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情人?: 第六章:約會

「係咩,發生啲咁既事...」
阿Roy一邊食緊早餐一邊聽我講Judy既野...
「Henry,人既性格就好似陰陽咁,有陰就有陽,喜怒哀樂缺一不可,亦都無可能隨意分割。」
的確,我每日對住一堆程式數字,我以為所有野都可以隨意刪除,分割,漸漸對身邊既人同事變得冷淡,或者我在逃避...
「Henry呀!自從失去阿June之後,你有幾耐未笑過呀?」
依句話就好似一支箭咁插中我心臟,令我無力反駁。June,佢係我既大學同學,比我大三四年,黑色短頭髮,經常著窄腳牛仔褲,而上身就著卡通衫,平時就算唔笑,個樣睇落去都好似微笑咁。當年佢有份同我地發明人工智能,順理成章佢亦加入左公司,而我同佢相處耐左,日久生情就係埋一齊(其實我都唔記得有無真正表白過)。
「你係時候放鬆下自己,放下假,順手帶Judy周圍行,見識下,困係公司對你同佢都唔會有幫助!」
或者我真係須要休息,呢個幾月來都埋首係Judy既開發度,係時候停一下腳步,休息為了走更遠既路...
「等左好耐呀?」
「吓,唔係,我都係啱啱到!想去邊?」


「唔...西貢呀!行囉!」
「你又著依件衫呀?你有無第二件呀?」
「咩呀?好失禮你呀?唔好去囉!」
「唔係,行啦!」
「喂...喂...」
身體一陣震動傳來,我睜開眼見到April成個頭哄埋來...
「原來頭先發夢...」我又夢見以前同June拍拖既片段...
「嘩...等到訓著左?唔係好耐啫?嗱!」佢遞左張收據俾我,係我叫佢買衫俾Judy。
「你無買俾自己咩?唔使同我慳喎,都係計公司既!」我望佢件衫又係平時返工果件,我估一係佢成屋得一款衫,一係得果件衫可以著。
「好失禮咩...」佢望住自己件衫自言自語...


「好,行得喇!」Judy身穿米白色背心,一條灰色窄腳七分褲,長長秀髮,加上佢模特兒既身材,確實好難唔令男人心動。
西貢,十年後我又重返依個地方。環望四周,發覺同十年前無咩點變,變既只有我同身邊陪我既人。
「好曬呀!唉,唔記得帶太陽油,我係Judy就好,唔怕曬黑...」
「橋咀島?咩係橋咀島?」Judy好奇一問。
「橋咀島係地方名,果度係兩個島,中間有條沙洲路,潮退就出現,潮漲就被水遮住,去果度就要撘船...」April好詳細咁講俾Judy聽,於是我地就決定去橋咀島,但上到船後我開始後悔...
「估唔到你二十幾歲人仲暈船浪,仲渣過我地兩個女仔...」
見到April個得戚樣,雖然好想反駁,可惜有心無力。我而家係無嘔,但成個人好似拋下拋下咁,就算係平地行,總覺得自己唔係行緊直線。
「喂!你咁麼,我地唔等你啦!」總覺得今日April比平時更有活力咁,而Judy就開朗左,或者我地都被困得太耐...
我地過左沙洲去到第二個島上,眼前廣闊既海景,加上斜陽照耀,令海面彷彿披上一層金沙一樣,霎時令兩個少女流連忘返。
「喂!係時候走喇,唔係無路返去啊!」


當我地行返去時,沙洲路已開始被水淹蓋,然而April卻猶疑緊行唔行過去...
「行啦!再唔行啲水再深啲就行唔到喇!」
「但係...喂!」我已經等唔切佢講完,就一手抱起佢行返去,而Judy就係後面跟住。
「唔...唔該...」返到對岸,我放低April,而佢塊面有少少紅...
「估唔到你人仔細細,份量十足,我隻手都有啲攰...」我開玩笑緩和下個氣氛...
「咁你又抱...又唔抱Judy?」
「佢防水嫁,而且就算你同我一齊都抱唔起佢喇!」
「唔同你講,去碼頭等...啊!」
突然有兩隻大狗擺脫左佢地主人,跑左過來我地腳邊,April非常恐懼咁哩左係我後面,雙手摙實我手臂,更差啲喊出來。而Judy則跪係度摸兩隻狗,同佢地玩。此情此景令我諗起一個人...
「唔好意思,搞到你地...」狗主人走過來道歉跟住拖兩隻狗走。
「原來你怕狗,仲以為你鍾意動物添。」
「其他就鍾意,狗就真係唔得,細狗都唔掂。細個果時返學等車,有隻大唐狗追左我兩條街,嚇到我呀...自始我係街見到大狗都要兜路行。」April憶述細個既經歷,猶如發左一場惡夢咁。
跟住我地搭船(我既惡夢)返去,食完晚餐後就揸車返歸。
「你住邊呀?順手兜你返去。」我問April。
「唔使喇,你係地鐵站放低我得喇。」


於是佢就搭地鐵返屋企,而我同Judy就返公司...
「喂,April...你漏低左鎖匙包係我車度?我搵下...哦!咁搵到係邊度俾返你?...好,咁一陣停左車,我搵到再打俾你,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