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4
 
二十分鐘後,我們已深入樹林,進行我和田中應該要做的事,只是剛開始的時候,我和田中的動作也較為生澀,又怕弄傷,所以我們也小心翼翼;但當熟習後,我們的動作也開始加快,未幾我倆已經滿頭大汗,我又擔心被別人發現,向警方舉報,始終我們幹這回事不但有違道德,而且是犯法的。
 
「唉唷!」田中一聲呼痛。
 
我一臉愛憐道:「田中妳點啊!都係我唔好硬要拉妳做依啲嘢,妳睇妳流血喇。」
 
田中輕搖螓首,對我笑了笑。
 




我以紙巾捂住田中淌血的食指,我們一起打量我們以美工刀在樹幹上刻劃出的傑作。
 
在這裡我們共同做愛…的見證,在大樹上刻上了一個心形,心形內寫上了我倆的名字,邢英帥和田中美佐的名字。
 
我瞧著刻在樹上那個邢字的右耳朵是兩個正方形,心想當我瞧見這個獨一無二的邢字,就算認不出字跡,也能夠辨認出是出自田中的手筆。
 
有一個網上傳言是這樣說的,如果當一對情侶劃了一萬個有著彼此名字的心,他們便能夠相愛一萬年,但一定要剛剛好一萬個心,不能多一個,亦不能少一個,否則便不靈驗。
 
田中瞧著十多棵樹有著我倆名字的心心,疑慮道:「我…依…家…個…名…叫…申…韻…淳,咁…點…算?」
 




我拍著田中的手,笑道:「咁仲好,我地刻一萬個有邢英帥同田中美佐嘅心心,再刻一萬個有邢英帥同申韻淳嘅心心,咁我咪可以愛妳二萬年囉!」
 
田中聞言一臉感動,雙目微紅,她親了我一下,道:「阿…帥,你…對…我…太…好…喇!」
 
我以手替田中拭淚,道:「傻妹嚟架,仲咩喊啊!我覺得我對妳仲未夠好添。」
 
「我…初…時…仲…以…為…你…」田中兩頰緋紅欲言又止。
 
我立時會意,道:「傻妹,依啲嘢等我地結婚之後先做,我唔會令妳委屈架。」
 




「阿…帥,其…實…我…可…以…」田中以蚊蚋的聲音道。
 
田中的嬌差模樣比平時更具引誘力,但這一刻我對她的愛遠遠蓋過生理上的需要,我斷言道:「傻妹,如果我咁做,妳阿爸會睇我唔起架,我地繼續劃心心啦!」
 
我們繼續進行違法又甜蜜的愛的見證,田中一臉擔心道:「但…係…我…地…依…家…先…劃…咗…十…幾…個,差…咁…多…點…算?」
 
「我地唔駛一次過劃晒架,每次劃四十個心心,分五百次劃,一個星期劃一次,唔駛十年就劃晒,用十年努力換二萬年,好值得。」
 
於是我們再次執起美工刀在一棵又一棵大樹上,雕刻出一個又一個包含邢英帥、田中美佐和申韻淳的心心,刻上我們愛的印記的大樹,都見證著我們這段此生不渝的愛情。
 
在雕刻的過程,我膽戰心驚,我們現在是犯法,一經定罪最高刑罰是罰款十萬及監禁兩年,但這種挑戰法律、違反道德的示愛方式不但帶著犯禁的刺激快感、同時也極富浪漫色彩。
 
在我們刻劃了二十多個心心之後,我瞧到田中把美工刀垂下,我問道:「田中,做乜停晒手,咁快無力喇?」
 
田中並沒有回應我,當我走到她面前,我嚇了一跳,只見她臉色煞白、額上滿是冷汗、全身發顫、牙關格格作響。




 
我連忙問道:「田中,妳見點啊?邊度唔舒服啊?妳唔好嚇我啊!」
 
以前我也見過田中如此的,就是當瞧到傑森面具及聽見電鋸聲…
 
倏地我明白到田中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只因在寧謐的郊外除了風聲與蟬鳴外,一陣尖銳聒噪的聲音,隱隱夾雜其中。
 
我擁著田中,掃著她的背安慰道:「無事架,唔駛驚。」
 
吱吱吱~
 
咔咔咔~
 
那陣尖銳聒噪的金屬撕磨聲越來越清晰,天色已暗,在這四野無人的地方,驀地響起電鋸聲,不要說對這種聲音有濃重陰影的田中,連我也感到可怖與心寒。
 




一幕又一幕恐怖片的情節在我腦海中油然而生,一群變種生物從四處竄出,把我們撕成肉泥品嚐;一對情侶誤入僵屍大本營,被成千上萬的僵屍追殺;冤魂找替身,一對情侶被奪舍,性情大變。
 
「邢英帥啊!邢英帥,你唔好咁生人唔生膽,依啲情節唔會係現實出現,啲電鋸聲只不過係附近嘅伐木廠傳出嚟。」我自己對自己說。
 
咔咔咔~喀喇喇~
 
噗一聲沉響,我身後不遠處的一棵大樹頹然而倒,塵土飛揚。
 
田中握在手中的美工刀,溜出她的手心,掉在地上,她雙目膛大,手指無力向我身後指去。
 
我緩緩轉過身來,全身立時冒出雞皮疙瘩,如墜冰窖。
 
身處現實的我們如跌入時空狹縫,到了恐怖片的世界一樣。
 
我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星月的暗淡光暈下,眼前出現了一位身型建碩的人,他高舉著不斷發出尖叫的電鋸;我瞧不到他的面貌,不是因為光視問題,而是我的視線與他的面相之間隔著一副面具,那面具是最近鬧得滿城風雨的──傑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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