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II】《妳是天使，我也要與妳醉在愛河》: 夢魘重現

 
時間過得飛快，聖誕假期放完了；不知不覺，又到了我們一年一度的校園運動會。老師又如常把報名表傳下來。
 
我看著報名表選項中的50米自由泳，往事又湧上心頭...
 
我總是叫你跟我一起學游泳，克服你的哮喘，但你總是不喜歡運動。
 
這年，我替她完成她在生時未能完成的事，報了五十米自由泳。
 
這天放學後，看著學校對面的泳池，也是時候要準備一下了。我來到泳池門口，深呼吸，大口地吸著泳池的味道後，我決定進去練習一下。


 
我在觀眾席上俯瞰著泳池，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寧靜...
 
但認真一看，原來這泳池不是空的，有一位女生正在池中游泳，而且速度相當快。
 
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跟我這麼早就開始為比賽準備?真是好勝呢......
 
這時，池中的女生從躍起來，發現了我的存在，我也得以看到她的容貌...
 
是Carmen，好久不見。


 
Carmen輕率地看著我，十分挑逗地說：「Franz仔，落黎同我一齊游?」
 
「冇興趣」：我冷答
 
......
 
曉琳和紫琴一個個哀傷失落的神情在我眼前如走馬燈般飛過...
 
「個藥罐唔識游水陪唔到你，咪我陪你囉!」：她輕蔑地笑說


 
你......
 
我不容你這不知廉恥的賤人評論我的表妹!!!
 
我最疼惜的表妹，在學校中不開心的經歷有八成都是因為這賤婦Carmen而起，想像著阿琳生前如何被Carmen羞辱，看著Carmen這可憎的臉，我心中瞬間充滿對她的仇恨!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她喝道：「你冇資格講曉琳!!!」
 
「你真係咁緊張佢，佢係你表妹定女朋友啊?」Carmen笑說：「咁又係，你就算溝佢，都唔算亂倫啦，Ben都話左比我啦」
 
「你都係執番黎既喳嘛!」：Carmen囂張地說
 
你執番黎既喳嘛!
 


.......
 
先是欺負第一位露兒，然後集眾人排斥、圍攻第二位露兒，現在還要特意去戳別人內心最深處的傷口!我對這口沒遮攔的淫婦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我忿恨地喝道：「我就算被人執都剩係一次，你條公廁隨便都比人執過幾十次啊，雞!」
 
說罷，我便憤怒地轉身離去，免得我再逗留下去會失控把她活生生地打沉在這池中。
 
但我一轉過身來，就看到眼前有位穿著淡藍色校裙，紮著棕色馬尾的女孩正呆呆地站我面前!薰衣草女孩驚恐地看著我，她被嚇得花容失色，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阿琴如此受驚的樣子。
 
我完全不知道她也在這裡的，對不起啊，我這怪人嚇到你了吧......
 
「Franz... 」她看著極度憤怒的我，呆呆地叫著我的名字。
 
剛才發了那麼大的火，現在突然看到紫琴，教我一下子不知要如何反應...


 
「我...有野做，走先」我立即逃避，自己冷靜一下。
 
只見紫琴的臉色突然一變，神情極為驚訝。
 
你又怎麼了?是因為我嗎?不好意思啊...
 
紫琴什麼都不說，只是直接向欄杆衝去，還想翻越那欄杆!
 
你在幹什麼?
 
我跟著她跑的方向望去，發現池中的Carmen正在不規律地拍打著手，像是在掙扎...
 
她抽筋了嗎?
 


我抬頭一看，奇怪，怎麼沒有救生員當值?到哪裡偷懶去了?
 
抽筋的Carmen正在下沉，情況十分危急!
 
說時而那時快，阿琴已經翻過了分隔開觀眾席和泳池的矮欄，二話不說，脫下鞋子直接跳進池中!
 
我也跨過欄杆，走到池邊...
 
紫琴一進水便像條甦醒的美人魚一樣，在陸地上受到限制得以解放。
 
修長的美腿化為美人魚尾，優美地擺動，動作婉雅自然得像是從水而生一樣，靈活的她不花數秒便精準地潛到Carmen旁邊的位置並捉著她，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
 
然後帶著Carmen游回水面，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
 
看著眼前這一幕，我想起同樣的事也曾發生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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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驟然醒來，是一隻手從死神的門前拉住了我，她發出一道紫光，驅散了周邊的黑暗和冰冷，給我無比的溫暖!
 
我轉過頭來看我的正上方，發現一位紮著髻，身材修長的女孩正一手捉著我，一手向上游，她在水中那優美的姿態自然得就像條美人魚...
 
她捉著我的手，即使是水中，我都感到那暖流從她的手心傳到我的心，給我生存的力量。
 
我虛弱地抬頭一看，發現池水透著紫光，上方原本是血色的夕陽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淺紫色的天空和火紅的雲霞，此刻我眼前我景象美豔得任何詞語都無法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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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men得以捉著池邊後，阿琴又再一次潛下去，捉著Carmen的腿，替她拉鬆腳筋才回到水面，相信她那口氣還未到極限。
 
「唔該哂你...」：Carmen呆道
 
「唔洗」：阿琴也捉著池邊，微笑道
 
Carmen昔日還整天和其他女同學一起取笑阿琴的信仰，今日卻被以德報怨的阿琴所救。
 
Carmen低下頭，一臉羞愧地說：「對唔住......」
 
「唔緊要啦，」阿琴友善地笑說：「冇事啦嘛你?」
 
「冇啦...你好勁」：Carmen自愧不如地說
 
阿琴嫣然一笑後便游向我，撐起自己，回來陸上......
 
剛剛她聽到我對Carmen發那麼大的火，她還沒搞清楚什麼時Carmen又突然溺水，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那麼多，使得我們都不知如何反應，尷尬地看著對方，說不出一句話...
 
但站在我面前的紫琴正全身濕透!她那白晰的香肩，纖柔的細腰，修長的美腿還有內衣都完全呈現出來了!她可是位尚未嫁人的女孩啊!我立即脫下自己的外套，裏在她身上。
 
「唔該......」：阿琴羞澀地說道
 
不知所措的我生硬道：「我......有事，走先......」
 
「嗯...」她的聲音今天格外溫婉。
 
她看到了我那黑暗憤怒，我一時不知如何面對她；我只顧匆忙地走出泳池，她則是走去更衣。
 
我走到泳池門口，再回頭一看，發現一位年輕的救生員現在才走出來...
 
「Honey」他走向坐在池邊的Carmen，伸頭過去想吻她。
 
Carmen一手推開他，怒道：「去邊到偷懶啊你啱啱?差啲浸死啊我!」
 
「去覆個Message喳嘛......」
 
原來是老相好，怪不得救生員可以那麼明目張膽地偷懶。
 
我繼續走沒有停下來看戲，離開泳池後便聽不到他們說什麼了。
 
她在外面的感情生活太豐富，我不予置評。
 
而我一走出泳池，便有一隻手伸出來搭上來我肩上，我極不耐煩地轉過頭來......
 
「Hey step brother!」阿豪嬉皮笑臉地看著我，教我也對他發不出怒。
 
「Do you wanna go back to church and play games together?」：阿豪問道
 
......
 
玩遊戲就免了，但現在能有像教堂那樣平靜的環境讓我坐坐，好好冷靜一下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
 
跟阿豪回到教堂後，他邀請我跟其他青年一起玩遊戲，但我婉拒了，只是自己走到文化廳的琴前呆呆地坐著，反思著剛才的事件......
 
一年多過去了，但我還未能完全放下，我承認我真的好恨，好恨Carmen，每當想起她的樣子，我便從心底裡發出仇恨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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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我身體又差，成個藥罐咁，成日拖累你，好麻煩啊嘛」：阿琳洩氣道
 
「藥罐?邊個話架?!唔好亂諗啦，你咁自悲做咩啊?」：我緊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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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的嘴巴那麼賤，一次又一次地羞辱曉琳，弄得她那麼自悲?
 
只剩我一人坐在陰暗的角落，我好久沒有感受過如此的陰沉黑暗，我真的很痛恨Carmen，我在這憎恨的苦海中沉淪著，無法抽離。
 
就在我這痛苦掙扎的時候......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koZ1Hpjo5k
 
A little faith
Brightens a rainy day
Life is difficult you can't go away
 
突然，一道紫光穿過包圍著我的陰霾，打在我身上，使我感到無比溫暖，一瞬之間，周圍的黑霧被完全驅散開，一位天使出現在我眼前。
 
一陣淡淡的薰衣草幽香傳入我鼻中，使我感到心曠神怡，心中的傷口開始癒合。
 
「Don't hide yourself in the corner,
You have my place to stay.」
 
天使溫柔地唱起歌，告訴我不要把自己藏在黑暗中...
 
「Sorrow is gonna say goodbye
Opens up
You'll see the happy sunshine」
 
她纖幼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輕快地飛舞著，明明是按著琴鍵，但看起來又像沒有接觸，就如蜻蜓點水般優雅。
 
「Keep going on with your dream
Chasing tomorrow's sunrise
The spirit can never die」

在我陷於絕處時提醒我不要放棄，總會有一道紫色的霞光透進來我的心房，溫柔地照著我，提醒我不要放棄。
 
「Sun will shine, my friend
Won't let you cry, my dear」


紫琴甜美的聲線如同天使之歌，洗滌著我靈魂的最深處。這聲音比我聽過的任何聲音更有靈性，那天籟的歌聲溫婉動聽，餘音繞樑三日。
 
彈奏完這首快樂的樂曲後，紫琴轉過身來，精靈地看著我，溫柔地問道：「做咩咁嬲咁唔開心啊?」
 
......
 
今天下午的我那麼狂暴，那麼可怕，肯定會嚇壞女孩子吧，你怎麼還敢來靠近、關心我啊?你還真是純真呢......
 
我慚愧地說：「我啱啱咁......你唔驚我咩?」
 
紫琴微笑著搖搖頭，精靈地看著我說：「唔驚，因為我相信你，你一直都對我好好；人正常都會有脾氣架啦，點會因為你發一次嬲就怕左你喎」
 
......
 
我在這空虛痛苦的時刻聽到紫琴的這番話，瞬間感到無比感動，打從心裡感到真正的溫暖，這女孩真的很懂得關心人。
 
我緩緩地抬起頭來她，然後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怦然心動......
 
紫琴天使那一頭淺棕色的秀髮放了下來，均勻地散在肩上，帶著一點點水珠，尚未乾透，更使她顯得如同出水芙蓉般清純脫俗......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明亮有神地凝望著我，那充滿柔情，楚楚動人的眼神牽動著我的心跳。因混血而天生的高挑的鼻子和白裡透紅的肌膚，還有那櫻桃般的小嘴，給她美麗優雅的氣質。
 
最使我心悸的，是她那浪漫醉人的髮香和身體散發著的清甜芳香...
 
這天使可人兒傾刻之間捲走我思想，呼吸和心跳，使我不能自已，腦海中和眼中都只有她這閉月羞花的容貌。
 
 
紫琴咬著唇，嫣然一笑說：「你唔介意既話可以講出黎架，我願意聽......」
 
她這傾城的一笑，更是鎖住了我的心，使我無法抵抗她的溫柔，讓她一步一步地走進我的內心。
 
「我咁奇奇怪怪，脾氣又差，又咁得人驚，點解你都唔敬而遠之，反而仲咁關心我?」：我疑惑地問道
 
「你邊有奇怪啊?唔好咁講啦......」紫琴感慨道：「每個人都會人生既低潮，面對住好多自己解決唔到既問題，都會有自己一個起到痛苦掙扎，咁起時候如果有人肯走入黎我地既世界，向我地伸出援手既話，咁唔係好好咩?」
 
聽完薰衣草女孩的一席話後，我感到自己的眼角好像濕了...
 
薰衣草女孩那真誠的關心攻破了我的心理防線，我把自己內心封存著的，不曾告訴過任何人的事傾盆訴出...
 
......
 
「你...中意唔中意聽故仔?」：我羞愧地說
 
「嗯」紫琴微笑點頭。
 
「同你講個西方既童話故事，你可能冇聽過...」：我說
 
「從前有個男仔叫法蘭斯...
 
佢一開始同其他細路仔一樣，身體健康正常，有爸爸媽媽照顧，有一個家，但只係一開始...
 
有一日，佢Daddy就咁起街上面比人插死左，血流到成地都係，法蘭斯完全唔知咩事，剩係識得望住佢老豆條屍，起到發呆...
 
佢阿媽見到咁之後居然開始逃避，咩都唔理，剩係想一走了之，細路好驚，就即刻跟住阿媽走，但佢阿媽剩係一直走冇停低...
 
因為佢阿媽唔想要佢。
 
佢係咁追住阿媽，問"媽咪，媽咪，我地去邊啊?"，佢阿媽唔答之餘仲一手甩開佢，頭都冇回就消失左。
 
法蘭斯趴起條街到喊，一直喊，喊左好耐。
 
就係咁，法蘭斯幼稚園都未讀完就成為了一個冇人要既孤兒仔。
 
法蘭斯細粒又樣衰，起孤兒院入面，女仔唔中意佢，男仔就蝦佢，佢受盡排斥，每到領養時間，啲人都黎領啲BB仔，冇人領養法蘭斯...
 
佢起孤兒院日日可以做既野就係攬住張被喊，喊到眼乾，眼痛。
 
終於直到有一天，一位年輕既媽媽叫露西，佢已經同丈夫有一個仔，但係見到法蘭斯好慘，所以就領養左佢。
 
法蘭斯一入到呢個家庭之後，第一個走黎同佢玩既係一個女仔，叫露兒，係露西既堂姪女，按倫理來計，佢亦姐係同法蘭斯冇血緣既表妹。
 
露西同佢既丈夫都對法蘭斯好好，令佢再次感到自己有一個家，甚至比之前更幸福，但除左領養父母既關懷之外，更重要既其實係露兒既陪伴..
 
法蘭斯起孤兒院時受盡排斥，冇女仔會同佢玩，同佢同年既露兒就係第一個肯同佢玩，會痴住佢既女仔，法蘭斯都係因為咁先搵到自己既價值。
 
法蘭斯同露兒一齊玩既時光過得好快樂，呢對青梅竹馬既表兄妹就咁一齊長大，佢地感情深厚，甚至一齊埋下...種子。
 
法蘭斯起露西既指導下，鋼琴上既修為越來越高，而且長大之後容貌都越來越英俊，起中學頗受歡迎。
 
露兒亦都長成一位亭亭玉立，成熟既美少女，佢身為級花，受到無數男同學追求，但佢由於生性內向，從小剩係痴住法蘭斯，所以唔識同出面既男仔溝通，亦對佢地冇興趣。
 
法蘭斯既社交生活好豐富，但露兒就仍然剩係識得痴住法蘭斯，因為...
 
露兒起長大既過程中已經不知不覺間變得對法蘭斯無法抽離，冇辦法離開佢，因為佢既感情已經全部種哂起法蘭斯身上。
 
法蘭斯都會疼惜露兒，但由於大家一齊時間太長，法蘭斯都唔知自己係咪中意佢，只係覺得露兒係自己表妹，所以緊張佢係好正常，冇咩特別。
 
後來有一個吉普賽女郎出現，佢叫卡門。
 
卡門三番四次咁羞辱，傷害露兒，露兒大受打擊，非常傷心，起情緒崩潰既情況下喊住咁向法蘭斯坦白，法蘭斯果刻先醒覺到自己有幾咁愛露兒。
 
佢地終於忍唔住愛火，開展左一段表兄妹之間地下情，一段有違倫理既背德之戀、禁忌之戀。但難以置信，如戲劇般，就起一日之後，露兒就因重度哮喘病發作，當場昏迷......
 
露兒即刻被送去搶救，法蘭斯跪起露兒旁邊，睇住佢越來越弱，越來越冇生命...
 
最後無助咁握住露兒冰冷既手，睇住佢撒手人寰。
 
失去左露兒就等於失去左全部，法蘭斯既人生由地獄升到天堂，又再一次由天堂墮番落地獄。
 
最可惡既係，露兒在世時卡門已經惡毒到用露兒既身體缺憾取笑佢；露兒過身後，卡門居然仲唔收口，甚至便本加厲去羞辱佢!法蘭斯同卡門既仇就咁越黎越深。
 
露兒死後，法蘭斯唯一可以做既就係完成露兒既遺願。露兒心地善良，佢希望可以起死後將自己健康既器官捐比人」
 
「最後...」我深呼了一口氣，指著紫琴的胸口，感慨地說道：「佢既心臟就被移植你身上」
 
......
 
薰衣草女孩聽完整個故事後，張開唇卻說不出說，眼晴瞪得大大的，呆呆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