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7 演唱會(下)
 
這晚王采堤一心二用,既不能全心欣賞演唱會,也未能找出可疑人物,於是她走去找尚興國,道:「阿國,你聽晚有無演唱會飛多啊!我想要啊!」
 
尚興國道:「有多嘅飛都分晒畀其他自強會嘅會員,一人限一張,妳都有架!」
 
王采堤有點不好意思,道:「其實…係咁嘅,我聽人講有人要係演唱會入面對會長不利,我好擔心會長,所以我想幫會長捉到嗰個兇手。」
 
尚興國道:「演唱會期間,紅館內外都佈滿警察,妳唔需要擔心吖!如果個兇手真係咁本事,咁嘅情況都有辦法郁手,咁多妳一個女仔又有咩用喎?」
 




尚興國這番說話很尖酸,可是說的都是事實,王采堤一時間反駁不了。
 
尚興國見王采堤一臉失望的樣子,想到對方只是出於好意,便提出另一個建議,道:「如果妳唔介意,可以做我地嘅臨時助手,不過無錢收架!」
 
王采堤點忙點頭道:「我唔介意啊!」
 
於是王采堤便在演唱會期間充當成皇志的臨時助手。
 
王采堤性格乖巧、凡事不計較、又不會麻煩到別人,她忙完尚興國給她的工作後,她沒有在後台休息,反而站在看台的樓梯充當保安員。尚興國知道她的用意,但見她並沒有影響其他人,也不說破。
 




在第二晚演唱會,王采堤不斷轉換站立的位置,終於讓她發現了一位可疑男子,這位可疑男子的身高特徵與警方發送關於凌素飛的資料完全不一樣,這男人身高不足一米七,王采堤認出那男人左手前臂上的三寸長傷痕,這男人在昨晚也有進場看演唱會的,這男人外表三十多歲,怎看也不像成皇志的FANS,他居然連續兩晚觀看成皇志的演唱會,而且王采堤還發覺對方經常心不在焉。
 
當晚王采堤把這發現對尚興國說,尚興國對此嗤之以鼻,道:「阿志嘅FANS唔係只係得學生架!之前阿志預言美國恐襲,吸納咗好多唔同年齡層嘅FANS,依排有啲阿太知道佢開SHOWS,煲落唔少湯水畀佢飲。」
 
尚興國沒有把王采堤的說話放在心上,亦沒有對成皇志說,成皇志一連三晚的演唱會就在明天結束,這兩晚也無風無浪,整個紅館佈防這樣嚴密,那個凌素飛怎可能下手?他從未聽過香港的演唱會受襲,相信房侍農計算錯誤了。
 
然而世事就是這樣出人意表,尚興國覺得演唱會不會受襲,凌素飛正在計劃一連串針對水桂麗、房侍農、成皇志的計謀,最後一日的演唱會就是他作出行動的日子。
 
凌素飛買了一部截聽警方大氣電波的機器(以前很多記者為了搶先得到第一手資訊,都會有使用這樣的機器去截聽警方的通訊。),另外他還叫沙灘仔去暗中跟蹤水桂麗,又叫他進場看成皇志的演唱會,並且偷錄。
 




凌素飛為免被警方得知跟蹤,他這幾天都在荒山野嶺留宿,之前他當僱傭兵的時候,曾經試過在野外露宿兩個月,所以他沒有任何不適應。
 
這晚,凌素飛約了沙灘仔,沙灘仔向凌素飛匯報水桂麗和成皇志的事情,凌素飛邊看著成皇志演唱會錄像,邊聽沙灘仔的匯報,沙灘仔道:「嗰個差婆廿四小時出入都有差佬保護,仲有隻專搵爆炸品嘅警犬跟出跟入,佢地上車前會要隻警犬聞過,無可疑先上車。」
 
之前凌素飛在水桂麗的汽車上安裝炸彈失敗,警方恐防凌素飛故技重施,除了派員保護水桂麗和房侍農外,亦安排懂得找尋危險品的警犬隨行。
 
凌素飛聽到沙灘仔的說話,不禁暗笑,他是身經百戰的僱傭兵,要殺死水桂麗還有很多方法,反而在警方佈下重兵的紅館,下手卻不是那麼容易。
 
這時,凌素飛在沙灘仔偷拍的錄像找到突破點,他不禁笑道:「聽晚就係依三個人嘅死期。」
 
***
 
前些日子水桂麗到了醫院做產檢,其實她亦不確定自己是否有了身孕,不過最近不時嘔吐,便去醫院進行一次詳細的身體檢查。這天醫院致電給她,要她前來看報告,兩名便衣探員依舊携同警犬陪伴著她。
 
今晚是成皇志演唱會的最後一場演出,之前水桂麗與房侍農言之鑿鑿,凌素飛會襲擊演唱會,可是到了現在並沒有任何異樣。




 
兩名探員開始減輕了戒心,他們覺得水桂麗與房侍農判斷錯誤,那個凌素飛如果是精明的話,一早已經潛逃出香港,就算還在香港,瞧到警方佈下了重防,他怎可能有出手的機會,現在要當水桂麗的保鑣,他們心中的不滿溢於言表。
 
然而水桂麗的想法卻與他們相反,她覺得凌素飛一定會出手的,凌霸與凌素飛兩兄弟,都曾經差一點便殺了自己,所以對仍然在逃的凌素飛,她是戒慎恐懼的,凌素飛一天不落網,她與房侍農一天都寢食難安。
 
水桂麗拿著檢查報告從醫院出來,醫生告訴她已經懷孕兩個月,作為高齡產婦要加倍小心。
 
得知這消息的水桂麗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的年紀已經不輕,仍然可以生兒育女;憂的是這兒女挑在這時候來臨,真的不是一個合適的時候,一來她與房侍農未婚、二來要拿他們命的仇敵仍然在逃。
 
兩名探員貼身保護著水桂麗到停車場取車,一名探員讓警犬圍著汽車四處嗅嗅,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三人才上車。
 
一名探員負責駕駛,另一名探員與警犬坐在後座,水桂麗則坐在駕駛座旁。
 
汽車朝水桂麗的新家駛去,水桂麗顯得心事重重,她摸了摸肚皮,各種擾人的思緒紛至沓來。
 




這時汽車駛進一條山路,水桂麗感到很疲倦,眼皮不斷耷拉,心想人家說孕婦是很容易疲倦的,可是她又感到一陣心緒不寧,從倒後鏡發現有一輛汽車在後方跟隨著他們,她想向兩名探員說出這一件事,可是她感到很疲倦,徐徐地睡去,未幾汽車失去了動力,在山路上停下。
 
隨後的汽車停了下來,凌素飛敞開車門,從車上走下來。
 
***
 
水桂麗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被縛在椅子上,四肢動彈不得,身處在一所陌生木屋內。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拿著水桂麗的產檢報告細閱,男子道:「madam water,妳醒喇?」
 
水桂麗發現這名男人和死去的凌霸有幾分相似,心中不禁一慄,道:「你就係凌素飛?」
 
凌素飛微微一笑,道:「係啊!我就係你地好想搵嘅凌素飛喇!咦!madam water,原來妳有咗兩個月身孕,我真係唔知恭唔恭喜妳好啊?」
 
水桂麗知道自己落在凌素飛手中,對方是絕對不會放過自己,想到自己連累了腹中的孩子,他還未曾看到這世界一眼便要與自己共赴黃泉,不禁又悲又憤。




 
不,現在不只是自己,還有自己的孩子,一定要想辦法逃生,那兩名探員發現自己失去蹤影,一定會匯報上頭,說不定現在已經派人來搜尋自己,要拖延時間。
 
水桂麗問道:「你點做到架?明明警犬聞唔到可疑嘅野,點解我會暈咗架?」
 
看著自己的計劃正一步步成功,凌素飛很愜意,他樂願和水桂麗分享自己的計劃,他道:「我利用你地離開架車嘅時間,喺你架車到加咗乾冰,當架車行緊嗰陣架車發熱,乾冰就變成氣體,你地就缺氧暈低,連隻狗都暈埋。」
 
水桂麗聞言恍然大悟,乾冰無色無味,難怪警犬察覺不得有異狀,之前外國亦有事例,有司機在運送乾冰的時候,乾冰昇華成二氧化碳,二氧化碳充斥車箱內,讓司機缺氧死亡。
 
凌素飛道:「我好憎你地班死差佬,不過我就好少對女人下手,之但係妳又係房侍農嘅女人,咁就無辦法喇!」
 
水桂麗倔強道:「你阿哥殺咗人,我地都只係執法,依啲野天公地道。」
 
凌素飛笑道:「madam water,妳係咪想拖延時間?同妳講咁樣做無用架!依到荒山野嶺,啲差佬發現妳嘅時候,妳都變咗一堆炭啦!」
 




凌素飛見水桂麗一臉驚恐,笑道:「madam water,之前我大佬殺妳唔到,汽車炸彈妳又好彩避過咗,今次我睇妳仲係咪咁命硬?」
 
水桂麗見凌素飛走出屋外,喊道:「放開我啊!」
 
凌素飛對水桂麗的呼喊充耳不聞,用鐵鏈鎖上大門,然後從門外傾灑汽油,他笑著道:「madam water,妳放心啦!我依家就去送房侍農見妳,等妳一家人齊齊整整,仲有啊!madam water,一般嚟講,火災死嘅人係吸入濃煙窒息致死,希望妳燒成炭之前,可以死得成,如果唔係就死得辛苦啲喇!」
 
凌素飛把火柴扔下,熊熊烈火立時騰起,不用多久火焰便把木屋吞噬。
 
***
 
今天是成皇志最後一天的演唱會,王采堤提早到了紅館協助尚興國,她覺得前兩晚都有出現的傷痕人很可疑,不知那男人今天會不會出現?
 
王采堤在後台整理成皇志待會要穿的衣服,有三名工作人員在她身旁走過,王采堤身體一顫,儘管工作人員都穿上工衣和戴上口罩,但是她亦覺得其中一名工作人員很眼熟,三名工作人員朝紅館出口走去,王采堤連忙跟上。
 
王采堤心想為什麼自己會對其中一名工作人員感到熟悉呢?
 
倏地王采堤知道原因了,那名工作人員的身形與那名傷痕人很相似,王采堤追出了紅館外,三名工作人員正在脫下工衣換上便服,王采堤躲在一旁窺視,她發現那名可疑的工作人員,左手上有一條醒目的傷疤。
 
王采堤不禁愣住了,那名連續兩晚觀看成皇志演唱會的可疑男人,居然是演唱會的工作人員?
 
另一邊廂,正在紅館內佈防的房侍農收到了水桂麗失蹤的消息,兩名保護水桂麗的探員聲稱,汽車在行駛途中,兩人和警犬突然陷入昏迷,他們醒來時,水桂麗便已經失去了蹤影。
 
水桂麗不會自己突然失蹤的,下手的人除了凌素飛,房侍農想不到還有誰人有這樣的動機和能耐,水桂麗落在凌素飛手中,她一定會很危險。
 
房侍農要自己冷靜一點,凌素飛這樣大費周章擄走水桂麗,說不定只是拿她來威脅自己,水桂麗不一定會有事的,凌素飛一定會聯絡自己,就算他想去救水桂麗,亦不知道她身在何方,既然他和水桂麗一致認同凌素飛會襲擊演唱會,那麼在此守候就是最好的方法。
 
道理歸道理,水桂麗失蹤的消息依舊讓房侍農心焦如焚。
 
我正要走進後台讓造型師給我化妝打扮,我瞧見房侍農呆呆的站在一角,臉色蒼白如死的樣子,於是我走上前問道:「喂!房SIR,你無事啊?面色咁難睇嘅?」
 
房侍農瞧見我,居然掉下淚來,我嚇了一跳,之前他被控非禮、差點連警察也當不成,亦未曾掉過眼淚,他一定遇上很嚴重的問題。
 
「阿志,madam water唔見咗啊!九成九都係凌素飛條仆街做架!」
 
房侍農向我娓娓道出這件事,我聞言亦感到事情不妙,水桂麗這種情況下失蹤,除了被凌素飛擄走外,實在難以想到另一種可能性。
 
水桂麗是呂靜宜的表姨,與呂世伯都是一家人,我也很憂心她的下落。
 
房侍農哽咽道:「阿志,你幫我問下師父,究竟阿麗依家喺邊?你叫師父幫我保佑阿麗,我唔可以無咗佢架!」
 
水桂麗的失蹤我是毫無頭緒,在另一個時空,秦漢滔的案件根本不是這樣,這已經不在原來的軌跡上,我有什麼辦法呢?不過瞧見房侍農這樣子,我知道他此刻最需要的是安慰說話,我能夠做的亦只有這些,我道:「你都知道師父唔係話搵就搵到,不過師父之前講過你同madam water會白頭到老,madam water今次一定無事嘅。」
 
房侍農問道:「阿志,師父真係咁講?」
 
我看到房侍農的臉上回復了一點生氣,肯定地點頭道:「係啊!師父從來唔講大話,madam water會無事嘅!」
 
房侍農點頭道:「係啊!師父話無事就一定會無事。」
 
我拍了拍房侍農的肩膊道:「定啲嚟!記住萬大事,我都會撐你!」
 
我回到後台的化妝間把水桂麗失蹤一事對尚興國說,尚興國道:「阿志,你唔好俾依啲事影響你情緒,你做唔到啲咩野去幫madam water。今晚喺你最後一晚演唱會,你要做嘅野就係去做好依場show,否則你會令支持你嘅觀眾、台前幕後嘅製作團體失望。」
 
尚興國當我的助手,在這次的演唱會貢獻他的力量,他了解到我們團體的每個人的付出,所以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心態。旁觀者清,他不像我那樣與房侍農和呂靜宜有著深厚的感情,當然可以很理性去看這件事。
 
我深呼吸了一下,嘗試以理智去駕馭我的感性,點頭道:「阿國,你講得好啱,我係一個歌手,唱歌先係我嘅工作,依件事就算我著急都無用。」
 
尚興國點頭道:「咁先係,你駛唔駛食啲野?仲有時間,可以食完野先化妝啦。」
 
我點了點頭,尚興國道:「咁我出去攞啲野俾你食啦!」
 
尚興國離開了化妝間,我心想當初找尚興國當助手是沒有錯的,尚興國在拳館出身,少時已經和很多三山五岳的人打交道,所以他的態度較為成熟;而且他的性格像他的爸爸那樣,率直有義氣,是一位值得信賴的朋友。
 
尚興國離開化妝間,碰上了氣急敗壞的王采堤,王采堤急道:「阿國,我又見到嗰個左手有痕嘅男人啊!原來佢喺工作人員嚟架!我要去通知會長。」
 
尚興國不想成皇志的情緒再受到影響,伸出手欄住王采堤,道:「就算妳講嗰個男人係工作人員又點?佢做咗啲咩野影響到阿志同演唱會?妳唔好再玩啲偵探遊戲,紅館裡裡外外有咁多警察,就算個犯嚟到演唱會,阿志都好安全。」
 
「但係…」
 
尚興國一臉認真道:「王采堤,依個演唱會對阿志好重要,如果妳想阿志好,就唔好依個時候去影響佢嘅心情啦!」
 
尚興國的嚴肅態度讓王采堤不敢前去打擾成皇志,可是她覺得那名傷痕人不懷好意,她決定繼續暗地裡行動。
 
***
 
凌素飛駕車來到了尖東附近,與沙灘仔相約在海旁的建築工地碰面,這時的西鐵線仍在施工階段,地盤工人都已經下班,保安員也不知到了何處,沙灘仔與凌素飛先後進了工地。
 
沙灘仔道:「所有野都搞掂晒,班去泰國嘅船,今晚十一點喺西貢開出。」
 
凌素飛把一疊三十萬的鈔票交給沙灘仔,沙灘仔道:「阿飛,其實你仲去搵個差佬報仇會唔會太冒險?差婆你又隊霖咗,個靚仔靜間都會死,不如你跟我去泰國,啲錢夠我地做下啲小生意,過埋下半世。」
 
凌素飛搖頭道:「仲差房侍農,殺埋佢我先上船,你去西貢等我,我送房侍農落去一家團聚,就過嚟搵你。」
 
沙灘仔見凌素飛態度如此堅決,也不好說些什麼,他道:「咁你自己小心啲,靜間碼頭見。」
 
凌素飛別過沙灘仔後,便用水桂麗的手機致電給房侍農。
 
在紅館內,神經繃緊的房侍農,感到手機震動,看到手機屏幕顯示水桂麗的電話號碼,立時按下通話掣,道:「喂!阿麗,妳去咗邊啊?妳無事吖嘛?」
 
未幾,電話彼端傳來了一把陰惻惻的聲音,道:「房侍農!」
 
房侍農聞言神情立時變得緊張,激動道:「你…你係凌素飛?你想點?阿麗依家點樣啊?」
 
凌素飛道:「你都感受到失去屋企人嘅痛楚呢?當初你殺咗我阿哥,就預咗我會搵你報仇啦!」
 
房侍農激動道:「阿麗依家點啊?如果佢少一條頭髮,我要你死得好慘。」
 
「嘿嘿,依家佢地喺我手上,你無聽錯啊!你女人有咗兩個月,你唔想一屍兩命,就唔好激嬲我。」
 
「禍不及妻兒,你要搞就搞我,唔好難為啲女人。」
 
「搞你就緊架啦!依家你同我去紅磡火車站,遲咗我唔擔保會發生咩事!」
 
凌素飛中斷了通話,房侍農大口喘著氣,三名探員打量著房侍農,其中一人問道:「房SIR,咩事啊?」
 
這三名警員分別叫阿雄、阿聰、阿強,他們都是駐守館內的警員。
 
房侍農強裝鎮定,搖了搖頭道:「無事,我有啲事出一出去。」
 
阿雄、阿聰、阿強三人彼此望了對方一眼,覺得房侍農在這時離開非常可疑,決定暗中跟蹤對方。
 
成皇志最後一場演唱會終於揭幕,王采堤死心不息,充當保安員在四處查探,但是都找不到傷疤人的蹤影,由於她在演唱會進行的時候四處行走,阻礙了觀眾欣賞演唱會,惹來了觀眾微言,王采堤只不過是一名中四女學生,敵不過別人的責難,只好躲回後台。
 
在後台裡,王采堤繼續思索,她剛才行走了館內數圈,仍未找到傷疤人的蹤影,難道傷疤人今天沒有進場?他之前連續兩晚都有出現,剛剛還充當工作人員,他究竟有什麼企圖呢?
 
王采堤對此很是憂心,她掌握不到傷疤人的底蘊,不知道他有何目的。她在心裡細細分析,警方一連三晚在紅館內外佈防,明顯就是掌握到情報,那名叫凌素飛的壞人會來演唱會鬧事,可是他的身高特徵太明顯,一進場一定會被發現,所以便叫那名傷疤人來紅館,他剛剛扮作工作人員,而今晚又沒有出現,是不是他已經完成了部署呢?
 
這時,兩名負責舞台效果的工作人員在整理物品,工作人員甲道:「咦!奇怪喇!點解啲火藥仲淨返咁多嘅?係咪仲未安裝到舞台上面?無裝嘅話,淨間成皇志扮阿瑟王舉起石中劍,無舞台效果嘅話會好尷尬嗰喎!」
 
工作人員乙指著一本記事冊道:「最後檢查嗰陣睇咗無問題,嗱!本簿上面仲簽咗名添!」
 
工作人員甲奇道:「但係點解仲淨返咁多火藥嘅?」
 
工作人員乙道:「你話少咗火藥就要擔心寫REPORT啫!多咗怕啲咩喎!同上面講聲話預多咗,將啲火藥擺返入倉庫就得啦!」
 
工作人員甲笑道:「其實舞台效果用嘅係黑色火藥,嗰種份量嘅得聲音同視覺效果,如果係黃色火藥就唔係咁講法,黃色火藥係會炸死人架!」
 
在旁的王采堤聞言不禁心中一顫,她將可疑的傷疤人扮成工作人員、多了的黑色火藥、已經填充好的舞台裝置、份量足夠殺人的黃色火藥四點串連成一個故事。
 
這時,舞台響起了啟示錄的音樂,王采堤大驚,因為這是成皇志在演唱會扮演阿瑟王的主題曲,當這首歌唱到一半時,成皇志會拔起石中劍,那時舞台噴射出煙火加強聲影效果,如果真的如王采堤所料,成皇志拔出石中劍時,黃色火藥被引爆的話,成皇志會當場被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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