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戀-II】《妳是天使，我也要與妳醉在愛河》: 我下來，你出去

 
翌日早上
 
「機場站」
 
終於，我登上了飛往倫敦的客機。以往的一年多，我日思夜想，常常徹夜難眠，就是為了這一天，為了我們的約定。
 
頭沾濕，無可避免...
 
倫敦總依戀雨點...


 
引擎啟動，客機起飛，在晴朗的天空中翱翔著。
 
看著下方澳門，我不禁感慨，這是我成長的地方，是我們愛情萌芽的地方，記載著我們從相識，相知到相戀的故事。
 
而飛機飛到高空後，我再遠眺，看到的是...
 
美麗的香港。
 
香港也同樣滿載著我們的愛情回憶，我們在那裡經歷了無數難忘點點滴滴。


 
可惜這港澳地區容不下我們的禁忌之戀...
 
我看著前方的天空，即將要見到她了，闊別了一年多，不知她現在成怎樣了。
 
乘早機，忍耐著呵欠...
 
完全為見你一面。
 
......


 
客機經過半天的飛行後，沉睡中的我醒來，發現下方是一座被淡霧包圍著的城市，有種說不出的神秘感和吸引...
 
淡霧之下，是一座座歐式的教堂和民居，我望向市中心的河邊，看到一座高聳的鐘樓，旁邊是一排長型的金色的建築坐立在河邊...
 
是國會大樓嗎?還有一座巨輪摩天輪發著淡紫的光，透出霧層，美麗到極點，這就是著名的倫敦眼吧。
 
這座城市實在是漂亮得讓人嘆為觀止，但我現在並無心度假，下機後，我便立即尋找最近的公共運輸。
 
在這全然陌生的城市中，我到處尋找網絡，再透過本地人阿豪的幾番指點，才找到了她正在身處的醫院。
 
我到前枱了解了她所住的病房後，百感交集地走到門前...
 
整整一年多了，不知你的容顏和秀髮又有怎麼樣的改變。
 


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後鼓起勇氣踏進病房，映入眼廉的是...
 
兩張空空如也的病床，室內空無一人。
 
這怎麼可能?!不是說了，列車事故中的所有傷者都無大礙嗎?!
 
我心亂如麻地走到她的床舖前，淡淡的薰衣草香圍繞著我的嗅覺，然後沁進我的心脾，教我感到怦然心動...
 
這絕對是她的髮香，就算是燒成了灰我都認得這教我心動無比的氣味!一定是她!她到底去了哪裡?...
 
我像失了魂般走到醫院的後花園，兜兜轉轉，在一群膚色種族都跟我完全不同的地方，孤單無力感更濃。
 
我心亂如麻地坐在花園角落的一張長椅上，呆呆地看著地面。
 
自從你離開了我以後，我每天早上醒來就想你好幾遍，在白天為你茶飯不思，在深夜為你輾轉難眠，無論何時都對你牽腸掛肚，掛你掛得連靈魂都被抽乾了...


 
我苦苦地等了整整一年啊!
 
這就是命運安排給法蘭斯和露兒的結局嗎?開什麼玩笑啊?!
 
「Luey...」我頹然地按著自己的頭，努力地忍著自己的淚水，悲慟地念著她的名字...
 
......
 
「Sir, you allright?」一把甜到入心，溫柔動聽的聲線從我上方傳來，一陣清甜醉人的薰衣香也隨之圍繞著我的鼻腔...
 
我緩緩地抬起頭，呆了...
 
就算你壯寬胸膛，不敵天氣...
 


兩鬢斑白，都可認得你。
 
一位留著一頭淺棕色長髮，額著留著可愛的平瀏海，肌膚迷人得白裡透紅，盡顯著天然的混血氣息，身形修長曼妙的可人兒正對我露出天使的笑容...
 
雖是後腦綁了繃帶，但容貌和氣味仍未曾改變...
 
她那水靈靈的大眼睛觸動著我，教我感到怦然心動，正如我們初見時一樣...
 
我還記得我們的約定，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要迷失，要在人海中找到大家。
 
「Luey!」我無比激動地站起來，把她一擁入懷，緊緊地環抱著她，親吻著她的天使髮。
 
久違的愛擁，我們過去經歷了這麼多，今日終於能再一次擁著對方，再也不用分離。
 
我緊緊地抱了紫琴幾分鐘才緩緩地鬆開她...


 
「Luey...」我深情地看著她，輕撫著她的臉，感慨地叫著她的名字...
 
紫琴卻有點閃縮，語氣帶點尷尬地說：「Do you know me?...」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LDg_ju9dSE
 
......
 
紫琴，你在說什麼?...
 
對了，這氣氛怪怪的，我擁抱紫琴時她沒有抱得我特別緊，還有，從我們一重遇起她就不停的在對我說英文，這究竟是?...
 
這不可能吧...
 
青春彷彿因我愛你開始...

但卻令我看破愛這個字。
 
我驚呆但認真地看著她說：「你唔記得我咩?Franz」
 
紫琴竟然呆呆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著疑惑。
 
我捉起她的手，激動地喊道：「Franz!」
 
紫琴被我的舉動嚇得有點吃驚，還後退了半步!
 
「Where's your manner, sir?」一個男人竟衝過來一下用力地拉開我和紫琴的手!
 
他竟然是Avis。
 
我空洞地看著我與紫琴的手就這樣分開了，呆了...
 
我等了整整一年，經歷過千辛萬苦，才飄洋過海來到倫敦找紫琴，這關你昔日奸計用盡的卑鄙小人什麼事?!
 
「Does it have anything to do with you?!」：我對Avis罵道
(關你事咩?!)
 
「You have a problem, sir? What do you want?」Avis怒道，並站前半步，擋在我和紫琴，然後...
(你有問題啊先生?你想點啊?)
 
他竟然輕輕地在我面前捉起紫琴手腕!
 
自你患上失憶，便是我扭轉命數的事。

只因當失憶症發作加深...
 
我呆呆地看著他這狂妄的行為，而紫琴沒有鬆開之餘，還站在他身後，惶惑地看著我，眼神中沒有半點舊日的情愫。
 
這簡直不可理喻!!!
 
雖然我們命苦，被捨棄，不為世人所接受，但我和紫琴從來都是一對，我們情訂今生，承諾無論如何都會等對方...
 
紫琴知道他在澳門所做過的一切，根本不可能會接受他，她怎麼可能會忘記我，移情別戀，去跟Avis在一起?!
 
等等，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後腦上的繃帶，不會那麼巧合吧...
 
如此戲劇的事，不會發在我龍清霖的身上吧。
 
沒記住我但卻另有更新蜜運...


像狐狸精般，並未允許我步近。
 
Avis這程咬金不容我走近半步...
 
紫琴毫不反抗地由Avis握著她的手，教我內心感到無心酸澀...
 
「Do you know him, Avis?」紫琴的語氣明顯是對Avis十分信任。
 
無回憶的餘生，忘掉往日情人...


卻又記住移情別愛的命運...
 
Avis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後，裝作十分疑惑地對紫琴說：「No, we didn't.」
 
你這不知廉恥的混蛋!難道紫琴暫時記不得以前的事，你不幫助她重拾記憶之餘，竟如此無恥地乘機抹掉她過去的記憶，將她據為己有?!
 
阿鋒，Callum等教會中的青年每個都是心地善良，為人正直的好男兒，怎麼同一個教會中就出了你這如此卑劣不堪，無恥至極的敗類?!
 
「He's lying!」：我激動地喊道
 
我哽咽地對紫琴問道：「Do you not remember me?」
 
紫琴生硬地說：「Sorry...I...」
 
「Are you nuts? We don't know you!」Avis立即打斷我和紫琴的對話。
 
「Let's go back, you should take a rest」他的溫柔簡直虛偽得讓人感到嘔心。
 
紫琴聽後，竟然繞著他的手臂，跟他回去...
 
Avis再回頭輕蔑地一笑，便帶著紫琴離開花園...
 
我呆呆地看著紫琴的背影，感到......
 
心如刀割。
 
為什麼不去搶紫琴回來?
 
能搶嗎?紫琴不認得我，我再硬來只會讓她感到更害怕，更信任Avis。
 
紫琴離開了我的視線後，我還呆呆地看著那方向，這時...
 
天空剛好下起雨來，行人爭相走避，我卻像具沒有靈魂的軀殼般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讓雨水沖刷著我的痴情...
 
上天真是待我不薄。
 
淋過一場大雨後，稍為冷靜過後，我看著病房大樓，分析著當前的形勢...
 
我跟Avis在澳門為了紫琴而鬥過幾輪，沒想到我們要從澳門鬥到來倫敦。
 
紫琴的語言和行為跟正常人一樣，那肯定是在列車事故中受到輕微腦震盪，暫時忘記了以前的部份記憶...
 
大概是她醒來時Avis剛好就在她床邊，再乘著她失憶，跟她說自己是他昔日的男朋友或是什麼親密的舊人，以搏取紫琴的信任。
 
這一點無容置疑，Avis絕對是向紫琴隱瞞了她過去的一切，不然紫琴不可能肯跟他如此親密，對他如此信賴。
 
Avis已經先下了手，情況對我十分的不利...
 
但他應該也知道，昔日我為了紫琴能放棄一切，被人唾棄圍攻，他煸動了教會中那麼多人來施壓都沒有把我打得死，這次我千里迢迢來到倫敦，會什麼都不做就放棄嗎自己最心愛的紫琴嗎?
 
現在重要的是，Avis無論裝得如何逼真，他只是個冒牌貨，我才是她真正的愛人。
 
我為了紫琴，已經當過一次垃圾，今次，我不絕對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但現在最重要的是了解紫琴的病情，她的記憶是否會恢復過來，要怎樣恢復，都還尚未清楚。
 
翌日早上
 
我沉住氣，來到阿琴的病房前，Avis剛好不在，我冷靜地走進去...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dmHnkKfzZ4A
 
紫琴那淺棕色的秀髮均勻地散在枕頭上，她正像個洋娃娃般安祥地睡著，可愛得讓人看著就不禁心生憐憫。
 
我靜靜地坐在她床邊，看著她睡...
 
還記得我第一次看到你是在沙田醫院，那時你就是在安祥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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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係咪捐獻者遙曉琳既家屬啊?」一問護士向我們走來
 
「係啊」：外公答道
 
「呢邊請」她拿著一個聽筒，引領我們向一間病房。
 
一走進房間，一位皮膚白晰的棕髮美少女就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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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境變遷了，露兒的這顆心還記得法蘭斯嗎?
 
「Morning, it's you again?」一把甜美的聲線把我帶回現實。
 
就在我沉思時，紫琴已經醒來了。
 
儘管我昨天的行為有多衝動和唐突，紫琴仍友善地看著我，眼神中沒有半分敵意或恐懼。沒錯，她還是她，她沒有變，還那麼的善良...
 
既然你沒有變，那你肯定能認得我的，只要我幫你，你肯定能重拾記憶。
 
「Sorry for being so rude yesterday, I must have scared you」：我尷尬地說
(對唔住，沉日咁粗魯，肯定嚇親你啦...)
 
「No, it's allright」紫琴嫣然一笑。
 
「I was an acquaintance of yours」我拿出一張兩年前，我為她慶祝生日前，我們全部青年一起的合照給紫琴看，照片中的心就站在她旁邊，我們的動作十分親暱。
 
紫琴認真的地看著這照片，眼神中充滿疑惑...
 
「We knew each other long before, Avis lied to you yesterday」：我嘆道
 
「Really?...」紫琴詫異地看著我，表情十分愕然，內心明顯是開始掙扎，心中的愛也隨之快要被喚醒了吧...
 
我翻出一張我們在赤柱拍的熱戀合照給她看，照片中的我們坐在軟沙上，紫琴把頭放在我肩上，而我正抱著她的腰。
 
紫琴看到照片的一刻，雙眼瞪得大大的，她驚呆地看著照片，表情十分奇怪，像是百感交集的樣子...
 
「Luey，」我輕拍了她的頭一下，溫柔地唱道：「我只想跟你未來浸在愛河」
 
紫琴聽到我說廣東話後整個人顫抖了一下，她說不出話，然後呆呆地看著我，她惶惑的眼神中漸漸透出...
 
情意...
 
「Franz...」：紫琴睜大眼睛，對我呆道
 
「Franz!」一下秒，她的眼中便透出無比的喜悅!
 
「Luey!」我感動無比地抱她擁入懷中，輕撫著她的秀髮，心中積了一年的苦澀淡然散去，我一年多以來，第一次從心底裡感到真正的快樂。
 
「點解你會起到既?...」紫琴的聲音聽起來驚喜到極點，今次我可是來到幾乎地球另一邊的倫敦來突擊她，她自然比起那次我在沙田站突然出現時更驚喜十倍。
 
「你話過等我，我都話等你，而且我地一早就承諾起人海中都唔會走失，無論點都會搵到路番到對方身邊，」我微笑說：「你完全冇諗過我會黎搵你咩?」
 
我們緩緩地鬆開對方，笑嘆了一口氣，紫琴回到如昔日一樣，含情脈脈地凝望著我...
 
病房大樓既人多又燜焗，我們移步到後花園，我扶著紫琴走，她親密地繞著我的手臂，讓我那麻木已久的心再次跳動起來，還感到甜絲絲...
 
我們一年多沒見過對方，積了太多話要跟對方說，千言萬語，我們一時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真係嚇死我啦，我黎之前收到消息聽到你入左院，我幾驚見唔到你...」：我心有餘悸地嘆道
 
「我冇事啊，傻Franz...」紫琴精靈地看著我，笑得好甜好甜。
 
「咁究竟發生咩事啊?你一開始見到我果陣...」：我緊張地問道
 
紫琴好奇地看著我，問道：「一開始見到你?...」
 
什麼?難道她對昨天的事沒什麼記憶嗎?她現在的精神狀態到底是怎樣了?
 
「你唔記得咩?」我問道：「你而家記得咩啊?」
 
「我唔知啊...」紫琴皺著眉，扁著嘴，說道：「果陣搭車番緊London，突然脫左軌，架車一搖我撞親，跟住眼前一黑，再一醒番就見到你坐起我床邊，起到拎相比我睇啦」
 
什麼?那就是說紫琴對自己剛醒來時Avis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忘記了，就這樣失去了這幾天的記憶嗎?
 
不過這也罷，Avis所做過的無恥事情就別提了，由它過去吧，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和紫琴終於能重圓了。
 
「咩事啊?」：紫琴溫柔地問道
 
「冇...」我微笑說：「唔好理佢啦」
 
我深情地看著紫琴，說：「最重要既而家Luey起我身邊，我地經歷左咁多挑戰，難關重重，仲被人棒打鴛鴦，被逼分隔兩地咁長時間，終於我等到呢一日...」
 
「我未揀大學，只要我同我阿媽爭取既話，佢會比我起英國讀U。今次冇人可以再阻住我地，我地永遠都唔分開，好冇?」：我溫柔道
 
紫琴聽得臉紅耳赤，白晰的臉透出一片片紅暈，可愛到極點，就在我被她這傾國傾城的容貌深深地迷住時，她一下把自己的香唇靠過來，羞澀地吻了我一下...
 
觸電的感覺從我的嘴唇傳開，電流瞬間流遍我的全身，教我感到全身酥麻，只聽到自己那急速的心跳...
 
「咁...好冇?」：我呆呆地問道
 
「你話好咪好囉」紫琴嫣然一笑。
 
「Luey!」我興奮地抱起她轉起來。
 
「喂!」紫琴嗔道：「醫院黎架，你想對病人做咩啊?!」
 
我興奮過後把她放下，她裝作生氣地拍打我的手臂，笑罵道：「成日冇規冇矩!」
 
我輕捉著她的手，笑說：「呢到係英國，我再冇規矩啲都得啊」
 
說罷，我向紫琴的耳朵輕吹了一口氣，並輕掃了她的肚臍一下...
 
「吖...」她當場腳軟站不穩，整個人倒在我懷中!
 
「衰人!」被征服的她溫柔地捏著我的手臂，毫無痛楚，我感到的只有陣陣的甜絲絲。
 
我環抱著她的纖腰，她也像小鳥依人般依偎在我懷中，我輕輕地吻了她的髮絲，清甜的薰衣草香撲鼻而來，我們深深地陶醉在愛河之中。
 
一輪甜到入心的打鬧後，我們又靜靜地坐在長椅上，感受著倫敦清晨的鳥語花香...
 
「以前起澳門讀書果陣有諗過我地一齊去香港玩會幾開心，但從來冇諗過有一天我地會一齊番到黎London」：紫琴感慨地說
 
「係啊，竟然一齊番到黎你家鄉，這座城市真係好靚，帶有少少神秘感」：我也感慨地說道
 
紫琴精靈地看著我說：「你特登讚London靚做咩姐?其實你係咪起到心諗呢到周圍同香港差唔多?」
 
我們不禁同時噗哧一笑，有氣無力地看著對方。的確，什麼都逃不掉冰雪聰明的紫琴的法眼。
 
「拿，讚你家鄉好靚係客氣說話，不過我感慨係真既」：我嘆道
 
我深情地說：「同我最心愛既Luey分開左整整一年，可以再見番佢，佢仲係咁靚，我何止係感慨?」
 
「口花花!」：紫琴含情脈脈地罵道
 
「不過你一場黎到London咁遠真係好難得啊，最衰我而家咁啦...」紫琴無奈地說：「如果唔係我可以帶你起呢到周圍去」
 
「唔緊要啊，我番教會是但搵個local既女仔做我導遊都得姐」：我笑說
 
「你試下!」紫琴皺著眉，生氣地看著我。
 
「講下笑姐」我輕撫著她的臉，哄道：「去邊都唔重要，重要既係同邊個去，冇左Luey起我身邊既話，就算可以環遊世界又有咩意思?」
 
「口花花啦你!」紫琴笑著把自己的頭靠在我肩上，含情地說道：「等我一陣啦...我出左院就帶你周圍玩」
 
說罷，紫琴伸出小指來，我也伸出自己的小指，跟她的輕輕地勾在一起...
 
但就在這時，兩位金髮的白人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之中，一位是中年男人，另一位是青年，他們黑著臉向我們快步走來，看起來相當憤怒...
 
紫琴的神色顯得有點驚慌，我捉著紫琴的手，溫柔道：「冇事，唔洗驚」
 
......
 
「Luey’s not doing well, what are you doing here? Why are you here?!」：阿琴的父親怒道
(Luey情況唔係咁好啦，你仲起到做咩?點解你會起到?)
 
說罷，他一下粗魯地把阿琴拉回他的身邊。
 
我瞪著Avis，認真道：「Luey’s not well because someone horny kept her in the dark, tried to wash her memory and be her boyfriend!」
(Luey情況唔好，因為有個色狼想一直瞞住佢，洗清佢既記憶，做佢男朋友!)
 
阿琴的父親聽後眼神動搖了一下，他十分震驚地看了Avis一眼，但之後繼續警惕地看著我...
 
「We’ll take care of Luey, you’re not welcome here!」被拆穿的Avis氣急敗壞地喝罵起來。
(我地會照顧Luey，呢到唔歡迎你!)
 
我毫不畏懼地看著Avis，反駁道：「Luey decides who she loves! We love each other but you! You want to occupy her while she’s not in a normal mental condition! How shameful are you?!」
(Luey自己會決定佢愛邊個!我同佢相愛，但係你呢!你趁佢精神狀態唔係咁好既時候嘗試佔據佢!你知唔知羞恥?!)
 
「Enough!」：阿琴的父親喝道
 
就在我們鬧得不可開交時，紫琴按頭自己的額頭，痛苦地呻吟道：「好痛啊...」
 
「Luey!」
 
「Luey!」
 
紫琴臉上的表情極為痛苦，我們立即停止爭吵，紫琴的父親立即抱起她，奔回到病房...
 
「No! Luey, stay with me...」阿琴的父親一邊走一邊擔憂地念著，這位父親臉上的表情跟紫琴一樣難受...
 
我們一路奔回病房，然後緊急呼叫醫生來。
 
紫琴躺在床上，雙眼閉著，但臉色正常，不像是什麼腦部休克，應該只是受不住剛才那一下精神刺激，暫時昏了過去...
 
我和Avis不屑地互瞪了一下...
 
但我有點兒對自己剛才的過份勇敢感到後悔，我不應該跟Avis那樣爭吵的，紫琴的精神狀態不穩定，當然無法承受情緒波動。
 
就在我這樣沉思時，一份女醫生和兩位護士走進來，嚴厲地斥道：「Miss Lavender needs a quiet and peaceful environment to get recovered, no disturb please!」
(Miss Lavender需要一個平靜既環境去休養，唔該唔好騷擾住!)
 
「We'll take care of her, gentlemen」女醫生瞪著我們，示意我們全部離開。
 
我們三人慚愧地走出病房，阿琴的父親對我和Avis兩人都不瞅睬，只是靜靜地坐著，大概是他聽到Avis的所做所為後，對他的信任也有所動搖了...
 
我看著他那空洞的眼神，大概在照顧阿琴的事情上，他只信任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