孕套,已經很詫異,如果給她得知柳豔幹這種事情,我不知道她會用怎樣的目光去看待柳豔,我更加害怕的是當其他人得知柳豔的事情後,她會承受著很沉重的壓力,人言可畏,人的目光和語言是可以把人迫死的。
 
我否認道:「我都唔知道,就係因為唔知道所以先會亂諗野。」
 
「哦!原來咁。」楊鳳瑤突然恍然道:「啊!我記得之前學姐同我講過…」
 
我立時追問道:「學姐同妳講過啲咩啊?」
 
「佢話…女人青春有限,唔好浪費時間喺唔鍾意妳嘅男人身上;女人接受一個鍾意妳嘅男人,比起等待一個妳鍾意嘅男人會幸福得多。」
 
我聞言感到失望,我還以為楊鳳瑤會向我說出什麼關鍵的事情,原來是一些愛情小說的「金句」。




 
楊鳳瑤安慰道:「其實你唔駛太過杞人憂天,學姐咁大過人唔會有事嘅!一係放學後,我同你一齊去搵佢嘞!」
 
「妳知佢喺邊咩?」
 
「唔,以前我地會行下城市廣場、千色店,再唔係就南豐或者愉景,不過唔知佢依家啲口味有無轉到喎!」
 
我被楊鳳瑤的說話一言驚醒,之前實在關心則亂,我在第一次碰上焰兒的co co queen,在那裡很有可能會發現到柳豔的線索。
 
我不想楊鳳瑤得知現在的柳豔已經變得墜落,我裝作若無其事,撒謊道:「唔,其實諗深一層,妳講嘅野都好有道理,我諗我真係諗多咗,學姐唔返學一日,最大可能係佢病咗嘖,可能我近排多野做,成日亂咁諗野,或者聽日學姐會返學呢!」
 
「係囉!或者佢咁啱病咗,如果聽日佢又無返學,我地先去搵佢啦!」
 
回到5D班的課室,剛才我拳打丁老師再次成為班上的焦點。
                                                                         




黎早強道:「喂!大鳩志,頭先你就威啦!上上吓堂打咗姓丁個柒頭一拳,我都想打條仆街好耐架喇!條死肥鬼成日覺得自己好有型,又唔知自己中年發福,著咩上身都遮唔到個肚腩。」
 
姚智風揶揄道:「嘩!黎早洩,原來咁唔滿意個肥鬼架,咁你頭先又唔出聲,淨係得郭左杰出聲。」
 
黎早強氣道:「咩啊!你又唔講下你自己,你夠淨係識坐喺到食花生咯!」
 
霍去登搭著我的肩膀,道:「嗱!鳩爺,話你係我偶像真係無錯,你打完個肥鬼,我以為你會畀人停學,但係見你依家居然仲喺度,個肥鬼點睇都唔係一個大量嘅人,你究竟用咗啲咩方法,令到佢唔追究呢?」
 
霍去登的問題,我這個當時人亦難以提供答案,我亦不知道董老師究竟說了什麼話,讓丁老師放過我,而我亦沒有打算在這方面深究,現在我滿腦子都是柳豔,我只希望快一點下課去找她,但找到她之後,該怎樣做?我暫時沒有頭緒。
 
陳依官幫我解圍道:「我地唔好煩成皇志啦!佢已經夠多野煩架喇!」
 
***
 
原本我打算在午飯的時候,離開學校去找柳豔,但是我想到那間叫co co queen DISCO應該還未開門營業,只好打消這念頭。




 
午飯回校的途中,我碰上了管佳莉,她的臉色緋紅、神情有點羞赧,道:「成皇志,頭先數學堂嗰陣,多謝你幫我解圍啊!我都唔係好鍾意丁老師咁樣做啊!」
 
那時候,我只是想到丁老師欺負柳豔的畫面,所以才揍打丁老師,並不是因為管佳莉的緣故,但我不想說在這話題上說太多,只是道:「哦!小意思啦!」
 
管佳莉欲言又止,道:「其實…我知道靜宜去咗英國讀書,佢同你分手,你可能覺得空虛…」
 
我神情詫異地瞧著管佳莉,道:「SORRY,我唔係好明。」
 
管佳莉深呼吸了一口氣,才道:「你一直都對我好好,我知道;但係我已經咗Humphrey一齊,所以…」
 
這時我才明白,管佳莉誤會我仍舊對她餘情未了,想到這裡,我不禁大笑。
 
管佳莉不明所以地瞧著我,好一會我才道:「管佳莉,其實我真係放低咗架喇!我地係朋友喔嘛!我對妳無任何企圖,我頭先打丁老師,唔係因為妳,而係…點講呢?我同佢有啲私人恩怨。」
 




管佳莉聞言,有點靦腆道:「哦!乜原來係咁啊!」
 
我點頭笑道:「哈哈,我知道我以前太過偏執,令到妳好尷尬,其實妳可以同我做返朋友,我已經好感激架喇!」
 
管佳莉歉意道:「對唔住啊!成皇志誤會咗你。哎呀!我真係好瘀啊!」
 
人們說失戀最好的治療辦法,就是儘快愛上另一個對象,因為呂靜宜,我淡忘了管佳莉;而現在我滿腦子都是柳豔,呂靜宜離去所引起的愁緒亦同樣淡了。
 
放學之前的兩堂生物堂,我心不在焉地瞧著手錶,看看何時下課。
 
終於到了下課的時候,陳依官走過來道:「成皇志,我有啲建議想喺靜間嘅會員大會提出…」
 
陳依官這麼一說,我才記起今天放學後要在自強會舉行會員大會。
 
我道:「依官,我唔得閒啊!靜間個會議由你負責啦!」
 
我先回家更換了便服,才乘搭小巴到荃灣。
 
我到了co co queen,大門上鎖,才發現原來這裡要晚上七點才開始營業,早知這樣,便參加完自強會的會議才來。
 
我在附近行逛,碰碰自己的運氣,看看會不會遇上柳豔。
 
從前我放不下管佳莉的時候,亦會如現在這樣在她可能會出現的地方行行逛逛。
 
隨便在一間茶餐廳吃過晚飯後,在大概七時的時候,回去co co queen。
 
我點了一支啤酒,坐在一角東張西望,之前我曾經在這裡碰上南乳與朱斌仔,曾暗下決定從此不再來這裡,但現在我回到這裡,就算碰上南乳與朱斌仔也不介意,只是希望可以找到柳豔。
 
坐了一會,我打量四周並沒有看見柳豔的蹤影。
 
我應否向在坐的其他人打探柳豔的消息呢?其實我沒有收到任何情報柳豔會在這裡出現,只不過是我一廂情意的想法:因為之前我在這裡遇到了自稱焰兒的柳豔,除了這裡我沒有其他可以碰運氣的地方。
 
因為我著緊柳豔的關係,讓我的思想和行為變得不成熟,儘管我的理智告訴我這是愚蠢的,可是我還是不期然去做。
 
正當我踟躕應該怎樣做的時候,我瞥見其中一個包廂的門敞開,走出了兩人,一名金髮的女生,背影酷似柳豔的,她與一名同樣是金髮的青年牽著手。
 
我連忙跟隨,只見他們走進了男厠,當我走進了男厠的時候,從虛掩的厠格門縫裡看到柳豔與那名金毛青年親吻。
 
那名金毛青年還肆無忌憚對柳豔上下其手,看到這裡,怒火衝霄的我立時衝上前,推開那名金髮青年,然後一拳打在對方的臉頰上,把他打得跌坐在馬桶上。
 
那名金髮青年想不到會有人突然衝進來揍他,他想作出反抗,但我佔了先機,以阿益教我的套路與他混戰,發了瘋的我,沒有理會對方施加在我身上的拳腳,狠狠地把對方揍打。
 
正所謂狹路相逢勇者勝,對方很快便招架不住,被我打慘了。
 
這時,柳豔拉著我道:「痴線架你?做咩打人啊?」
 
我住手瞧向柳豔,柳豔拉著我走。
 
我們走出了co co queen,向眾安街的方向一直走,走到附近一個公園時,柳豔問道:「你傻咗啊?無端端打人,你知唔知佢係邊個?」
 
我冷冷地道:「佢係你男朋友?妳心痛我打佢。」
 
「佢唔係我男朋友,我如果唔拉走你,你靜間會畀人打死啊!佢係依一帶嘅古惑仔,有十幾條靚跟佢,靜間佢CALL馬,你可以一打十咩?佢地打到你殘廢都仲得啊!」
 
我沒有理會那個金毛飛來頭有多猛,我的焦點放在別處,問道:「佢唔係你男朋友,咁你地頭先又喺厠所做啲咁嘅野?」
 
柳豔別過頭來道:「佢畀錢我就可以做,同樣你想同我做,畀錢我就可以喇!」
 
我聞言氣得把柳豔的手甩開,怒道:「畀錢妳就可以?只要有錢妳就唔理對方係邊個,都可以上床?董老師、丁老師、南乳佢地畀錢妳,所以妳就同佢地做?」
 
「咦!你點解對我嘅野咁清楚?」柳豔展現出一個別有意味的笑容,道:「細路,我上次同你做,無收你錢,不過今次你想同我做就要畀錢喇!」
 
我努力克制著怒火,道:「我唔單止偷睇過妳本記事薄,仲見住妳同丁老師入去女厠,妳唔係咩焰兒,妳係柳豔學姐。」
 
柳豔冷笑道:「發神經,我根本唔識你,唔知你講咩?」
 
我點了點頭,然後歇斯底里道:「妳唔知我講咩?如果上次喺8座唔係我,妳死咗喇!我搏咗命救妳,妳依家同我講唔識我。」
 
「得喇!得喇!你講咁多野,無非想同我做嘖!見你頭先為我打交,我唔收你錢同你做,OK?」
 
柳豔想牽著我的手,我反過來握著她的手腕,喝道:「妳癲夠未?我求下妳醒下啦?」
 
我伸出了手,柳豔以為我想摑她,微微縮了縮頭,我一把將她的那金色曲髮扯下,還原出柳豔那頭又黑又柔的青絲。
 
我把假髮摔在地上,哀求道:「學姐,妳醒啦?好唔好?」
 
柳豔潸然淚下,雙手抱頭,哭道:「我唔想畀你見到我咁嘅樣。」
 
柳豔想轉身離去,我一把拉著她的手袋道:「學姐,妳唔好走啦!妳畀我幫妳啦!」
 
柳豔啜泣道:「放開我,我唔想畀你睇到我咁樣,我有幾痛苦,你唔會明架!」
 
柳豔和我猛力拉扯角力下,她的手袋斷了線,掉用地上,不少物件從手袋裡彈出。
 
我看見了一把美工刀,於是把它撿去。
 
柳豔瞧見我拿薯亮晃晃的美工刀,詫異道:「你想做咩啊?」
 
我慘然道:「學姐,妳話妳好痛苦?我唔明白妳?」
 
話畢我猛力揮刀,鮮血飛淺。
 
我的手腕上多了一條不算淺的血痕,鮮血汩汨從腕上流出,我道:「頭先我發現妳手腕上有好多刀痕,妳一定好痛苦,妳話我唔明白妳,我依家嘗試感受妳一樣嘅痛。」
 
淚眼迷離的柳豔,拿出紙巾按在我的傷處止血,搖著頭道:「你好傻啊!我唔值得…我唔值得你對我咁好架!」
 
我以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撫著柳豔的臉頰,點頭道:「值得架!為咗妳值得架!」
 
我手腕上的傷不算嚴重,我不想到醫院給護士們問長問短,於是拒絕了柳豔到急症室診治的提議,柳豔便在便利店買了些棉花、紗布和消毒藥水,然後她居然帶我到上次那間名叫翡翠小築的時鐘酒店。
 
我們進了房間,柳豔學習過急救,我坐下來,她替我清洗傷口,消毒藥水接觸到我的傷口,立時傳來了陣陣刺痛,我的手不禁顫了顫。
 
柳豔皺著眉,一邊替我包紮傷口,一邊幽怨道:「仲話要感受我嘅痛苦,依家有無後悔?不過你都無鎅過手,一嚟就劃咁深,真係嚇死我喇!」
 
我真的未曾以這種自虐的方式去宣洩自己內心的痛苦,我紅著臉,還想抗辯什麼。
 
柳豔笑了笑道:「不過我真係無諗過有人會為我咁做。成皇志,你咁樣做真係好傻,如果你有啲咩事,我真係…唔知點算。」
 
柳豔的聲量越來越小,說到後來更加聲如蚊吶。
 
「學姐,妳可唔可以應承我唔好再…咁樣作賤自己啊!妳咁樣就算得到金錢,但係妳會失去嘅會更加多,將來妳諗番起,妳會後悔架!」
 
柳豔沒有回應我這個問題,她問道:「成皇志,點解你頭先要咁樣做喔?」
 
「學姐,為咗證明我係明白妳嘅痛苦,所以我咁樣做。」
 
除了我喜歡柳豔外,還有另一個原因:柳豔讓我想起了自己的遭遇,我遭到挫折,在天台借酒澆愁,一時想不開,萬念俱灰下,從天台一躍而下,雖然我現在回到了1998,但我並不相信人人亦像我這般幸運。如果當時我身邊有人開解我,我並不會走上自殺的不歸路,所以剛才我不單是為了柳豔,還有自我救續的成份。
 
我默然無言,柳豔打破沉默道:「成皇志,你係咪真係鍾意我啊?」
 
柳豔這一句話讓我愣住了,我不喜歡她的話,不會因為她不上學而忐忑不安、不會因為她的墜落而痛心、不會因為她和別個親熱而暴打那人;剛才我還激情得為柳豔自殘,但現在情緒漸漸平復後,我卻難以立即去給這個問題附上答案。
 
之前因為呂靜宜的關係,我拒絕了柳豔,但現在呂靜宜已經到了英國,我和她的那段情已經劃上了句號了,為什麼我還在猶豫?除了柳豔外,我還有喜歡其他人嗎?有是有的,除了柳豔外,我還喜歡…
 
柳豔見我沒有回應,她苦笑道:「嗯,我明白嘅,成皇志,你心地好,對個個都咁好,就算係其他人好似我咁,你都會做同樣嘅野。」
 
到了這一刻,我為什麼還在優柔寡斷呢?明明我就是喜歡柳豔,就算我還喜歡著另一個,但對方未必同樣地喜歡自己,而且我不是早就覺得柳豔更適合我嗎?我們都是同一種人,缺乏自信、很希望得到認同;和她一起,她不會挑剔我那樣做得不好、我不會感到壓力、她不會要求我做一些我能力難及的事情,她就是我的最好選擇。
 
我以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從後摟著柳豔,我道:「學姐,我真係鍾意妳架!」
 
我感到柳豔的身體微微顫抖,然後她轉身面向我,雙手圈著我的腰,把頭靠在我的胸口,聲如蚊吶道:「成皇志,你要咗我啦!」
 
我愕然道:「吓!依家。」
 
柳豔輕輕抬起頭來,那雙狐般媚麗的眸子流波蕩漾、迷離如水;兩抺酡紅的臉蛋如羞蕊含露的紅杏;紅唇嬌豔欲滴如初熟的櫻桃。
 
秀色可餐、媚態如春。
 
柳豔見我沒有進一步行動,她失望道:「成皇志,你係咪覺得我…同其他人…所以覺得我好污糟,唔想同我…」
 
雖然我像其他男人一樣有處女情意結,但我並不會因為這樣而鄙視柳豔,我摟著柳豔的手更緊一點,柔聲道:「應承我,唔好再咁樣作賤自己,只要妳從今對我忠誠,唔再同其他男人做,我會接受妳嘅過去。」
 
柳豔馴服地點了點頭,道:「咁點解你唔同我做?之前你同焰兒都做咗。」
 
我撫著柳豔的頭,道:「我隻手傷咗,等我好番先啦!係呢!究竟焰兒係咩一回事啊?妳之前話妳好痛苦,係咪因為發生咗啲咩事令妳變成咁啊?妳講畀我聽啦!」
 
柳豔聞言臉色驟然變得蒼白,淚水潸潸,搖著頭道:「唔…可以架!我講咗,你一定會好憎我,睇我唔起,仲會以後都唔理我。」
 
我親吻了柳豔的額頭一下,柔聲道:「唔會架!我唔會架!信我啦!妳同我講啦!究竟發生咗咩事?妳講畀我聽,我先可以幫到妳架!」
 
柳豔瞧著我,含淚凝噎道:「真嘅?我講咗…你真係唔會討厭我、離開我。」
 
我神情堅定地點了點頭。
 
於是柳豔便戰戰兢兢地去觸碰那個結了痂的傷口,準備去把那段藏在心底深處最傷痛的回憶呈現在她鍾愛的男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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