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6
 
 
星期日那天,田中略拖脂粉,隨意的穿上一條碎花的one piece裙及平底鞋。
 
儘管她的打扮如此稀疏平常,依舊明豔,當她到達舉行Annual Dinner的都會海逸酒店時,輕易而舉把一眾花了一星期籌備、一整天悉心打扮、打算在會場內爭研鬥麗的港女全數技術性擊倒。
 
於一眾波濤洶湧、肉光四綻的群芳裡,她的清雅恬淡,宛如污泥中的清蓮。
 
一眾正忙於評球品足、競猜誰最有「事業心」的雄性動物,以眼睛去品嚐別樹一幟的美。




 
本來一眾港女都互不相讓、各自為政,但當田中仙蹤乍現時,她們變得同仇敵愾,交頭接耳道:「條女邊個嚟架?咁高姿態嚟踩場。」
 
被一眾餓狼「視姦」的田中,怯生生地躲於我身後。
 
「喂!阿帥,咁耐架。」大舊向我揮手,當他瞧到我身後的田中,道:「田中,妳都嚟咗啊!」
 
我和田中走到正在賭過不亦樂乎的機場同事那裡,大舊和阿雄與其他同事在玩十三張。我瞧見二人搖頭嘆息,好奇心作祟,瞥眼一看,心想:「嘩!依兩條友唔係黑成咁啊!揸兩個「細轆」學人做莊。」
 
我看到其餘三家一副磨刀霍霍的樣子,不禁替大舊和阿雄「肉赤」。




 
「擺好喇!開牌啦!」
 
「五輪大法!」IT的阿宅喊道。
 
「你贏三注。」阿雄搖頭道。
 
「Pair、蛇、花。」Account的同事道。
 
「唉!你又有三。」大舊嘆息。




 
「我地得無頭一Pair蛇咋。」賀根道。
 
大舊和阿雄金睛火眼地對比兩副牌,最後頹然道:「你地都有三。」
 
賀根聞言激動得與陳良擊掌,道:「嘩!揸啲咁嘅牌都可以殺晒,呵呵呵。」
 
我瞧著兩位好友的慘況,再看到賀根的氣焰。
 
賀根!我怎可以讓你這麼欺負我的好友。
 
我道:「大舊、阿雄,你地打莊點可以無我份。」
 
我一邊洗牌,一邊喊道:「買幾多?」
 




「一百蚊七。」
 
「莊弱,我都一百蚊七。」
 
「兩家都一百蚊七,我地都一百蚊七啦!」
 
三家也賭大了,一局隨時動輒千元上落,我的注碼從未賭得這麼大,我緊張得在派牌時,手也不禁發顫。
 
派牌完畢,我拿牌一看,心中一寒,我們三人被我們所拿的牌震懾了,不禁喊道:「唔係嘛!」
 
我們的牌中,居然只有三條六,其他不成對、花與蛇。
 
我額頂冒出冷汗,道:「執好,就開牌啦!」
 
結果一家三條頭加兩條蛇、一家Pair俘俘、一家無頭一Pair加四條,這一局總共輸了十三注。




 
賀根笑道:「三位慈善賭王,咁鍾意派錢。」
 
想到賀根之前的連串針對、又在雜誌抺黑我,現在態度還好此囂張,我不禁拍桌道:「敢唔敢膽加注?」
 
賀根瞧了瞧我,再同陳良商量,然後道:「二百蚊七受唔受?」
 
大舊和阿雄瞧著我搖頭,輕聲道:「我地之前已經輸咗三千,我地今日弱勢,唔好再玩。」
 
「玩埋依舗先!」
 
講咗出口,依家先唔玩,好衰仔。
 
我握著Pair牌,吹了一口氣,道:「靈靈性性,食屎定食飯,睇你喇!」
 




派牌後,我拿了四隻,大舊和阿雄拿了三隻,我把三隻Pair牌遞給田中,道:「田中,我地黑仔,借妳啲仙氣用一用。」
 
田中接過牌,對我笑笑。
 
我、大舊和阿雄三人拿著十張Pair牌一起研究,但我們卻研究不出什麼,十張牌Pair、蛇、花也砌不了,我們向其餘三家瞧去,三家持牌者均嘴角上揚,擺出一副隨時可以開牌的樣子。
 
「佢地咗快擺好嘅,唔會又有奇牌啩?!」大舊輕聲道。
 
「輸埋依舗,今個月連杯麵都無得食。」阿雄頹然道
 
我雙手微顫,道:「我地仲有三隻牌未睇,唔好放棄住。」
 
我雖然這樣說,但我的語氣連自己聽見也覺得有點言不由衷。
 
田中把三隻牌遞給我,我們一瞧,由絕望變得充滿希望,我們三人異口同聲道:「咦、咦、咦!」




 
賀根一臉不屑,道:「擺好就開牌派錢啦!我揸順啊!」
 
我們再反覆看了一片,然後才把牌放出,大喊道:「揸順又點啊?!我地係龍的傳人,一條龍啊!」
 
其餘三家看到我們的牌形,本來一臉興奮立時變得目瞪口呆。
 
「位位七注喔!唔該!」
 
我對田中豎起拇指,讚道:「田中,EAT滋斑架!」
 
第二舗,田中又為我們把守最後三隻牌,結果我們的牌形是頭門三條、二門是蛇、三門是四條。
 
「又位位七注喔,唔該!」
 
「嘩!有無咁邪,依舗倒牌啊。」賀根忿忿不平地道。
 
倒牌後,我們所拿的牌確實變差了,可是賀根等其餘三家的牌更差,於是他們提出了各種稀奇古怪的要求,例如打骰時要加二減三除四再乘五、又或者是由他們來洗牌等旁門左道的方法;但田中這勝利女神以仙法化腐朽為神奇,把我們三位地獄黑仔王,搖身一變變成了賭神、賭聖、賭俠。
 
取得十二連勝後,大舊與阿雄轉虧為盈,而其餘三家因為見識到田中的霸道仙法,只好認命棄戰。
 
賭局完了,我們四處逛逛,宴會會場外有一個園林,園林有假山、流水、小橋,身為龍友的阿雄在這日子怎會沒有帶備相機,他與我們拍照,又與其他部門的同事拍照,我見他一邊拍照,一邊偷笑,便問道:「死仔,笑咩嘢,快啲講出嚟開心share。」
 
「你地有無見過著裙同高跟鞋嘅豬?」阿雄悄悄向前方指去。
 
我們入目的是CS的Mandy,我莞爾,大舊笑道:「阿雄,你好似好唔妥Mandy咁喎!不過通常情侶都係咁樣發展。」
 
「嘩!大舊,你咁黑心嘅,居然話我同隻豬發生感情。」
 
此時,Jude和一群架佬經過,架佬們的目光落在田中身上,其中月通在香港區最高級的山下先生以日語與Jude交談,他雖然與Jude交談,但他的視線一直瞟向田中,然後Jude向田中招了招手,田中走到了Jude身邊,一連串日文從山下先生口中溜出;田中瞧著對方也回敬一連串我聽不懂的日文,田中再向我指了指,山下先生向我瞥了一眼,再與田中談話。
 
田中與山下先生談了十五分鐘,才回到我身邊,我好奇問道:「妳地傾咁耐,傾咗啲咩啊!」
 
「佢…問…我…係…邊…個…部…門,我…話…係…你…嘅…」田中想了想才道:「朋…友。」
 
我對田中只將我與她定義成朋友,感到有一點失望,心想:「田中一定諗清楚,清楚知道我地之間嘅差距,女神又點可能真係鍾意我依啲老百姓。」
 
我繼續問道:「妳地傾咁耐,仲傾咗啲咩?」
 
田中笑了笑,道:「佢…話…我…好…似…佢…朋…友…嗰…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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