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7
 
八時正入席,我入席的那圍,全都是熟悉的面孔,大舊、大舊的爸、阿雄、阿雄的妹妹、小莉、小莉媽及Mandy與她的表弟。
 
食飯時,進行抽獎,我的運氣得以延續,居然讓我得了五千元現金獎,而席內的其他同事只得到二、三百元的超市禮卷。
 
剛才十三張贏了三千多元,現在又抽得大獎,我深諳「凡事太盡,緣份誓必早盡。」的道理,於是我拿出二千元與眾人分享,道:「你地邊四個抽到最大四張牌,我每人畀五百。」
 
幸運兒有田中、大舊、小莉及Mandy,阿雄對於與我們不熟絡的Mandy居然可以得到五百元,反之與我友好的他竟然要吃白果非常不爽。
 




但結果已定,他不依,也沒有法子。
 
席間,我們小賭怡情,阿雄與CS的Mandy因小事而互相抬槓,嘴炮放完,不分上下;於是二人之間的私人恩怨,以競酒來解決,還是未分勝負。觥籌交錯、各人臉紅耳熱、氣氛漸見高漲。
 
就在此時,山下先生空降至我們那一席,拿起了我們的Pair牌,我們這些小職員停止了喧囂,恭候山下先生的教誨,我心想:「條架佬會唔會惱我地頭先佢喺台上大放厥詞,而我地就係台下玩Pair牌落佢面,依家就收咗副牌擺款。」
 
山下先生向有膠面粉人之稱的剩女高層Kary說著日文,Kary以廣東話道:「山下先生話,玩廿一點,佢打莊,讓三點。」
 
我們聞言怔仲了片刻,然後立時從錢包掏出錢,別席的同事聞言,立時一窩蜂走到我們那一席,原本十人坐位,頃刻間擠了數十人,桌面上佈滿了五百元、一千元的鈔票。
 




架佬錢多駛唔晒,我地當然樂於助人。
 
我們拿起了牌,我、大舊和阿雄各買了一千元,我們抽到的牌是雙公三,架佬如果是七點以上,就算讓我們三點,我們還是要輸。
 
山下先生開牌,只有五點,我們三人大喝一聲,有位同事貪心買了八千元,結果拿了一點,被山下先生沒收了八千。
 
第二舖,我們總共買了三千,我們請勝利女神替我們揭牌,結果是三公。
 
三公賠雙,結果我們連本帶利收回了九千元。
 




田中替我們取牌,連勝了四舖,我們每人獲利近萬,雖然山下先生讓三點,但仍然有不少人輸錢。
 
儘管山下先生是賭魔陳金成化身,在讓三點的情況下,於勝利女神面前,還是變得不值一晒。
 
到了最後一舖,山下先生不限注碼,那些人聞言發了瘋般把身上所有錢押下,我們也被周遭的氣氛感染,把贏來的三萬多元,全數晒冷。
 
最後一局我們交給我們的勝利女神,田中取牌,結果是雙公六,我們坐定粒六,此種牌型,我們贏定了,這夜我們仨得到了雙糧。
 
當山下先生揭開他的底牌時,我們三人臉色一下子煞白,不少人也發出了痛苦的嘆息,山下先生手握的牌居然是雙公九,就算他讓三點,變成雙公六,基於打和當莊家贏的規則,我們的勝利女神居然落敗。
 
山下先生派彩,當他的手碰到我們桌上堆放的三萬多元,他把錢推向田中,向Kary低聲吩咐,Kary道:「打和,你地可以攞番啲錢。」
 
我們聞言面面相覷,居然有這樣的好事,輸了不用賠,大舊忙不迭把錢扒回。
 
我看到山下先生的目光停留在田中身上,心想:「啲架佬咁鹹濕,應該係垂涎田中嘅美色,做了一個順水人情給田中。」




 
我們三人不斷向田中說著阿里吉多,田中笑了笑,向我們三人點頭道:「阿里吉多,我…玩…得…好…開…心。」
 
大舊與阿雄點算著紗票,異口同聲道:「我地都好開心。」
 
Mandy拉著阿雄叫嚷道:「無膽鬼,唔好走,我地再劈過。」
 
阿雄把一疊紗票掏入褲袋,道:「劈咪劈,驚妳有牙。」
 
阿雄與Mandy先行離去,大舊道:「我同老豆行依邊搭火車,拜拜。」
 
今晚獲利甚豐,我道:「田中,唔好迫巴士,我地豪啲,搭的士。」
 
當我們在路邊等候的士時,一架勞斯箂斯停在我們面前,車門敞開,高層Kary道:「上車,山下先生話送你地返屋企。」
 




高層的話,我這些低層的小職員豈能拒絕,我們走進車箱,這是我第一次乘坐這種昂貴轎車,異常寬敞舒適的車箱,但高層山下先生正坐在我對面,只令我感到侷促不安。
 
山下先生在轎車駛向東涌途中,不斷與田中對話。
 
回家後,我問田中,山下先生和她說什麼。
 
她說山下先生問了她很多事情,例如她的父母叫什麼名字、她住在什麼地方、在那裡工作等。
 
為什麼山下先生會這麼關心田中,難道他對田中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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