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情人?: 第十二章:地牢

我曾經有諗過帶Judy私奔,去無人識我地既地方生活,但咁會連累到身邊既人尤其係阿爺。當然我亦有諗過將智能系統抽出,遲啲再造返身體出來,但我都知道佢地最想得到既係智能系統,得唔到佢地點都唔會放過我。不經不覺,車已經到左公司,而阿Roy佢地亦都係大堂等緊我地。
我拖住Judy落車,正想交俾阿Roy時,Judy卻唔肯放手...
「我唔想走呀,我唔想離開你呀!」佢面容顯得非常難過,假如佢可以流淚...淚已經流出,我唔知邊個加左個流淚功能,而家佢正以淚眼望住我。
「你唔好咁啦...」我盡力甩開佢隻手,但佢仍然握緊我手,而阿Roy佢地亦開始強行帶走Judy。
「我唔走呀!我唔要離開你呀!」Judy奮力地掙扎,手仍然緊握著...
「夠啦!」我大嗌,跟住講左句令我終生後悔既說話:「你只不過係我造出來既機械人咋,仲唔依指令跟佢地走!」
突然間Judy成個呆左,面容由難過落淚慢慢變成木無表情,手亦鬆開...
「係,再見!」冰冷既機械聲令我彷如身處冰川一樣,即使阿Roy同我講野我都聽唔到,只有雙眼默默地望住Judy既背影漸漸離開視線...
「阿俊呀,食飯喇!」
失去Judy第四日,我依然哩係間房度咩都唔做,除左食飯去廁所,基本上都無離開過間房。走到飯廳,阿爺已經坐係飯枱前,而我亦行過去無出聲默默地食飯...


食完飯,我行返去間房,阿爺已習慣左我咁,都費時講咁多野。其實入到房,我都係訓係張床度發白日夢,我唔敢諗Judy,一諗佢,又記返幾日前既事,又諗起阿June,連鎖反應咁,我已經因為咁情緒失控左兩日。
「阿俊呀,我同啲朋友去行山啊!你得閒幫我係地牢攞返個攪拌機上來,我今晚用,唔該!」
地牢?我記得細個爸爸帶過我去地牢,果度係爸爸以前研究既地方,而家已經成為左阿爺既雜物房。出左間房,阿爺已經出左門,成間屋淨低我,樓梯下既木門就係地牢既入,有啲參照外國大屋而建造。入到地牢,打開盞燈,已經見到一座機器,係用來制造人工身體及內臟既機器,係初代既型號。基本上而家公司用既已經係第四代改良版,依部機器其實可以放係博物館。
我嘗試開動部機,發現部機保養得好好,係上面有啲灰塵。由於係舊版關係,唔可以用平板做操作,只可以靠機上既板面操作,然而困難來了,我唔識用...
於是我周圍摷下有無說明書或筆記果啲,當我摷到去個書櫃時,發現左個上面寫住Kenny既紙箱。Kenny係我爸爸既英文名,我直覺話俾我知裡面應該有我搵既野,打開一看,係一部立體投影機,一堆記憶卡同幾本筆記。我記得細個果時好興依款投影機,因為可以錄影及播放立體影像,而唔似普通攝影機咁淨係錄平面,但隨著科技既發展最終都被淘汰。
我係地牢搵個較空曠既地方放低部機,求其插張記憶卡睇下著唔著。
「今日係2094年5月2日,而家我地進行第一次測試...」
原來係爸爸既測試記錄,睇返個紙箱,原來記憶卡上有標明日期。睇住爸爸既研究,由無到有,經過失敗,改良,成功,除左附出時外,仲要有出眾既頭腦毅力,比起我,佢更配上天才之名,我只係欺世盜名既不肖子。
係堆記憶卡裡面,特登有一個紙盒裝住四五張記憶卡,而盒上面寫住「俊仔」。我開其中一張...
「喂,俊仔,爬過來丫...」


「叫爸爸...爸爸!好野!叫媽媽...媽媽...」
「睇下你幾型,哈哈,超人打怪獸,去打怪獸...哎呀!」
係我細個兩三歲果時拍既,印象中爸爸係個古靈精怪既爸爸,成日都有鬼主意,就算我幾曳,成日整爛野,佢都無發過我脾氣,鬧過我,反而媽媽係罰得最甘果個。睇返細個果時既自己感覺好奇妙,甚至唔敢相信依個細路就係自己...
一直以來,我同爸爸都好少傾計,即使傾都係關於公司同研究既野,好少涉及私人生活,而且我同佢都係唔太識表達自己既人,所以有時我覺得我地唔似父子。我最感到父愛既一次就係十年前佢替我安裝人造心臟果次,只可惜半年後佢同媽媽因空難一同喪生,果一年係我最艱難既一年,我失去左三個我愛既人...
 
睇完兩張之後,我見到一張上面寫住「給長大後的俊仔」既記憶卡,打開一看,卻見到染左金髮既爸爸...
「喂,俊仔,拍緊拖...呀!唔係,應該問結左婚未呀?你睇到依段片都應該30零歲左右喇...」
背景係爸爸間睡房...
「不過就算未結婚都唔緊要,生活開心就得喇...老婆,我唔知講咩好,過來同我一齊拍丫!」
之後爸爸離開左鏡頭,過左一陣,佢扶住一個女人出現係鏡頭前,係媽媽,佢正在大緊肚,肚裡面既就係我...


「咩唔識講啫?咪當平時你對住我個肚咁講囉...」
「咁唔同,依個俾佢將來聽嫁嘛!假如俾佢知我平時講啲野,我點豎立爸爸既尊嚴形象啊!」
「爸爸既尊嚴形象?有既就唔會染到個頭咁啦!」
「咁俊仔出世後就會染返黑啦,你又好我好多?你又電埋啲公主曲髮咯,做左人阿媽,唔再係公主喇!」
「哎呀!你個仔同你一樣咁百厭,踢我...」
「哈哈...俊仔你聽到呀?」
睇住佢地打情罵俏同未出世既自己,煥心微笑之餘,一股窩心既暖意湧上心頭,眼淚不知不覺湧出...
「俊仔呀!無論你將來會點,遇到咩挫折都好,記住...我地永遠都支持你,無論過左幾耐,或者我地唔係依個世上,但我地仍然係你個心度,默默睇住你,支持你...好喇!唔講咁多,費時你話我尋呀!拜拜!」
「拜拜!我愛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