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情人?: 第十一章:失去

第二朝,一覺醒來,已經唔見Judy身影,記得尋晚同佢傾計傾到攰,我上床訓,而佢就係房睇書,但我隱若記得佢好似錫左我一下(可能係我記錯)。跟住刷牙洗面,走落樓下時,見到阿爺係飯廳度黑緊面。行前啲,我知點解。
「起身嗱,食早餐啦!」原來Judy用左個廚房整早餐。
廚房,從來都係阿爺既聖地,除左三餐之外,佢仲會整糖水甜品蛋糕等,所以除左張床之外,廚房係佢留得最耐既地方,非閒人可出入。
然而飯枱上已放上皮蛋瘦肉粥同三絲炒麵。當阿爺食第一啖時,我已做好心理準備...
「搞錯呀!整到咁,浪費晒我啲野...」預計阿爺會講依啲說話(當然可能更難聽)...
但期待既畫面並沒有出現。見住阿爺繃緊既五官慢慢放鬆,之後再食一啖麵,佢就好似外國煮野食比賽既評審咁慢慢品嚐,跟住第二啖,第三啖...直到成碟炒麵被佢食晒...
「嗯,好味呀!係唔夠火喉,假如你...」之後佢就好似大廚咁不斷講煮野食啲野,又俾啲意見Judy,但我在意既係企係則邊Anna。
自從上次阿爺彈Anna啲野難食之後,我直接將Anna關掉,而據我所知阿爺無再開Anna用...
「咦?點解Anna會係度既?」我問Judy。
「我見佢擺左係房度無人理,於是就開佢睇下囉,不過佢聲帶好似受損出唔到聲。」


我上前檢查一下,果然聲帶受損須要更換(應該係擺得太耐既關係)。
「你點識開Anna嫁?」
「係April教我既,煮飯都係。」
依個答案令我不禁聯想起十年前既事。
同時,有人傳訊息俾我:「快回公司,Roy!」
當我返到公司時,已經有兩男一女係我間房等緊我。兩個男既係阿Roy同龍哥,而女既著黑色套裝,長頭髮,外表睇似三十零歲,一睇就估唔係律師就係政府既人。
「韋生嘛!我姓周,係代表政府國安部,據聞你最近身體出現問題,未能管理公司,所以就根據契約,向閣下提出接管呢間公司!」佢單刀直入,絕不含糊,可見有備而來。
「咁我而家身體好健康,隨時可以處理公司事務!」
「韋生,我唔係一個轉彎抺角既人,你知道十年前因為一次人為意外,差啲危害國家安全,而最近亦有消息指你重新上次既研究...」
我第一眼望向阿Roy,而佢避開左我既眼光。


「相信你都知道,呢間公司最大既客戶係國安局,有咩好得過無自我意識而又可以完成任務既人造軍人,佢唔會背叛國家,又可以用完即棄。」從佢既語氣可以聽得出佢係一個不拆不扣既軍人,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假如再發生上次既意外,恐怕你同我都未必有把握處理事件,到時有危險既就唔只呢間公司,可能成個國家,甚至全世界...」佢完全無意掩飾佢既說話,而佢既意思我亦都明白...
十年來都未踏足呢個地方,熟悉既大閘,裡面藏著可怕既回憶,望見道閘,我已經頭暈眼花。當佢地慢慢打開道閘,我仲以為好似上次咁立即暈低,但事情並沒有發生。十年前既殘骸,血跡,屍體已不復再,剩下既只有我心裡既餘悸。
「Henry,你無事嘛?」阿Roy走過來,老實講,呢一刻我已經唔再相信呢個人,佢既關心我只當係貓哭老鼠...
「Henry,你要明白我都係迫不得以。」
「迫不得以?你知道成間公司係我同我爸爸既心血,你粒聲唔出就夾埋其他人吞左佢?」
「我都提醒過你政府盯得我地好緊,我指既唔止公司,係我同你...而你就一意孤行咁研發Judy!」
「無可能,Judy既研究係我同我團隊先清楚...」我頓時明白點解政府會知道...
「睇你應該明白,自果次出事之後,政府就開始派人監視我地既一舉一動,即使公司大部分員工都係佢地既人,而我只不過安排佢地係你身邊。」
的而且確,公司既人事都係Roy安排,而我只係埋首研發。


被人出賣既感覺當然唔好受,然而跟住既說話更將我打入深淵...
「韋生,盤點交接程序大致完成,而家淨返你交出公司資產。」個女軍人走過來同我講返而家既狀況。
「咁即係...」我扮唔知,因為唔想由我自己確定...
「即係你要交出公司既資產設備同Judy...」Roy補充。
聽到呢句,個人離左一離,跟住佢地講咩我已經聽唔到記唔起,我回過神,已經係間屋度,而Judy正係我面前。
「你返來喇,係唔係公司有事呀?」
我無回答,直接返房,我唔想佢見到我而家個樣,我面對唔到佢。一想到我要交佢出去,想像佢被人解剖研究,想像佢唔係我身邊,想像到我以後可能見唔到佢,就好似我爸爸媽媽同June咁...
此時房門打開左,係Judy。我已經唔等佢開口,衝埋去攬住佢,錫佢,我唔理佢係服務員又好,唔係人又好,係機械又好,我...我鍾意佢,我愛佢,只想我地永遠在一起...
但現實卻唔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