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嗶。」自檢查器發出的鳴叫,將組員一眾人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卞海生的生死,就會在這一刻揭曉。

「係綠色,即係你冇事啦卞海生!」阿寶開心得把卞海生抱了起來,強壯的他要把卞海生抱起,根本就不用費吹灰之力。眾人見狀,高興得相互擊掌。而阿Jane在得知結果後,都呼了一口氣,把曲尺放回腰間。

但就在眾人不住歡呼的時候,巡警卻凝望著被阿寶抱住的卞海生,喃喃自語著:「唔......綠燈,又有傷口,即係話佢有抗體啦。」然後便轉身走向「黑車」上的電腦,開始鍵入資料。完成一切後,巡警便將磁碟取出,放在衣袋裡。

「抗體,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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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泛出魚肚白。

處理好一切要進入運動場的手續後,巡警便拿了一些食物給卞海生。卞海生整晚都沒有進食,肚子已經餓得不行,雖然運動場裡的應急食物味道不怎麼好,但是對於飢餓的他來說,任何食物都是美食。接過巡警手上的食物後,便大啖大啖的吃了起來。

「卞海生呀,其實係我地黎到之前,你發生左啲咩事?」巡警問。

「嘩講起上黎真係一匹布都冇咁長呀。」卞海生頓了一頓,把口中的殘渣吞下後,再將自與阿怡在海傍分散後開始發生的事情一一道出。

「哦......原來係咁。」巡警把卞海生被喪屍咬過的情報確認,又看了看場內顯示著的時間,再說:「好啦你休息下先啦,我去叫你女朋友過黎。」





「唔唔。」卞海生點頭。

自天空散發出的光線將立在運動場上的帳蓬表露無遺,住在每個帳蓬裡的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故事,放在一起,密麻麻的,活像一個小城。在小城裡走多一會,巡警便找到阿怡所在的帳蓬,逕步入內,阿怡就正正躺在右邊的帆布床上。

「我男朋友番左黎未?」

「番左。不過我有緊要野搵你。」

「咩事?」





巡警望望四周,說:「呢到講野唔方便,我地去審訊室。」阿怡還未反應得及,便被巡警半推半就的拉了起身,向著審訊室走去。

「咔嚓。」門被打開後,映進阿怡眼廉的,除了之前的桌子跟摺椅外,還多了一個人。

「佢係......?」阿怡問巡警。

但不等巡警有機會作答,此人便道:「我叫阿寶。」

巡警待他說完後,示意阿怡坐下,則再補充:「佢係我地特別處理組既組員。我叫佢黎,係因為你男朋友既。」

「我男朋友做咩?我幾時可以見到佢?」阿怡開始擔心起來。

「佢既身體帶有抗體,即係話佢就算俾喪屍咬到,佢都唔會有事。」巡警續道:「不過政府好快會知道,佢地為左拎啲抗體,乜都會做得出。我帶阿寶黎,就係想將你男朋友救番出去。」





「冇錯,你男朋友話哂都救過我一命,我都唔想佢俾政府果班仆街就咁帶走。」阿寶附和巡警。

「救過你一命?」

「果啲一陣先再講啦,阿頭你快啲同佢講下點走仲好啦。」

巡警點頭和應,說:「一陣間阿寶會接你男朋友上一架新既黑車,之後我地會去屯門。我屋企就係響屯門,去補給左之後,再從長計議。啲喪屍極有可能已經進入左尖沙咀既範圍,同埋呢到都唔會頂得到幾耐,最好既方法係一路走一路避。老實講,你冇得揀。」

「咁我點解要信你?」

「因為憑我對喪屍既研究同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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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咩大鑊呀阿峰?」





「香港而家已經進入左緊急狀態,即係話岩岩出面果啲喪屍,而家好可能已經周圍都有......」阿峰倒抽一口涼氣,額上豆大的汗珠,清晰可見。

「仆街啦......咁......我地點算呀?」阿然的身驅不住發顫,又說:「屌,仲有我地啲屋企人呢......」

「而家自己都未必顧得掂啦,仲講屋企人。」

忽然鐵閘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聲音,伴隨著的是喪屍群的咆哮聲,這些聲音,就像一個大錘,正在將一顆又一顆的恐懼釘子釘在店內眾人的心中,「七仔」內的所的所有人都充份感受那一份壓迫感。

店內鴉雀無聲。

阿峰突然打破沉默:「驚都冇用架啦,諗下點走仲好啦。」說罷阿峰便走向熟食部,把櫃台後的剪刀握在手中。

「鉸剪,膠紙,哈哈好在仲有一支地拖。」





將全部的材料都準備好後,阿峰便把剛剛收集的材料組合起來,做出了一支矛來。完成組裝之後,阿峰又著阿然找來一些紙皮,以及打火機,酒精,棉花,和一打啤酒。

「你地快縭啲紙皮上身啦,用黎保護你地架。」阿峰邊說邊把啤酒倒在地上,示意阿然和「潮童」店員幫忙:「你地快啲幫我倒走啲啤酒啦,望,整燃燒彈呀我地。」

「唔唔。」

十多分鐘後,燃燒彈和防具都已通通製成。不過阿峰深知現在還不是一個好的時機,要離開「七仔」,必定需要充足的休息。

「我地而家休息下先,食夠野,聽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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