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阿妹交換左身體，去左女校返學……: 二
冰涼的水從水龍頭流出，被拍打到雙頰後，順着脖子沾濕了校裙的領口。
阿鈞看着鏡前的自己，回想剛才在課室發生的一切。
眼晴看到的畫面，肩膊感覺到的觸感……
冷靜一點。
在班房打的那個冷顫，到底是甚麼回事？
明明昨晚用鄧嘉晞的身體洗澡的時候，已經真正把女人的胴體看清楚也摸清楚了呀。
經歷遍極緊張地寬衣解帶到開始看熟了鄧嘉晞的裸體，甚至清楚她每個部位的尺寸。
雖然心情有夠複雜也有夠尷尬，特別是想到鄧嘉晞那妹釘很可能在沐浴的時候也做了一樣的事。
（順帶一提，在浴室花了近一個小時才出來，一出來就對上了她那殺得死人的目光）
但是已經確定只有心理上的反應，生理上是絲毫沒有反應的啊。
畢竟就算阿鈞想，現在的身體可沒有向左走向右走讓他扯旗。
那麼為甚麼看到、碰到別的女生的一瞬，身體竟有股電流流過全身？
太危險了。
「阿妹！你入男廁做咩呀！仲唔上堂，阿嬸要洗廁所呀！」
阿鈞看着鏡前的自己，回想剛才在課室發生的一切。
眼晴看到的畫面，肩膊感覺到的觸感……
冷靜一點。
在班房打的那個冷顫，到底是甚麼回事？
明明昨晚用鄧嘉晞的身體洗澡的時候，已經真正把女人的胴體看清楚也摸清楚了呀。
經歷遍極緊張地寬衣解帶到開始看熟了鄧嘉晞的裸體，甚至清楚她每個部位的尺寸。
雖然心情有夠複雜也有夠尷尬，特別是想到鄧嘉晞那妹釘很可能在沐浴的時候也做了一樣的事。
（順帶一提，在浴室花了近一個小時才出來，一出來就對上了她那殺得死人的目光）
但是已經確定只有心理上的反應，生理上是絲毫沒有反應的啊。
畢竟就算阿鈞想，現在的身體可沒有向左走向右走讓他扯旗。
那麼為甚麼看到、碰到別的女生的一瞬，身體竟有股電流流過全身？
太危險了。
「阿妹！你入男廁做咩呀！仲唔上堂，阿嬸要洗廁所呀！」
媽的，被校工阿嬸一說，阿鈞才發現鏡後的背景有幾個尿兜。
又Seven多鑊，唉。
幸虧校工阿嬸挺友善，用鄧嘉晞的樣子裝了一下無辜，她就笑着揮揮手着我去上課。
平復下來了。
步履蹣跚地步回課室，眼見一個「年齡目測不能」的男人比自己早一步踏進了四丙班。
高高瘦瘦的，灰白色的頭髮，金絲眼鏡。
行近自己的坐位，便看見栗子妹一臉熱切地說：「快啲坐低啦，bert bert到咗啦！」
又Seven多鑊，唉。
幸虧校工阿嬸挺友善，用鄧嘉晞的樣子裝了一下無辜，她就笑着揮揮手着我去上課。
平復下來了。
步履蹣跚地步回課室，眼見一個「年齡目測不能」的男人比自己早一步踏進了四丙班。
高高瘦瘦的，灰白色的頭髮，金絲眼鏡。
行近自己的坐位，便看見栗子妹一臉熱切地說：「快啲坐低啦，bert bert到咗啦！」
屁股剛碰到椅子的一瞬，她又緊張地問道：「頭先見你咁急衝出去，冇事嘛？我同靖瑜都見到你塊面白晒，好似好辛苦咁，係咪m痛呀？」
已冷靜下來的我看看栗子妹，又看看李靖瑜，只見她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吓……唔、唔係呀。可能早餐食太飽，有啲反胃啫。」
「咁你抖陣先啦，bert bert行埋黎我再叫你。」栗子妹拍心口道。
已冷靜下來的我看看栗子妹，又看看李靖瑜，只見她也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吓……唔、唔係呀。可能早餐食太飽，有啲反胃啫。」
「咁你抖陣先啦，bert bert行埋黎我再叫你。」栗子妹拍心口道。
環視課室四周，同學抄功課的抄，聊天的聊天， 嘈吵聲依舊，完全沒有人將那男人放在眼內。他也維持站着不動，臉上帶點無奈跟迷惘。
「er…快啲拎exercise出黎計啦，數學workbook交晒未？」蚊子般細微的聲量。
時間隨即放大了數十倍。短短幾秒內， 無數暗湧悄悄捲起。
數本workbook從四方八面瞬移到科長眼前。
科長自信地說了句：「齊架啦，佢地好準時架！」
男人沉默地點了點頭，無奈的嗯了一聲。
「你覺唔覺bert bert含羞答答嘅樣真係好可愛！」
完全沒有意思要做數的栗子妹把頭伏在桌上，一邊興奮地細語，一邊在練習簿上亂畫。
她從剛才一直提起的bert bert，應該是指講台上那男人吧？
看了看手冊，「Mathematics - Mr. Robert Cheung」
含羞答答？可愛？
嗱，阿妹，唔係話呢兩個形容詞唔形容得男人，之不過眼前呢個戴住金絲眼鏡、比班女仔恰到上心口嘅阿叔同「可愛」兩個字直情係沾唔到邊喎。
「你啲taste……」
「咩喎！你睇吓佢提rachel做改正個樣！少少著緊又一副唔好意思逼人嘅樣，好charming呀！！嗚呀，好想不停恰佢！！」栗子妹此刻的模樣簡直是眼冒紅心，垂涎欲滴。
「……」
「仲有呀，你睇吓佢有時會係功課到寫keep it up……」
細數完這個bert bert的優點，栗子妹又開始讚教鄰班的joseph、教低年級的marcus，還有甚麼體育主任mr. lau……每一個她都可以從再普通不過的細節中找到值得稱讚的地方。
下課鐘聲響起，兩小時的數學課在栗子妹那說不完的「男神論」下似箭般流逝，比阿鈞想像中易熬得多。
阿鈞明白了一個道理。
一定要好好讀書，然後到女校教書。
任你有多平凡，任你逐漸變老；
在女校，你永遠都會被學生視作她們無可取替的男神。
私底下甚至以親暱得過份、亂尷尬的別名來稱呼你。
若是之前的阿鈞，必定為這群男教師感到憤慨。這些尚如此入世未深的女孩，竟早在中學就培養成恰勁毒向左走向右走、羞辱男人的習慣。難怪愈來愈多男人被逼向女人卑躬屈膝，而女人對於那根本過剩的女權的渴求也愈來愈猖狂。
但就在這兩個小時，栗子妹帶阿鈞了探索了全新的角度，完全顛覆過往的認知。
女校生表現得這般任性叛逆，是看穿男教師不忍嚴厲地向她們發火。
看似喜歡恃着身份來恰你，其實潛台詞根本是：「我嘅男神得我先準恰！」
哈，女人，根本欺善怕惡！
看着講台上被女生直接無視的robert，既羡慕又同情的感覺油然而生。
阿鈞點點頭，決心將來要到女校當個氣魄震懾得住所有學生的老師。
想到一直跟女性絕緣的自己如今竟冒出這樣的念頭，簡直把自己都嚇呆了。
回過神來，班上的女生走了一大半。李靖瑜眼神空洞，似是望着阿鈞身後的儲物櫃；兩小時沒間斷地說話的栗子妹大概是終於感到累了，寫意地伏在桌上補眠，被壓着的數學練習上還有一小沱口水。
Hi Hi！小息己經過咗五分鐘，差啲唔記得咗今朝嗰個雀斑妹話要喺廁所等我。
阿鈞一邊亞太區有一天成為亞太區出教室，一邊提醒自己注意絕不能再去錯男廁，也不能再讓今早那電流再侵襲。
「死婆！你知唔知我匿咗係呢到幾耐呀！」剛踏入女廁半步，一隻長而有力的手將我拉進廁格之中。
果然係呢個有少少雀斑、我連名都未知嘅女人。
整個廁所除了我跟她身處的第一格外就沒有其他人。
她背對我，把廁格門拴好。
氣氛好像怪怪的，心又突然跳得好快。
是因為跟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嗎？
好像不是。
我突然想起她早上的笑容，背脊有點發麻。
女生之間的廁所約會……是這樣的嗎？
「我真係好掛住你。」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她竟將我擁入懷中。
「……」信我，除咗震驚，真係得震驚。
Hi Hi，Hi Hi，Hi Hi。
好想講野，但喉嚨完全出唔到聲，手腳完全反應唔到。
喂……你女人黎架……我…我呢個身體都係女人黎架……
我竟然就咁企咗係到任由她攬實鄧嘉晞嘅身體。
腦入面淨係load到搞les、磨豆腐。
Hi Hi，我好驚。
同頭先打冷顫嗰隻電流完全唔一樣。
「點解你次次都唔肯比反應我，點解次次都唔肯講其實你都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肯將雙臂鬆開少許。
正想偷偷呼一口氣，她將右手放到我背脊中心，好像抓住了甚麼，捏了一把。
「懲罰你。」她一臉洩氣，好像是真的很失落。
正當我不解到底所謂的「懲罰」是甚麼，身體好像有甚麼一下子被解放了，胸部
的束縛感突然沒了。
「哼，我睇你點樣扣返。」
......我立即Hi Auntie呀！
忍住了沒說出口，我只學鄧嘉晞的口吻說了句：「食屎啦！」
打從心底對這女的又怕又恨，沒法再在這廁格多逗留一秒。
正想打開廁格，只見她一臉無辜的從裙袋拿出一個小小的膠袋。膠袋裏面裝了一沱有點血紅的東西，有點像我打outlast時地上會看到的那種內臟，亂噁心的。
「……咩黎？」看着她期望我接過膠袋的眼神，我好想逃跑。
「豬心囉，頭先bio堂劏架。我好小心咁收起先無比miss lam發現咋。」
「嗱！我……我已經將個心比咗你架啦！所以……你唔可以再唔理我！」說畢，她硬把膠袋塞到我的手心，比我更先一步離開廁所。
迷惘的我在上課鐘聲的背景下，拿着一沱豬心， 任由彷彿被劏開了、空蕩蕩的上半身拖着沉重的下半身走回班房。
「嘉晞！你今日真係好唔妥咁喎！」
睡醒的栗子妹依舊關懷地看着我，直至看到我手上的豬心，才漸漸轉為惶恐的眼神，不敢出聲。
「過黎。」
李靖瑜倒是第一次開口跟我說話。她將我的椅子拉到我們座位之間的通道。
「唔駛審，實係4A嗰個梁家穎啦。」她看着依舊拿着那沱內臟的我，一臉嚴肅地說。
此刻的我，連回話的心情都沒有，不單純是因為被那女的嚇怕了。
而是她把豬心遞給我的那刻，我意識到，也許，嘉晞跟她的關係根本一直都非比尋常。
萬一鄧嘉晞個妹釘同佢真係有啲咩關係……
萬一嘉晞其實一直都係鍾意女人......
我呢個阿哥，係咪好向左走向右走失敗…...
「er…快啲拎exercise出黎計啦，數學workbook交晒未？」蚊子般細微的聲量。
時間隨即放大了數十倍。短短幾秒內， 無數暗湧悄悄捲起。
數本workbook從四方八面瞬移到科長眼前。
科長自信地說了句：「齊架啦，佢地好準時架！」
男人沉默地點了點頭，無奈的嗯了一聲。
「你覺唔覺bert bert含羞答答嘅樣真係好可愛！」
完全沒有意思要做數的栗子妹把頭伏在桌上，一邊興奮地細語，一邊在練習簿上亂畫。
她從剛才一直提起的bert bert，應該是指講台上那男人吧？
看了看手冊，「Mathematics - Mr. Robert Cheung」
含羞答答？可愛？
嗱，阿妹，唔係話呢兩個形容詞唔形容得男人，之不過眼前呢個戴住金絲眼鏡、比班女仔恰到上心口嘅阿叔同「可愛」兩個字直情係沾唔到邊喎。
「你啲taste……」
「咩喎！你睇吓佢提rachel做改正個樣！少少著緊又一副唔好意思逼人嘅樣，好charming呀！！嗚呀，好想不停恰佢！！」栗子妹此刻的模樣簡直是眼冒紅心，垂涎欲滴。
「……」
「仲有呀，你睇吓佢有時會係功課到寫keep it up……」
細數完這個bert bert的優點，栗子妹又開始讚教鄰班的joseph、教低年級的marcus，還有甚麼體育主任mr. lau……每一個她都可以從再普通不過的細節中找到值得稱讚的地方。
下課鐘聲響起，兩小時的數學課在栗子妹那說不完的「男神論」下似箭般流逝，比阿鈞想像中易熬得多。
阿鈞明白了一個道理。
一定要好好讀書，然後到女校教書。
任你有多平凡，任你逐漸變老；
在女校，你永遠都會被學生視作她們無可取替的男神。
私底下甚至以親暱得過份、亂尷尬的別名來稱呼你。
若是之前的阿鈞，必定為這群男教師感到憤慨。這些尚如此入世未深的女孩，竟早在中學就培養成恰勁毒向左走向右走、羞辱男人的習慣。難怪愈來愈多男人被逼向女人卑躬屈膝，而女人對於那根本過剩的女權的渴求也愈來愈猖狂。
但就在這兩個小時，栗子妹帶阿鈞了探索了全新的角度，完全顛覆過往的認知。
女校生表現得這般任性叛逆，是看穿男教師不忍嚴厲地向她們發火。
看似喜歡恃着身份來恰你，其實潛台詞根本是：「我嘅男神得我先準恰！」
哈，女人，根本欺善怕惡！
看着講台上被女生直接無視的robert，既羡慕又同情的感覺油然而生。
阿鈞點點頭，決心將來要到女校當個氣魄震懾得住所有學生的老師。
想到一直跟女性絕緣的自己如今竟冒出這樣的念頭，簡直把自己都嚇呆了。
回過神來，班上的女生走了一大半。李靖瑜眼神空洞，似是望着阿鈞身後的儲物櫃；兩小時沒間斷地說話的栗子妹大概是終於感到累了，寫意地伏在桌上補眠，被壓着的數學練習上還有一小沱口水。
Hi Hi！小息己經過咗五分鐘，差啲唔記得咗今朝嗰個雀斑妹話要喺廁所等我。
阿鈞一邊亞太區有一天成為亞太區出教室，一邊提醒自己注意絕不能再去錯男廁，也不能再讓今早那電流再侵襲。
「死婆！你知唔知我匿咗係呢到幾耐呀！」剛踏入女廁半步，一隻長而有力的手將我拉進廁格之中。
果然係呢個有少少雀斑、我連名都未知嘅女人。
整個廁所除了我跟她身處的第一格外就沒有其他人。
她背對我，把廁格門拴好。
氣氛好像怪怪的，心又突然跳得好快。
是因為跟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嗎？
好像不是。
我突然想起她早上的笑容，背脊有點發麻。
女生之間的廁所約會……是這樣的嗎？
「我真係好掛住你。」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她竟將我擁入懷中。
「……」信我，除咗震驚，真係得震驚。
Hi Hi，Hi Hi，Hi Hi。
好想講野，但喉嚨完全出唔到聲，手腳完全反應唔到。
喂……你女人黎架……我…我呢個身體都係女人黎架……
我竟然就咁企咗係到任由她攬實鄧嘉晞嘅身體。
腦入面淨係load到搞les、磨豆腐。
Hi Hi，我好驚。
同頭先打冷顫嗰隻電流完全唔一樣。
「點解你次次都唔肯比反應我，點解次次都唔肯講其實你都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肯將雙臂鬆開少許。
正想偷偷呼一口氣，她將右手放到我背脊中心，好像抓住了甚麼，捏了一把。
「懲罰你。」她一臉洩氣，好像是真的很失落。
正當我不解到底所謂的「懲罰」是甚麼，身體好像有甚麼一下子被解放了，胸部
的束縛感突然沒了。
「哼，我睇你點樣扣返。」
......我立即Hi Auntie呀！
忍住了沒說出口，我只學鄧嘉晞的口吻說了句：「食屎啦！」
打從心底對這女的又怕又恨，沒法再在這廁格多逗留一秒。
正想打開廁格，只見她一臉無辜的從裙袋拿出一個小小的膠袋。膠袋裏面裝了一沱有點血紅的東西，有點像我打outlast時地上會看到的那種內臟，亂噁心的。
「……咩黎？」看着她期望我接過膠袋的眼神，我好想逃跑。
「豬心囉，頭先bio堂劏架。我好小心咁收起先無比miss lam發現咋。」
「嗱！我……我已經將個心比咗你架啦！所以……你唔可以再唔理我！」說畢，她硬把膠袋塞到我的手心，比我更先一步離開廁所。
迷惘的我在上課鐘聲的背景下，拿着一沱豬心， 任由彷彿被劏開了、空蕩蕩的上半身拖着沉重的下半身走回班房。
「嘉晞！你今日真係好唔妥咁喎！」
睡醒的栗子妹依舊關懷地看着我，直至看到我手上的豬心，才漸漸轉為惶恐的眼神，不敢出聲。
「過黎。」
李靖瑜倒是第一次開口跟我說話。她將我的椅子拉到我們座位之間的通道。
「唔駛審，實係4A嗰個梁家穎啦。」她看着依舊拿着那沱內臟的我，一臉嚴肅地說。
此刻的我，連回話的心情都沒有，不單純是因為被那女的嚇怕了。
而是她把豬心遞給我的那刻，我意識到，也許，嘉晞跟她的關係根本一直都非比尋常。
萬一鄧嘉晞個妹釘同佢真係有啲咩關係……
萬一嘉晞其實一直都係鍾意女人......
我呢個阿哥，係咪好向左走向右走失敗…...
李靖瑜看我默不作聲，只說了句：「諗好自己想點就同佢講清楚啦。」
講清楚？我有咩資格講？我根本連嘉晞係點諗都唔知。
一諗到佢有可能係鍾意女仔，我淨係……
淨係識為我嘅無知驚訝。
係我自以為匿係自己嘅世界好型。
十六年黎，連少少投放係自己個妹嘅時間都懶得比。
結果咪就係咁。
只係一個同佢住埋同一屋簷下嘅陌生人。
我好想同嘉晞交換返身體。我根本唔想知原來自己係咁垃圾。
佢性格係點、諗緊咩，我竟然要去到親身擔當佢嘅角色先窺探到。
「我…我會諗清楚點做。」隨便完結了跟李靖瑜的對話。
或者，連個天都已經頹到、無奈到要借交換身體黎比我真正認識嘅阿妹。
「對唔住。」
我從裙袋拿出手機，悄悄在抽屜中send了個message給嘉晞。
不足幾秒就收到了回覆。
「你覺得我會咁易就算數咩？今晚返到屋企，你死梗。」
真係咁憎我……
心中的內疚感揮之不散，又想起了剛才被那個甚麼梁家穎抱住的情景。
嘉晞，無論你鍾意咩人，我都支持你。
如果你有咩想同我講，我都一定會聽。
從剛才偷偷在抽屜中用手機，到中文堂快將完結， 左邊臉頰彷彿被貼上監視器般，被盯得發了燙。我一抬頭，果然捕捉到李靖瑜那閃縮、打算立即轉移的目光。
「做咩係咁望住我？」
「你……唔好再咁愁眉苦面啦。等陣同我食飯。」
望咗我咁耐，原來淨係想叫我同佢食飯？
都好， 呢個李靖瑜肯定知道關於嘉晞跟嗰個梁家穎嘅事。
要了解嘉晞，應該首先要諗辦法chok吓佢。
十二時一刻，下課鐘聲終於響。滿腦子只剩關於嘉晞的事的我，完全沒有幫她抄過課堂筆記。
「行囉。」李靖瑜爽快地道。
「嗯。」一站起來，我突然又感到胸部那空蕩蕩的感覺。
「哇！」
Hi，頭先掛住諗嘉晞嘅事，根本唔記得咗個胸圍仲未扣返。
「咩事？！」己經準備踏出課室的她，轉過頭來望着我。
「可…可唔可以幫我扣一扣我個胸圍？」
「第一次聽有人坐係到都可以甩咗個扣。」李靖瑜一臉好笑道，站到我身後嘗試隔着校服裙將胸圍扣好。我好像又有少許想打冷顫。
「唔關我事……頭先recess梁家穎整甩。」
「咩話？！佢……」她的聲音高了八度，但瞬即又被她壓了下來。
「咁...咁你上咗堂咁耐，就咁由得個bra咁樣，完全無諗過要扣返？」她出盡力將胸圍左右的背帶拉近，仍未成功。
呢個李靖瑜，果然一直都望實我嘅一舉一動……
「 無咗束縛太舒服，我唔記得咗。」
我男人黎架Hi Hi，點會習慣比胸圍束縛住呀。
「哦，痴線婆。」她忍不住笑。好像快要扣好了。
「搞掂啦，行得。」
「唔該晒你。」我摸摸背脊中心，果然扣好了。緊繃的感覺又回來了。
「鄧嘉晞……你真係鄧嘉晞？」她一臉認真。
在學校附近的茶記坐下，我跟李靖瑜在卡位互相對望着。
她剛才疑惑的臉，雖然在我笑罵了一句「痴線」後就消失了 。
但此刻，我倆點了餐後，誰也沒有作聲。氣氛又陷入了一片尷尬。
總感覺她好像發現了甚麼。
「嚟！阿妹！熱檸茶兩杯！」
我攪拌着加入了砂糖的檸茶，準備先下手為強。
「你覺得…梁家穎佢係咪好鍾意我？」
「你話呢？今日嗰舊嘢……仲有你唔記得咗上個月隻牛眼啦？You are the apple of her eye喎。」
哇Hi…鄧嘉晞到底係點樣引咗個咁嘅癲婆……
「我真係唔明白點解你今日會去見佢，仲由得佢解你個bra扣囉。」
「……咁佢今朝話小息要我去廁所搵佢，點知入咗廁所佢就攬實我，就突然解咗個扣啦。我真係完全冇諗過會咁樣架嘛。」
Hi，真係諗起都起多次雞皮。仲要我堂堂男人係茶記講呢種事出黎。
連剛才遞上檸茶的阿叔都明顯在偷聽，還故作鎮定地遞上兩碟炒飯，偷偷對我露出令人感到困擾的笑容。
「唉，我唔知你想點。明知佢為咗你已經咩痴線嘢都會做都仲咁樣。」
「咁唔通我唔再見佢？」
喂，到底嘉晞對呢個梁家穎有冇feel架。
「你明明上個禮拜先話一定要避開佢。」
咦？！
我暗喜，她一臉凝重。
「鄧嘉晞，你可唔可以話我知今日嘅你到底食錯咩藥。」
咩話？！
「個樣失魂落魄、講嘢吞吞吐吐、比晒機會梁家穎，仲要……」
她靜了下來，指了指我拿着湯匙的右手。
「竟然識得用右手寫字、右手食飯。」
OH SHIT, FUCKING HELL.
Hi呀唔向左走向右走記得咗鄧嘉晞係左拗呀！！！！！！
「哈哈！我……我前幾日開始逼自己用右手嘛！想練晒左右開弓！」
求神拜佛，比我過咗呢關佢。
「咁可能我諗多咗啦，硬係形住今日嘅你根本唔係你黎。」
人地話女人第六感好向左走向右走準，呢一刻我係李靖瑜身上完完全全明白到。
總之，李靖瑜頭先都講過，嘉晞係想避開個梁家穎，啫係佢根本冇鍾意過個癲婆，甚至可能根本唔係鍾意女人！
慌了整個早上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實在太好，今晚再同嘉晞傾。而家要做嘅，就係好好咁扮返嘉晞，做佢平時會做嘅嘢。起碼要令李靖瑜唔再懷疑我。
「係呢，唔好講我啦。你今朝話琴晚打機打到好夜，你打緊咩機？」哼哼，岔開話題技能。
「打機？哦係呀，我打uncharted 4 囉。就黎爆機架啦。你又有興趣？」
「哼，嗰隻？我打得快，上兩個禮拜就爆咗機。而家等緊witcher 3 出新dlc，平時打吓cs咁樣囉。」頭先話我吞吞吐吐？而家就流利比你睇！我開始打機嗰陣你仲飲緊奶咋o靚妹！
「......」
哈，冇聲出呀呢。
跟李靖瑜再次回到教室，無數惺忪的睡眼、無數張可愛欲睡的臉蛋己在等待中史堂開始。
我也安頓下來，坐直身子 。
或許是被剛才午飯後段和此刻的氣氛影響，心情不再像一開始來到般緊張。
甚至有少少幸福嘅感覺。
其實一切都唔係咁差啫。
短短兩日，我竟然由半個女性朋友都無去到真係身處女人堆之中。
仲有，第一次單獨同女仔食飯。（雖然呢一刻黎講佢都唔知算唔算異性。）
頭先嘅李靖瑜，後期竟然無再出聲，興致勃勃咁專心聽我講打機嘅威水史。
而一向同女人無嘢可以講嘅我，竟然都可以咁自在咁暢所欲言。
哈，我算唔算緊脫緊毒。
好興奮，上高登出個ff post先。
講清楚？我有咩資格講？我根本連嘉晞係點諗都唔知。
一諗到佢有可能係鍾意女仔，我淨係……
淨係識為我嘅無知驚訝。
係我自以為匿係自己嘅世界好型。
十六年黎，連少少投放係自己個妹嘅時間都懶得比。
結果咪就係咁。
只係一個同佢住埋同一屋簷下嘅陌生人。
我好想同嘉晞交換返身體。我根本唔想知原來自己係咁垃圾。
佢性格係點、諗緊咩，我竟然要去到親身擔當佢嘅角色先窺探到。
「我…我會諗清楚點做。」隨便完結了跟李靖瑜的對話。
或者，連個天都已經頹到、無奈到要借交換身體黎比我真正認識嘅阿妹。
「對唔住。」
我從裙袋拿出手機，悄悄在抽屜中send了個message給嘉晞。
不足幾秒就收到了回覆。
「你覺得我會咁易就算數咩？今晚返到屋企，你死梗。」
真係咁憎我……
心中的內疚感揮之不散，又想起了剛才被那個甚麼梁家穎抱住的情景。
嘉晞，無論你鍾意咩人，我都支持你。
如果你有咩想同我講，我都一定會聽。
從剛才偷偷在抽屜中用手機，到中文堂快將完結， 左邊臉頰彷彿被貼上監視器般，被盯得發了燙。我一抬頭，果然捕捉到李靖瑜那閃縮、打算立即轉移的目光。
「做咩係咁望住我？」
「你……唔好再咁愁眉苦面啦。等陣同我食飯。」
望咗我咁耐，原來淨係想叫我同佢食飯？
都好， 呢個李靖瑜肯定知道關於嘉晞跟嗰個梁家穎嘅事。
要了解嘉晞，應該首先要諗辦法chok吓佢。
十二時一刻，下課鐘聲終於響。滿腦子只剩關於嘉晞的事的我，完全沒有幫她抄過課堂筆記。
「行囉。」李靖瑜爽快地道。
「嗯。」一站起來，我突然又感到胸部那空蕩蕩的感覺。
「哇！」
Hi，頭先掛住諗嘉晞嘅事，根本唔記得咗個胸圍仲未扣返。
「咩事？！」己經準備踏出課室的她，轉過頭來望着我。
「可…可唔可以幫我扣一扣我個胸圍？」
「第一次聽有人坐係到都可以甩咗個扣。」李靖瑜一臉好笑道，站到我身後嘗試隔着校服裙將胸圍扣好。我好像又有少許想打冷顫。
「唔關我事……頭先recess梁家穎整甩。」
「咩話？！佢……」她的聲音高了八度，但瞬即又被她壓了下來。
「咁...咁你上咗堂咁耐，就咁由得個bra咁樣，完全無諗過要扣返？」她出盡力將胸圍左右的背帶拉近，仍未成功。
呢個李靖瑜，果然一直都望實我嘅一舉一動……
「 無咗束縛太舒服，我唔記得咗。」
我男人黎架Hi Hi，點會習慣比胸圍束縛住呀。
「哦，痴線婆。」她忍不住笑。好像快要扣好了。
「搞掂啦，行得。」
「唔該晒你。」我摸摸背脊中心，果然扣好了。緊繃的感覺又回來了。
「鄧嘉晞……你真係鄧嘉晞？」她一臉認真。
在學校附近的茶記坐下，我跟李靖瑜在卡位互相對望着。
她剛才疑惑的臉，雖然在我笑罵了一句「痴線」後就消失了 。
但此刻，我倆點了餐後，誰也沒有作聲。氣氛又陷入了一片尷尬。
總感覺她好像發現了甚麼。
「嚟！阿妹！熱檸茶兩杯！」
我攪拌着加入了砂糖的檸茶，準備先下手為強。
「你覺得…梁家穎佢係咪好鍾意我？」
「你話呢？今日嗰舊嘢……仲有你唔記得咗上個月隻牛眼啦？You are the apple of her eye喎。」
哇Hi…鄧嘉晞到底係點樣引咗個咁嘅癲婆……
「我真係唔明白點解你今日會去見佢，仲由得佢解你個bra扣囉。」
「……咁佢今朝話小息要我去廁所搵佢，點知入咗廁所佢就攬實我，就突然解咗個扣啦。我真係完全冇諗過會咁樣架嘛。」
Hi，真係諗起都起多次雞皮。仲要我堂堂男人係茶記講呢種事出黎。
連剛才遞上檸茶的阿叔都明顯在偷聽，還故作鎮定地遞上兩碟炒飯，偷偷對我露出令人感到困擾的笑容。
「唉，我唔知你想點。明知佢為咗你已經咩痴線嘢都會做都仲咁樣。」
「咁唔通我唔再見佢？」
喂，到底嘉晞對呢個梁家穎有冇feel架。
「你明明上個禮拜先話一定要避開佢。」
咦？！
我暗喜，她一臉凝重。
「鄧嘉晞，你可唔可以話我知今日嘅你到底食錯咩藥。」
咩話？！
「個樣失魂落魄、講嘢吞吞吐吐、比晒機會梁家穎，仲要……」
她靜了下來，指了指我拿着湯匙的右手。
「竟然識得用右手寫字、右手食飯。」
OH SHIT, FUCKING HELL.
Hi呀唔向左走向右走記得咗鄧嘉晞係左拗呀！！！！！！
「哈哈！我……我前幾日開始逼自己用右手嘛！想練晒左右開弓！」
求神拜佛，比我過咗呢關佢。
「咁可能我諗多咗啦，硬係形住今日嘅你根本唔係你黎。」
人地話女人第六感好向左走向右走準，呢一刻我係李靖瑜身上完完全全明白到。
總之，李靖瑜頭先都講過，嘉晞係想避開個梁家穎，啫係佢根本冇鍾意過個癲婆，甚至可能根本唔係鍾意女人！
慌了整個早上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實在太好，今晚再同嘉晞傾。而家要做嘅，就係好好咁扮返嘉晞，做佢平時會做嘅嘢。起碼要令李靖瑜唔再懷疑我。
「係呢，唔好講我啦。你今朝話琴晚打機打到好夜，你打緊咩機？」哼哼，岔開話題技能。
「打機？哦係呀，我打uncharted 4 囉。就黎爆機架啦。你又有興趣？」
「哼，嗰隻？我打得快，上兩個禮拜就爆咗機。而家等緊witcher 3 出新dlc，平時打吓cs咁樣囉。」頭先話我吞吞吐吐？而家就流利比你睇！我開始打機嗰陣你仲飲緊奶咋o靚妹！
「......」
哈，冇聲出呀呢。
跟李靖瑜再次回到教室，無數惺忪的睡眼、無數張可愛欲睡的臉蛋己在等待中史堂開始。
我也安頓下來，坐直身子 。
或許是被剛才午飯後段和此刻的氣氛影響，心情不再像一開始來到般緊張。
甚至有少少幸福嘅感覺。
其實一切都唔係咁差啫。
短短兩日，我竟然由半個女性朋友都無去到真係身處女人堆之中。
仲有，第一次單獨同女仔食飯。（雖然呢一刻黎講佢都唔知算唔算異性。）
頭先嘅李靖瑜，後期竟然無再出聲，興致勃勃咁專心聽我講打機嘅威水史。
而一向同女人無嘢可以講嘅我，竟然都可以咁自在咁暢所欲言。
哈，我算唔算緊脫緊毒。
好興奮，上高登出個ff post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