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的士上面,除左司機開得好大聲既收音機,坐係後座既我同能蟹一粒聲都無,其實我都幾好奇,點解能蟹飲左咁多,行路都行得咁直,而又可以跟到個女人?

頭先同能蟹上車之前,佢都一直喊緊,話自己係個賤人,係佢害左果個女人,我問佢果個女人同佢係咩野關係,佢又無理,只係不停係度講。

直到落車,能蟹都無講過,我話要扶佢,但佢推開左我,「我識行!」咁我見到佢又真係識行,仲行到好直添。

我係佢身後面,望住佢既背影,無奈、自責,突然,佢行埋左一邊既石壆,好辛苦係度嘔緊。

行到佢既身邊,「兄弟,你唔講比我聽,我點幫你。」



能蟹一邊嘔,一邊好用力咁捉緊我隻手,望住佢好似嘔晒全部野出黎後,佢深呼吸一口氣,「你明唔明白點解我之前反對你追阿琪?」

我打左個突望住佢問:「做咩無啦啦講呢D野?」

能蟹佢坐左係石壆上面,當然個位係乾淨啦,佢休息左陣透順條他話:「好幾年前,我其實同B男好似,係一個四圍食女既賤男,當然B男係靠有錢,而我係靠自己既外貌啦,一直得天獨厚既我,可以話係溝親都中,不過自己送上面果D我就唔會睇得上眼。」

「咁關我追阿琪咩野事?」我問。

「唔關事。」能蟹好直接話:「你頭先唔係一直問我果個女人同我係咩野關係?」



我傻笑左一下,見到能蟹而家咁,都唔知佢直醉定假醉。

「果個女人以前好乖,好純,係有一次佢有個朋友去酒吧慶祝生日既時候,我地兩個識左,之後佢就不停搵我,但當時既我無睇上佢,因為好似頭先咁講,自己送上門既女人,我係唔會理,但係佢就一直搵我,仲開始為左我做左好多野,整飯盒比我、煲湯我飲、甚至佢知道我住邊後,佢會上黎我度打掃屋企,佢無怨言咁為我付出,未問我要度過任何回報。」能蟹話。

而我聽到佢講到呢個女人咁好,我都O晒咀話:「呢種女人香港應該絕種WO。」

佢嗤笑左一聲,「好多人都係咁講,但係我無咁諗過。」

下!?咁都無諗過?



「果陣時既我,覺我佢為我既好係理所當然,因為佢追緊我,我只要享受呢個過程就得,無需要對佢負責,而且我同佢無肉體上既關係,感情上更加只係朋友,甚至佢會睇到我同其他女人搞完野後既境況,我都同佢講到明我地無可能,但係佢好似點講都聽唔入耳,就係咁既相處再一段時間,都係果句,紙係包唔住火,等一個人既耐性總有一日會被一個唔值得既人磨滅,終於有一日……」能蟹講講下,嘆左一口氣。

「點啊?果個女人點啊?」我問。

「佢係我面前喊左一次,不停問我點解為我付出左咁多,我都係無動於衷,佢仲話我只會鍾意D壞女人,所以,佢係我面前將佢留左好耐既頭髮剪短左,我想阻止佢,但係佢用剪刀指住我唔比我行前,我眼白白見住佢將自己既頭髮剪短後,佢就衝左出門口,以後我都無再見過佢,就算我問佢D朋友,都無佢既消息,直到上次,B男既電話入面……」能蟹講到呢度,一拳打左落石壆上面。

我聽完佢所講既野,無言以對咁同佢一齊坐左係石壆上面,而佢就話:「你知唔知當七三廿一果陣叫我教佢做男神,因為佢想學壞,我就諗起呢個女人,所以我好想教七三廿一,唔係想教佢做男神同學壞,而係做返過有自信既自己。」

「我知啊,七三廿一同我講過。」我話。

「但你知唔知,我擔心你同阿琪,就好似我同果個女人咁,你而家就好似果個女人以前咁,而阿琪,就好似以前既我,我怕到最後,你會無故地被阿琪傷害。」能蟹呢一句話,好語重心詳,但無奈我聽落唔多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