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FF〕我愛上樓下個女仔: 二十一
終於其他人恭賀完阿貴，肯找個地方坐下來
坐在我們對面是幾個素未謀面的人
所以我們只是三個大男人在聊天
而阿寧跟Mimi相當投契的聊起天來
吃到差不多飽了，也有不少人已經走了
其實翌日是工作天，和很多人一樣，我也要上班
但是老闆也就在我旁邊，所以也不怕遲到了
在阿寧和Mimi追著那男孩三個人玩的時候，我們三個男人下去了
「唉，兩個傑青，有女有車」波哥看著我們說
「電單車都算呀…」我說
他點了一根煙，把一根給了德頌，也遞了煙盒給我
「我唔食架」我拒絕了
「搞咩呀，你地三個？」背後傳來阿貴的聲音
「冇，講緊佢地兩個威水嘢啫」波哥說
「即係咩呀？」阿貴問
「佢話我地有錢有女之類囉」德頌吸了一口煙後回答
「你唔賭錢呀，賺幾多都得啦，保險佬」阿貴對波哥說
「Hi，你估好好搵呀？一個月都唔知要跑幾多單」他把煙盒遞給阿貴
「唔食喇，有個細佬仔喺屋企，戒咗煙」
「而家仲多咗一個添啦」德頌說
「唉，唔好提喇，晚晚都冇教好訓」
「咁睇嚟呢到過得最好就係德頌喇喎」我說
「又關我事？咁你就過唔好咁話喇喎」德頌說
「唉，條女屋企人麻煩吖嘛…」
「又係佢老豆呀？」
「係呢，條女望落好細個咋喎」波哥說
「啱啱畢業囉…我都唔明我屋企人同佢老豆嗌交啫，咁都燒埋我到…」
「你屋企人同佢地好熟架？」阿貴問
「住樓上樓下囉」
「大學畢業呀？咁你咪同佢搬出去住囉，唔駛煩」波哥說
「中學呀」德頌搶答
「嘩，咁識食？」波哥說
「妖，幾十歲人仲諗埋哂啲衰嘢」我說
「中學畢業都差唔多十八啦，你同佢搬出去都冇問題啦」阿貴說
「哈哈，好似阿貴咁同佢離家出走咪算囉」德頌說
「Hi，咁多年仲講…」
「哪有錢…一個人搬出去都麻煩啦，更何況兩個？搵樓都煩啦」我說
「Hi，有我間屋你怕咩喎」德頌說
「你唔搬喇？」
「你開句聲，我咪借你住一排囉，反正我屋企本身都算大，係同屋企人住會冇乜私人空間啫」德頌說完便把煙頭丟掉
「我覺得遲吓等佢屋企人接受好過啦…」
「咁又係嘅，最好嘅方法，唔駛好似呢兩條友咁諗哂啲屎穚」波哥說
「唉，Hi上去喇，一陣又比人話我同你地煲煙又盛」阿貴說
「結婚就怕老婆，哈哈」德頌搭著阿貴肩回去
「行喇」波哥也搭著我
自從畢業後不知多久沒這樣四個人一起了…
「去咗邊呀你？」阿寧看到我回來便問
「落樓下同佢地透透氣囉」我看著他們
「食煙嗰種透氣呀？」
「你知我唔食煙架」我坐了下來
「咁你咁大陣煙味嘅？」
「佢地食啫」
這時那個男孩又走了過來
「姐姐，同我玩吖」他手上拿著一輛玩具車對阿寧說
「好呀」接著阿寧便追著他
很難想像她會這樣受那個小朋友歡迎
我們到了最後才跟阿貴一起走
我們回去的時間比德頌和波哥晚點，因為茶樓和我們住的地方較近
到離開的時候，阿寧還在跟那小孩玩
「喂，你條女好似好中意小朋友喎」阿貴一邊下樓梯一邊對我說
「應該係掛，你個仔都痴咗佢成晚」我說
「呷醋呀？一係你同佢都生返個囉」
「傻架咩？點都過幾年先啦」
「大大個人板喺你隔離」
走到酒樓外面，阿寧抱起了那男孩
「我地都要走喇，還返個仔比人啦」我走到她旁邊說
「急咩喎，我幫你地影張相吖，個畫面咁靚，一家人咁」阿貴說
「好呀，唔該你」阿寧說
她用眼神示意我，要我拿她袋裡的手機出來
拍了照後，也跟他們一家人道別了
上了的士後阿寧便一直在按手機
「玩咩呀你？」我好奇一問
「set wallpaper囉」
我看一下她的手機，是剛剛拍出來的那張照片
「搞錯呀，你有冇咁中意個細佬仔呀…」我把頭挨著她
「你唔係呷個小朋友醋下話」
「冇…」
「嘻嘻」
到了家樓下時，整條街上已經空無一人了
近來都深夜的時間回家都沒有再看到旺仔，應該是沒有在這裡工作了吧
我把她送到家門口便自己搭升降機再上一層
在我終於翻找到鑰匙，進了屋脫鞋的時候
竟然傳來門鐘聲
「邊個咁夜仲得閒玩門鐘呀…」我自言自語
在門上的防盜眼看出去，看到了阿寧
「做咩唔返去呀？」我看到是她便打開門問
「返到先得架…」
我陪她回到樓下，她把鑰匙拿出來給我開門
門鎖是可以開到的，但是防盜扣卻把門鎖住了
「打比你阿媽問吓啦」我說
「打過喇，唔聽…」
「打多次睇吓得唔得…」
她拿出電話按了幾下便放上耳邊
「都唔得呀，冇聽…」她說
在門外其實是能聽到微微響起的電話鈴聲
「咁…老豆打過未呀？」我說
「你覺得會打得通咩…」
「佢唔係真係趕你出門口下話…」
沒想到，她爸真的做得這麼絕…
「咁而家點算呀？」她問
「可以點，一係上去我到過夜囉」
「都係得呢個方法啫…」
「咁行啦」我們走回升降機那邊
回到門口，又翻找了一會兒，但這次是兩個人回來
「咁夜嘅？」我聽到我媽的聲音，她是很容易便被吵醒的人
「係呀…」我回答
我媽把燈開了，看到阿寧
「咦…阿寧你喺到嘅？」她對阿寧說
「嗯…」
「佢冇屋企返呀…」我開始跟我媽說整件事
「咁，你兩個今晚一齊訓呀？」我媽問
「唔得咩？」我說
「你地兩個搶被可能凍呀，我搵多張被比你地」說完她便轉身回自己房間
「唔該…」阿寧說
回到自己房間，阿寧跟在後頭
「你想我訓地下定你訓地下呀？」我問
「吓？」她未反應過來
「咁即係我訓啦」
雖然我的床是雙人床大小，但我怕兩個人睡我一不小心會做出傻事
「嗱，被呀，咁我訓先喇，有咩再叫我啦」我媽把被拿過來便關上門走了
我把電腦椅推回去，把一個枕頭放到地上
「你咁訓，得唔得架？地板好凍喎…」阿寧擔心地說
「涼爽啲仲好呀…」
幸好我媽經常掃地拖地…
「你啲重要嘢喺個袋到架可？」我問
「嗯，平時返工帶啲嘢都喺到」
「咁就唔怕啦…」
除了身份證，錢包，鑰匙和電話，她家應該只剩衣服和化妝品了
明天還要上班，雖然房間開著燈，但一躺下眼皮便變得十分重
「你唔換衫就訓喇？」阿寧問我
「唔喇，聽日返工都係換衫先返架啦」我快失去意識地回答
「有冇套舒服少少嘅衫褲比我著吓呀…？」
「你…你去衣櫃…搵吓啦...」我連偷看她換衣服的力氣都沒了
「你想我訓地下定你訓地下呀？」我問
「吓？」她未反應過來
「咁即係我訓啦」
雖然我的床是雙人床大小，但我怕兩個人睡我一不小心會做出傻事
「嗱，被呀，咁我訓先喇，有咩再叫我啦」我媽把被拿過來便關上門走了
我把電腦椅推回去，把一個枕頭放到地上
「你咁訓，得唔得架？地板好凍喎…」阿寧擔心地說
「涼爽啲仲好呀…」
幸好我媽經常掃地拖地…
「你啲重要嘢喺個袋到架可？」我問
「嗯，平時返工帶啲嘢都喺到」
「咁就唔怕啦…」
除了身份證，錢包，鑰匙和電話，她家應該只剩衣服和化妝品了
明天還要上班，雖然房間開著燈，但一躺下眼皮便變得十分重
「你唔換衫就訓喇？」阿寧問我
「唔喇，聽日返工都係換衫先返架啦」我快失去意識地回答
「有冇套舒服少少嘅衫褲比我著吓呀…？」
「你…你去衣櫃…搵吓啦...」我連偷看她換衣服的力氣都沒了
「起身喇…」阿寧推我
「幾點呀？」我問
「八點囉，你唔係要起身喇咩？」
昨晚忘記了調鬧鐘，幸好有她在
「你係咪都要返工呀？」我站起來問她
「嗯，返中午更」
「咁…你自己返喇喎…」
「咁早起身嘅你？」
「訓唔著呀，你又一早訓咗，仲諗住同你傾計」
「你成晚冇訓呀？」
「嗯…應該一陣會訓掛，開始有少少攰…」
「咁你休息吓啦…」
我把枕頭放回床上，把被摺好放在電腦椅
「食唔食早餐呀？」我媽敲門問
平日她都會直接打開門進來叫醒我，應該這天有阿寧所以她不敢吧
「你食唔食呀？」我問阿寧
「哦…」
「哦即係當好喇喎」
我把門打開到了外面說了一句便回到房間
「一陣你試唔試吓返屋企呀？」我問
「我老豆應該返咗工，我諗得掛…」
「咁…我一陣陪你落去啦」
「哦…」
我到了廁所刷牙，回來時已經看到阿寧睡著了
我沒把她叫醒，只是悄悄關上門
「阿寧呢？你又話佢都食早餐嘅？」我媽問
「佢訓咗喇…一陣中午佢都要訓工，你儘量唔好嘈醒佢啦，佢天光先訓…」
「真係慘…乜佢阿爸真係同我地有咁深仇大恨咩？」
「我點知…我而家先係最無辜嗰個…」
「佢會長住呢到呀？」
「嗯…佢應該會住一排掛…你有冇同兩父子講呀？」
「有呀…」
「算啦，佢地遲早都會知，不過我怕佢地返工會係咁睇阿寧老豆眼色啫…」
這時門鐘響起
「邊個咁早呢？」我媽問
「我去開門啦」我坐的較近門口
防盜眼看出去，這次看到阿寧媽
我打開門，跟她四目相投
「域仔，阿寧喺唔喺到呀…」她問
「喺到呀…你有事搵佢呀？」我問
「佢尋晚…係咪同你一齊出去呀？」
我媽這時也走了過來
「果然比佢老豆估中…我嚟唔係想帶佢走，我想你好好睇住佢」
「吓？」我有點驚訝
「佢老豆唔知發咩神經，話唔比佢返屋企」
「係咪因為我呀…」
「嗯…佢覺得拍拖冇問題，但佢信唔過你」
「我錯咩事…」
「點都好啦，我係嚟拎幾件衫比佢」
她把一個小的行李箱給我
「我諗你地都唔會咁快分手，佢阿爸話你地一日唔分手，一日都唔駛旨意比個女返屋企…」
用得著這麼絕情嗎…
「如果可以嘅話，你地不如搵個地方住啦，始終樓上樓下…」
「嗯，我明架喇，我等佢起身再同佢講聲啦」我打斷她的說話
「我想問多個問題呀…」
「你地尋晚…」
「我訓地下，我冇掂過佢，放心啦」
「咁…拜託你照顧佢喇…」
她說完自己要說的話便走了，我也把門關上
「而家你同我都知咩事啦」我對我媽說
我把行李箱悄悄地帶回房間，順道把自己要穿的衣服拿出來
吃了早餐，換好衣服便上班了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才打電話給阿寧叫她起床
「你見唔見到個行李箱呀？」我問
「放喺衣櫃隔離嗰個？」
「嗯，你打開佢啦，入面應該係你啲衫嚟架」
「你...喺我屋企搵架？」
「你阿媽今朝拎上嚟比我架...」
她十幾秒沒說話
「咁你一陣換完衫就自己一個返工喇」我說
「哦...」
我把電話掛掉，接著想到今早阿寧媽說的話...
「喂，德頌，我有事要你幫手呀...」我致電給德頌
「想點呀？」他問
「你記唔記得你尋晚講咩呀？」
「我尋晚應該冇醉酒喎…」
「我講緊借屋呀…」
「哦…做咩呀？你真係有需要呀？」
「嗯…」
「搞咩呀你？」
「條女屋企人囉…」
「Hi，明哂，即借，收工搵你啦」
「哦…」
真正的朋友，是不用多說也會為你兩肋插刀…
下班的時候他便來到公司
「喂，點呀你？」
「冇，煩咗成日囉」
「搞咩呀？」
「條女老豆唔比佢返屋企呀」
「痂向左走向右走線架？」
「你都覺呢…」
「咁佢尋晚冇返屋企嘅話訓邊呀？」
「我屋企囉」
「哇，域哥大個仔喇喎」
「Hi，冇搞佢呀，我訓地下，佢訓床」
「唉，冇向左走向右走用呀你」
「唔好講呢啲啦…喺邊到架？」
他把鑰匙放在桌上
「我一陣再講send個地址比你啦，有事，走先喇」他說完離開了
我下班時阿寧還未下班，所以打了電話給她
「你所打嘅電話號碼…」
沒人接聽，應該是太忙沒空接電話了吧
我到了她工作的地方找她，她正在跟兩個同事聊天
「你點解嚟咗嘅？」她看到我很驚喜
「收工咪嚟睇吓你走得未囉」
「差唔多喇，九點收工囉」
「差唔多？」我看一下手錶
「而家先七點幾咋喎…」
「同班同事傾傾吓計就收得工架喇」
「咁，我自己返去先呀？」
「嗯，反正我一陣都係上去你到架啦…」
「咁…你收工記得打比我喇」
「知喇，長氣鬼」
我離開了再回頭看了她幾眼
她已經忘記了我剛剛來過，和同事聊得興起
算了，反正不是和男生一起就好
回到家已經快要八時了
「咁耐架，終於開得飯喇」我哥看到我回來便說
「你地唔食先？」我問
「媽子話，阿寧未返到唔開得飯住」
「哦，咁你地應該仲未食得呀」
「阿寧呢？」我媽問
「仲未收工呀，佢話九點收」我說
「不過你地食先啦，唔駛等佢喇」
「咁我留返啲飯菜比佢啦」我媽看起來十分疼愛她
我回到房間，看到她的行李箱還放在衣櫃旁
我把行李箱打開，看看裡面有甚麼…
大致上都只是衣服，還放了她的日記
「抉擇？」
昨日她的日記內容只有兩個字
她昨晚沒回家，應該是今天早上所寫的
我把她的行李箱放回原處，然後拿了我的行李箱開始裝東西進去
「阿域，你食唔食架？」我媽在外面喊道
「食呀，唔駛等我喇，有嘢搞緊」我喊回去
我只放了兩套西裝和幾件出外穿的衣服
在衣櫃裡還看到送給阿寧那雙鞋
我把它拿出來，呆呆地看著，結果也把它放進行李箱
「你搞緊咩呀？」我哥問
「你幾時喺到架？」我被他嚇到
「頭先企喺到唔夠十秒囉，媽子叫你食飯先呀，你搞咩呀？」
「執行李囉…」如他所見
「做咩呀？你要去旅行咩？」
「唔係呀…」
「你想帶佢離家出走呀？」
「唔算啦，係佢屋企人趕走佢喎」
「我諗佢屋企人係信得過你先放住佢喺我地到啫…」
「你以為啦」起碼她爸不是這樣想的
「唉，唔知你呀…有咩事打比阿哥我啦」
「食飯呀…」他用手敲我頭頂一下
我站了起來，暫且把行李箱放好，不想讓兩老知道這件事
可能我哥說得對，但我認為的和他所想不一樣
帶阿寧離開，可能真是最好的辦法
「幾點呀？」我問
「八點囉，你唔係要起身喇咩？」
昨晚忘記了調鬧鐘，幸好有她在
「你係咪都要返工呀？」我站起來問她
「嗯，返中午更」
「咁…你自己返喇喎…」
「咁早起身嘅你？」
「訓唔著呀，你又一早訓咗，仲諗住同你傾計」
「你成晚冇訓呀？」
「嗯…應該一陣會訓掛，開始有少少攰…」
「咁你休息吓啦…」
我把枕頭放回床上，把被摺好放在電腦椅
「食唔食早餐呀？」我媽敲門問
平日她都會直接打開門進來叫醒我，應該這天有阿寧所以她不敢吧
「你食唔食呀？」我問阿寧
「哦…」
「哦即係當好喇喎」
我把門打開到了外面說了一句便回到房間
「一陣你試唔試吓返屋企呀？」我問
「我老豆應該返咗工，我諗得掛…」
「咁…我一陣陪你落去啦」
「哦…」
我到了廁所刷牙，回來時已經看到阿寧睡著了
我沒把她叫醒，只是悄悄關上門
「阿寧呢？你又話佢都食早餐嘅？」我媽問
「佢訓咗喇…一陣中午佢都要訓工，你儘量唔好嘈醒佢啦，佢天光先訓…」
「真係慘…乜佢阿爸真係同我地有咁深仇大恨咩？」
「我點知…我而家先係最無辜嗰個…」
「佢會長住呢到呀？」
「嗯…佢應該會住一排掛…你有冇同兩父子講呀？」
「有呀…」
「算啦，佢地遲早都會知，不過我怕佢地返工會係咁睇阿寧老豆眼色啫…」
這時門鐘響起
「邊個咁早呢？」我媽問
「我去開門啦」我坐的較近門口
防盜眼看出去，這次看到阿寧媽
我打開門，跟她四目相投
「域仔，阿寧喺唔喺到呀…」她問
「喺到呀…你有事搵佢呀？」我問
「佢尋晚…係咪同你一齊出去呀？」
我媽這時也走了過來
「果然比佢老豆估中…我嚟唔係想帶佢走，我想你好好睇住佢」
「吓？」我有點驚訝
「佢老豆唔知發咩神經，話唔比佢返屋企」
「係咪因為我呀…」
「嗯…佢覺得拍拖冇問題，但佢信唔過你」
「我錯咩事…」
「點都好啦，我係嚟拎幾件衫比佢」
她把一個小的行李箱給我
「我諗你地都唔會咁快分手，佢阿爸話你地一日唔分手，一日都唔駛旨意比個女返屋企…」
用得著這麼絕情嗎…
「如果可以嘅話，你地不如搵個地方住啦，始終樓上樓下…」
「嗯，我明架喇，我等佢起身再同佢講聲啦」我打斷她的說話
「我想問多個問題呀…」
「你地尋晚…」
「我訓地下，我冇掂過佢，放心啦」
「咁…拜託你照顧佢喇…」
她說完自己要說的話便走了，我也把門關上
「而家你同我都知咩事啦」我對我媽說
我把行李箱悄悄地帶回房間，順道把自己要穿的衣服拿出來
吃了早餐，換好衣服便上班了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我才打電話給阿寧叫她起床
「你見唔見到個行李箱呀？」我問
「放喺衣櫃隔離嗰個？」
「嗯，你打開佢啦，入面應該係你啲衫嚟架」
「你...喺我屋企搵架？」
「你阿媽今朝拎上嚟比我架...」
她十幾秒沒說話
「咁你一陣換完衫就自己一個返工喇」我說
「哦...」
我把電話掛掉，接著想到今早阿寧媽說的話...
「喂，德頌，我有事要你幫手呀...」我致電給德頌
「想點呀？」他問
「你記唔記得你尋晚講咩呀？」
「我尋晚應該冇醉酒喎…」
「我講緊借屋呀…」
「哦…做咩呀？你真係有需要呀？」
「嗯…」
「搞咩呀你？」
「條女屋企人囉…」
「Hi，明哂，即借，收工搵你啦」
「哦…」
真正的朋友，是不用多說也會為你兩肋插刀…
下班的時候他便來到公司
「喂，點呀你？」
「冇，煩咗成日囉」
「搞咩呀？」
「條女老豆唔比佢返屋企呀」
「痂向左走向右走線架？」
「你都覺呢…」
「咁佢尋晚冇返屋企嘅話訓邊呀？」
「我屋企囉」
「哇，域哥大個仔喇喎」
「Hi，冇搞佢呀，我訓地下，佢訓床」
「唉，冇向左走向右走用呀你」
「唔好講呢啲啦…喺邊到架？」
他把鑰匙放在桌上
「我一陣再講send個地址比你啦，有事，走先喇」他說完離開了
我下班時阿寧還未下班，所以打了電話給她
「你所打嘅電話號碼…」
沒人接聽，應該是太忙沒空接電話了吧
我到了她工作的地方找她，她正在跟兩個同事聊天
「你點解嚟咗嘅？」她看到我很驚喜
「收工咪嚟睇吓你走得未囉」
「差唔多喇，九點收工囉」
「差唔多？」我看一下手錶
「而家先七點幾咋喎…」
「同班同事傾傾吓計就收得工架喇」
「咁，我自己返去先呀？」
「嗯，反正我一陣都係上去你到架啦…」
「咁…你收工記得打比我喇」
「知喇，長氣鬼」
我離開了再回頭看了她幾眼
她已經忘記了我剛剛來過，和同事聊得興起
算了，反正不是和男生一起就好
回到家已經快要八時了
「咁耐架，終於開得飯喇」我哥看到我回來便說
「你地唔食先？」我問
「媽子話，阿寧未返到唔開得飯住」
「哦，咁你地應該仲未食得呀」
「阿寧呢？」我媽問
「仲未收工呀，佢話九點收」我說
「不過你地食先啦，唔駛等佢喇」
「咁我留返啲飯菜比佢啦」我媽看起來十分疼愛她
我回到房間，看到她的行李箱還放在衣櫃旁
我把行李箱打開，看看裡面有甚麼…
大致上都只是衣服，還放了她的日記
「抉擇？」
昨日她的日記內容只有兩個字
她昨晚沒回家，應該是今天早上所寫的
我把她的行李箱放回原處，然後拿了我的行李箱開始裝東西進去
「阿域，你食唔食架？」我媽在外面喊道
「食呀，唔駛等我喇，有嘢搞緊」我喊回去
我只放了兩套西裝和幾件出外穿的衣服
在衣櫃裡還看到送給阿寧那雙鞋
我把它拿出來，呆呆地看著，結果也把它放進行李箱
「你搞緊咩呀？」我哥問
「你幾時喺到架？」我被他嚇到
「頭先企喺到唔夠十秒囉，媽子叫你食飯先呀，你搞咩呀？」
「執行李囉…」如他所見
「做咩呀？你要去旅行咩？」
「唔係呀…」
「你想帶佢離家出走呀？」
「唔算啦，係佢屋企人趕走佢喎」
「我諗佢屋企人係信得過你先放住佢喺我地到啫…」
「你以為啦」起碼她爸不是這樣想的
「唉，唔知你呀…有咩事打比阿哥我啦」
「食飯呀…」他用手敲我頭頂一下
我站了起來，暫且把行李箱放好，不想讓兩老知道這件事
可能我哥說得對，但我認為的和他所想不一樣
帶阿寧離開，可能真是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