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 醜聞(下)

 
同一所酒店,又是同一對男女主角,他們在房間內幹著相同的事情,這次他們最後衝刺的體位與之前不同,Mandy騎在Martin身上劇烈搖晃,兩副赤條條的身軀上佈滿了汗水,顯然他們已經激戰了一段時間,Martin身軀一震後,兩人軟攤在床上。
 
Mandy喘著氣問道:「點解你次次都要嚟依間酒店?」
 
Martin亦喘著氣回應:「方便、近公司。」
 
Mandy知道除了以上原因外,便宜的房租亦是其中一個原因,她話題一轉,道:「我問過公司個靚妹喇!無料到。」




 
「唔緊要吖!我都估到依啲靚妹仔靠唔住,如果旨意晒佢我地食得屎啦!」
 
Mandy瞧見Martin一副胸有成足的樣子,訝道:「你搵到條靚仔嘅痛腳?」
 
Martin把一個公文袋扔在床上,Mandy打開來一看,發現內藏數張成皇志的照片,Mandy訝道:「你搵人跟蹤條靚仔?」
 
「嗯!妳睇下個背景先啦!」
 
「赤柱監獄?條靚仔去赤柱做咩啊?」




 
Martin笑道:「我搵狗仔起條靚仔個底,佢老豆以前係黑社會,年幾前仲衰傷人入冊。」
 
Mandy嘲笑道:「臭罌出臭草,有個監躉老豆,個仔都唔慌係好人啦!睇嚟佢唔單止無得做滅罪之星,啲廣告商仲隨時同佢解約添!」
 
Martin意氣風發道:「學勤依個傻仔想同舅父鬥?有排都未夠班啦!依單野我聯絡咗四方嗰啲八掛周刊,仲要喞牙膏咁一單一單咁爆出嚟,報導一出街仲睇佢點拆。」
 
Mandy聞言彷彿看到年尾香圖圖橫掃各大頒獎禮的新人金獎時,在台上致辭痛哭流涕地多謝自己的畫面。
 
***




 
今天是最新一期四方周刊出版的日子,Mandy經過報攤時,看到四方周刊醒目的標題──人氣新星父傷人涉黑,滅罪之星竟是警黑共同體。
 
Mandy看見這周刊封面不禁大樂,這種醜聞一旦曝光,成皇志的星途已經進入倒數階段,而且她聽Martin說,他掌握到關於成皇志的醜聞陸續有來。數年前曾有位人氣不俗的藝人,因為被傳力追玉女,惹怒了玉女的男友,對方要旗下雜誌不斷唱衰抺黑,最後讓對方在香港娛樂圈消失。
 
Mandy與四方的娛樂版總編甚有「交情」,當這一行與傳媒打好關係是很重要的,大家互惠互利,平常給他們好處,現在便可以利用他們作為自己的口舌,肆意唱衰競爭對手。
 
Mandy瞧著雜誌封面,在心中暗笑:「你就好好享受依排成日上C1嘅機會啦!之後,之後你都無乜機會再喺娛樂版到出現架喇!嘿嘿嘿。」
 
***
 
KYLE氣急敗壞推開dream music的門,今早他得知四方周刊登出了成皇志的負面新聞後立即趕回公司,他一走進公司便碰上了蔣學勤,立時追問道:「蔣少,你今日有無睇新聞啊?有報導話阿志個老豆係黑社會,話佢之前衰傷人,入咗去赤柱坐監,頭先我仲收到唔少傳媒朋友嘅電話,不停追問我依件事,我都唔知點答?」
 
人生閱歷尚淺的蔣學勤,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驟變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他不知所措地道:「公司今日都有好多記者打嚟問,一時間我都唔知點去拆,阿志今日下晝有一個公開活動要出席,到時一定會有好多記者追問依件事,依家應該點做啊?」
 




「阿志又係嘅,之前又無講佢屋企人嘅背景,佢老豆居然係監犯,都唔同我地報定案先。」KYLE驀地靈光一閃,道:「蔣少,不如咁啦!我地同記者講,話成皇志已經同佢老豆脫離咗父子關係,佢嘅事同成皇志完全無關。」
 
在旁的阿葆聞言不禁搖頭,道:「蔣少、KYLE,你地冷靜啲,依個時候千祈唔好自亂陣腳,我地睇下文光義有點睇先啦?」
 
KYLE嗤之以鼻道:「嗰個文光義真係吖!公司發生咁大件事,居然到依家仲未見人。」
 
此時,蔣學勤的手提電話響起,他看到這個來電的號碼是屬於文光義,他連忙按下了通話掣,他連忙問道:「喂!光義,你依家喺邊啊?你知唔知道阿志…」
 
KYLE和阿葆把焦點投放到蔣學勤身上,蔣學勤閉上了嘴巴,聚精會神聆聽著文光義的每一句說話,片晌他才自言自語道:「光義…你話今日成皇志嘅公開活動會取消,而且下晝會係酒店為依件事開記者招待會?」
 
KYLE和阿葆聞言面面相覷,一時間二人仍不知文光義葫蘆裡賣什麼藥?
 
***
 
下午一時,香圖圖按照既定的行程,出席位於尖沙咀海港城的公開活動,埸外有為數不少的粉絲舉起了支持自己的標語和旗幟,而另一邊人數猶有過之的群眾是來支持另一出席者成皇志的。




 
今早成皇志的醜聞已經見街,Mandy告訴自己成皇志的醜聞陸續有來,對方就算本事再大,亦難以再在香港的娛樂圈立足。
 
香圖圖撇了撇嘴,他難以明白成皇志為何可以出道不久人氣便蓋過自己,這是不合邏輯的。只有俊男美女才可以當明星,單以樣貌來說,成皇志遠遠比不上自己,他並沒有資格與自己在同一個場合出現。
 
香圖圖以嘲諷的眼神瞧向那群成皇志的支持者,心想:「成班都係人頭豬,成皇志嘅醜聞揚咗,佢今日邊會出現喔!不過佢出現都好,成村記者喺晒到,我就想睇下佢點畀人問到口啞啞。蠢人啊!你地嘅品味同審美眼光真係差劣得過分,快啲睜開你地雙眼,睇清楚邊個先係你地值得膜拜嘅偶像啦!」
 
這時負責這次活動的公關走上台,宣佈道:「唔好意思啊!咁多位,我地啱啱收到消息,成皇志因為私人理由,未能出席今次嘅公開活動。」
 
香圖圖嘴角上揚,看著那些成皇志的支持者一臉失落的樣子,不禁心中大樂,心想:「成皇志玩完架喇!蠢人啊!我先係你地真正嘅偶像,快啲跪係我面前崇拜我,好好懺悔、好好反省你地之前有眼無珠嘅錯啦!」
 
在這裡久候成皇志現身的記者,聞得成皇志沒有出席,便轉向訪問香圖圖。
 
四方周刊的記者問道:「圖圖,今朝有報導話成皇志嘅爸爸因為傷人喺監獄服刑,又有傳佢爸爸係黑社會成員,但係警方都搵佢做滅罪之星,你地嘅公司都係屬於掌天下,都可以叫做同事,你對依件事有咩睇法呢?」
 




Mandy曾經告誡過香圖圖在娛樂圈工作,說話要留有餘地,而且要小心記者的提問,如果一不小心落入了記者的圈套便麻煩了;可是香圖圖惱恨有些原來屬意自己的廣告商轉投到成皇志懷投,加上又覺得成皇志的星途已經走到了盡頭,難以翻身,所以他抱著打落水狗的心態。。
 
「雖然dream music同beauty song都係掌天下嘅母公司,但係我地只係喺公開場合見過幾次面,我同嗰個人唔熟。我份人好潔身自愛,而嗰個人嘅背景咁複雜。」
 
「你會唔會覺得警方搵成皇志做滅罪之星好不智呢?」
 
「警方點解搵佢做代言人我唔評論,但係我覺得身為滅罪之星應該為年青人樹立榜樣,而唔應該從事違法嘅行為,加入黑社會同傷人都係刑事,無論有咩理由都唔應該咁做。我覺得身為年青人嘅偶像,要注意自己嘅言行舉止,我地嘅品格係對FANS有好大嘅影響;身為公眾人物,我地有義務去正面影響其他人,好似我成日都叫我啲FANS要畀心機讀書,唔好做犯法野嘅。」
 
香圖圖暢快淋漓去明嘲暗諷成皇志,同時又捧了自己一把。
 
這時,有一名女記者問道:「圖圖,聽你咁講你都好著重自己嘅公眾形象。」
 
香圖圖瞧見提問的是隸屬蛇果日報的女記者,他一向對這份報章沒有好感,他笑道:「依層當然啦!我地身為公眾人物,一言一行都受到注視,我地嘅行為會影響到好多人架嘛!」
 
這名蛇果女記者正是金碧韻,她續道:「係呢!圖圖,之前有人影到你同某名牌藥油高層喺車上面錫錫,其實你係咪對男人有興趣呢?」




 
香圖圖尷尬笑了笑,解釋道:「依啲係影相嘅角度問題,當時佢唔舒服,我只係扶起佢,咁啱畀人影到就亂寫一通。」
 
「之前有人影到你上咗去對方屋企,第二朝先出嚟…」
 
香圖圖斷然道:「我係同成班朋友一齊去,當時係有一大班人在場,只係唔知點解啲記者無影到。」
 
「之前有傳你搞大女FANS個肚,佢投訴你成日打佢,又要佢返大陸落仔喎!」
 
香圖圖聞言臉色變得鐵青,道:「依啲係有人惡意抺黑,人格謀殺…我依家只係想專心工作,暫時唔會拍拖住,公司亦都唔想我因為拍拖分心,所以我點會做出依啲事呢?」
 
「之前有人話你去完韓國,塊面尖咗,個鼻又高咗,你係咪去整過容啊?」
 
對於金碧韻的狂追猛打,香圖圖再也按捺不住,他怒道:「妳嘅問題好無聊!我要向妳公司投訴妳。」
 
香圖圖話畢,怒氣沖沖把一眾記者拋在身後。
 
***
 
距離記招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已經到達酒店現場,文光義為我取消了今日的所有活動,要我集中精神去應付待會的記者招待會。
 
我的腦海回溯到數天前的片段:
 
幸好日前得到宛琳珊的提醒,她提到Mandy問起有關我的事情,並利誘她說出關於我不利的事情便可被公司力捧。
 
我把宛琳珊通風報信的消息告訴給文光義,他初時懷疑宛琳珊這樣的做法,背後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圈套,因為他從自強會各人口中得知宛琳珊的功利主義很重,這樣背著自己公司向朋友示警的事,並不像她的作風。於是我問宛琳珊為什麼要幫我,她說我比Mandy更可信,她不相信Mandy會向自己付出相應的回報,而她把人情賣給我,我會記住她的恩情。很高興原來我在她眼中是這樣凰情義的人,看來我又多欠她一個人情了。
 
文光義細思過後,最後還是相信宛琳珊的說話,他覺得我從香圖圖手中搶了數個廣告,加上我們是今年新人獎的競爭對手,beauty song絕對有動機去對付我。
 
「成皇志,到咗依個時候,你最好坦白話畀我聽,你有啲咩事可能會成為對方攻撃同大做文章嘅野。」文光義嚴肅地道。
 
「其實宛琳珊都無同佢地講啲乜,佢地邊知道我咁多野啊?而且佢地知道我嘅野,又可以點做?」
 
文光義搖頭道:「到咗依一刻你仲唔知道件事嘅嚴重性?Mandy只要搵狗仔查下你,就對你嘅野一清二楚啦!仲有我知道佢同四方嘅娛樂版老總好熟,佢搵四方寫衰你係好容易嘅事。」
 
之前我一直慎防給他「起底」,可是現在的情況很嚴峻,我不得不對他說過明白。
 
文光義聞言,道:「照你咁講,Mandy最可能從兩個攻擊你嘅地方,就係你爸爸坐監件事,同埋之前嗰個叫柳豔嘅女仔。」
 
我雙手抱頭,懊惱道:「爸爸傷人入獄已經係既定嘅事實,我改變唔到啲咩,我更加擔心係柳豔件事,佢雖然離開咗香港,但係我驚佢睇到相關嘅報導會刺激到佢。」
 
文光義道:「你唔駛咁擔心。」
 
「你已經諗到辦法?」
 
「依啲野交畀我去做啦!」
 
這時,我從回憶回到了現實,時間到了,我要出席記者招待會。
 
我環視四周一眼,八百尺的宴會廳聚集了不少記者,可能最近的娛圈較為沉悶吧?一個出道尚淺的新人,家中的瑣事居然惹得傳聞追訪。
 
娛樂圈這一行連帶周邊的話,應該養活了成千上萬的人,既然投身這行的話,便應該有著恍如赤身露體於人前、沒有半點私隱的覺悟吧?身上事無大小都隨時會被人拿來發酵做文章,簡單如一句打氣說話、甚至對一些議題選擇沉默亦會遭到別人的攻擊。
 
鎂光燈在我眼前閃過不停,提示現在是記者招待會,我不應該在這時候想著不相干的事情。
 
我先向在場所有傳媒鞠躬致意,才拿起咪高峰,道:「咁多位傳媒朋友,辛苦晒。大家今日嚟到都係關於我爸爸嗰件事,無錯!我爸爸係兩年前傷人,依家佢喺赤柱監獄到服刑。」
 
此時,一名煙島日報的女記者提問道:「篇報導話你爸爸係黑社會,想問下係咪真架?」
 
我聞言深呼吸了一口氣,道:「係,因為依件事我地嘈過交,令我地嘅關係都唔好。」
 
在場的記者一片嘩然,四方的記者問道:「即係你承認咗你爸爸係黑社會,但係你係警方嘅滅罪之星,你覺唔覺得好諷刺啊?警方搵你依個同黑社會咁有密切關係嘅人做警方打擊罪行嘅代言人?」
 
「我相信警方搵我做滅罪之星係因為我自身嘅行為操守同形象,過去我曾經協助警方破案,得到警方頒發嘅好市民獎,我諗依啲應該係警方考慮搵我做滅罪之星嘅原因之一。仲有我爸爸件傷人案發生喺兩年前,並唔係我做咗滅罪之星之後先發生,更何況如果將我屋企人嘅過失都入埋我數,咁對我好唔公平。」
 
四方的記者繼續狂追猛打,道:「你咁講即係想撇清你同你爸爸嘅關係?話你爸爸做嘅野同你完全無關?身為滅罪之星,你點睇你爸爸犯依單傷人案呢?」
 
這是一條兩難的問題,我挺爸爸的話,會被人質疑我偏頗家人,不專重法治;可是,我批判爸爸的話,又會被人攻擊我不孝,六親不認,為了自己而不顧家人。
 
文光義瞧向我,之前KYLE曾建議不設記者提問環節,害怕我墜入記者的圈套,講多錯多;可是文光義反對,他說要讓觀眾看到我最真性情的一面,記者招待會任憑我去發揮。
 
我向文光義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繼續,既然這條問題無論我怎樣去回應,都不能討好,那麼我只好就如文光義就說那樣,用最真的那一面去面對這個問題。
 
我先深呼吸一口氣,才道:「我爸爸犯下嗰單傷人案,原因係保護我細佬,當時我細佬發現咗被害人想強姦我同學,我細佬想阻止,但係佢被受害人所傷,我爸爸就係依個情況,出手打傷咗受害人。」
 
四方的記者插言道:「你好似迴避緊問題?我嘅問題再問得清晰一啲,你覺得你爸爸咁樣做係啱定錯?」
 
「我無迴避問題,請你唔好打斷我。」我續道:「喺法律嘅角度,我爸爸犯下咗傷人罪;但作為一個父親,佢用咗最大嘅能力去保護咗佢嘅兒子,我亦都好慶幸佢咁樣做,我想像唔到失去我細佬會係點嘅一件事?屋企人對我嚟講係非常重要,如果要我喺屋企人同自由之中選擇失去其中一樣,我相信我嘅選擇都係同我爸爸一樣,我亦都相信好多人嘅選擇同我一樣。」
 
「咁你即係覺得你爸爸咁樣做係正確?」
 
說到這裡,我有點哽咽,道:「我相信法治,法律係香港最重要嘅基石,無論咩理由我爸爸都係犯咗法,我專重法治精神,法庭咁樣判係公正嘅,我亦都希望法庭可以一直都公平公正、不偏不倚。最後我想講嘅係我會等爸爸佢出嚟,我地兩父子之前有好多誤會,我希望佢出嚟之後,我地兩父子有啲咩野都可以坐低慢慢傾。」
 
記者招待會結束後,我們一行五人回到公司。
 
KYLE對我剛才的表現頗有微言,道:「阿志,點解你頭先咁講啊?你身為警方嘅滅罪之星,居然話你會選擇同你爸爸同一樣嘅做法?警方隨時會因為咁樣取消你滅罪之星嘅身份架?」
 
我不滿道:「咁我應該點講啊?唔通同我屋企人割蓆,數臭佢地啊?」
 
文光義道:「我覺得成皇志頭先嘅表現比我想像好,佢答法幾得體。」
 
KYLE有點煩躁道:「文光義,我知道你醒目有計,但係你做依行嘅時間仲淺,有啲野你唔明,政府方面好保守,阿志咁回應,警方實會取消同阿志嘅合作,到時阿志嘅形象就會受損。」
 
文光義回應道:「我就係知道政府機構好保守,無論阿志點回應,警方都好大機會取消佢滅罪之星嘅身份,但係我唔覺得咁會對阿志嘅形象有好大嘅影響,要睇下佢個記者招待會出街後嘅反應,我地先知道眾對佢嘅觀感。」
 
KYLE激動道:「根本記者招待會一開始就應該不設記者提問環節,頭先班記者每一個問題都設有圈套,佢地嘅報導出嚟一定好負面,到時唔單止警方取消佢滅罪之星嘅身份,而且其他廣告商、贊助商都會解約。」
 
文光義搖頭道:「未必,阿志頭先表現嘅真性情,警方嗰邊可能唔接受,但係其他人可能欣賞佢重視家人依一方面,佢頭先嘅說話應該打動到唔少人。」
 
蔣學勤瞧見KYLE與文光義各執一詞,而且雙方討論漸見火藥味,他立時制止,道:「依個時候,你地唔好嘈喇!頭先我收到爸爸嘅電話,佢要我地靜間上去總公司到。」
 
文光義見蔣學勤一臉凝重,安慰道:「學勤,你唔駛咁擔心喎!蔣生叫我地上去,未必係壞事。」
 
蔣學勤頹然地搖著頭,道:「今次上去,Mandy同Martin都會喺到,好可能爸爸要我將dream music交返畀佢睇。」
 
蔣學勤此言一出,KYLE與阿葆立時面面相覷。
 
文光義道:「學勤,其實今次四方周刊爆阿志單野,幕後策劃嘅人好大可能係Mandy同Martin。」
 
蔣學勤一臉愕然,道:「你話我舅父同Mandy夾埋對付阿志?dream music同beauty song都係掌天下嘅子公司,佢地點解要咁做?」
 
「權鬥!」文光義娓娓道出宛琳珊向我們通風報信的事情。
 
KYLE插言道:「以我所知Mandy同四方周刊嘅總編關係好好架!四方寫衰阿志,Mandy真係好大嫌疑,而Mandy同Martin…」
 
蔣學勤聽畢大怒,道:「我地兩甥舅,佢居然用埋依啲嗱喳嘅手段對付我,為咗利益連一啲情義都無。光義,你係咪已經有辦法喇?」
 
文光義點頭道:「學勤,你放心啦!我喺成皇志身上投放咗咁多心機,唔會畀佢地咁輕易破壞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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