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的氣氛充斥在他們倆之間。
對婷兒來說嘛,眼前的這個人壓根她就不知道是誰。
對於彬哥來說,他只是感覺認識這個人而已,這種奇怪的感覺卻令他更加混亂。
於是兩人就一直在那個角落對視了大約五秒。
若果班長在的話大概又笑得半死了吧。

「欸..這是什麼情況?」
「我還想問你耶!你這種時間在這裡到底在幹什麼啦?」

婷兒沒有加以思索,便直接向彬哥作出反擊。




雖然她的語氣很強硬,但她內心卻被恐懼和不安所佔據了。
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去,更重要的是,她現在只是個普通人,完全沒有搞清楚現況的情況下,令到她更加不知所措。
這一切一切都反映在她身體的顫抖上。
當然,彬哥也察覺了她一直很生硬的動作,以及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明顯就像是剛剛才哭過來的樣子。
話說起來,這也應該是彬哥第一次與這個女孩子對話吧,想到這裡,這種不協調感就愈來愈明顯。可能是彬哥心思比較細密,總是把心神放在這裡無關痛癢的細節上,但他知道,現在應該就先安撫一下眼前這個女孩子。
於是他就股起勇氣,直言:

「那個...你沒事吧。」
「我好得很!」
「但你聽聽你的聲音...都這麼沙啞了,聲音也抖個不停呢...」




「...這是被你的手電筒弄成這樣子的啦!趕快離開這裡吧。」
「真是的..」

經過這樣普通的對話後,婷兒好像也慢慢冷靜下來了。
但她依然一頭霧水,把絕望的人從一開始前便拯救出來?那到底要幹到什麼時候呢..?那個人又到底會是誰?

「若不會是..這個男孩子吧?若果這樣就糟了...剛剛還讓這個男孩子看到我的醜態,現在要確立一個高低關係實在太過困難了...」

這樣的想法慢慢浮現在婷兒的腦海,此時彬哥又見到婷兒坐在一邊喃喃自語。彬哥只輕聲嘆氣,看來這晚得與這個...奇怪的女孩子渡過了。
一個普通的夜上,對他們來說卻是長得很。




而且是前所未有的長,因為要跟一個基本上是完全不認識的人渡過,不協調感充斥在他們之間。
而少女只是把頭扭到一邊去。
彬哥偷偷地看了看這個女孩子。又大又圓的眼睛,高挺的鼻樑,微薄的嘴唇,加上一頭烏黑的長髮,看起來絕對可以稱之為一個美女。
但現在她只是板起臉孔,像是苦惱著什麼似的。
彬哥想了又想,終於決定鼓起勇氣向她搭搭話。
不就那個嘛,反正那個女孩子一直在那邊也沒什麼事情幹,找點東西談吧。
事實上,只是彬哥對她生了點興趣,找些原因行動而已。

「那個...你這個時間在這裡幹什麼呢...」

換來的,只是一片寂靜。
彬哥也只是投以苦笑當作是給自己的回應,真可憐呢,這個男人。
突然少女瞪大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她想起了,她父親所說的話。





「把這些絕望的人,從所有的開始之前救出來,這樣的話,你也能明白到自己那缺乏的東西了吧。」

眼前的這個男孩...是她需要拯救的對像嗎?
反正對她來說,只要完成任務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不止是這個課室,是指整個世界。
於是她也不加思索地開口問著:

「喂,你最近有什麼煩惱嗎?」

彬哥像是摸不著頭腦般。

「你突然間是怎麼了...」
「別問了!快說,你有什麼事令你很困擾的嗎?」

各種揮動羽毛球拍的畫面穿插在彬哥的腦海中,但對於彬哥來說,要跟一個不認識的女孩說這些有的沒的,好像也不是那麼的合適。
結果他微微瞇起兩眼,邊抓著頭邊說:





「沒有啦...像我這樣人會有麼什麼煩惱..哈哈。」
「是嗎?為什麼你要說謊呢?」

彬哥被這突如其來的話給嚇到,立馬張開雙眼。
眼前的,是那塊接近完美的臉孔。
不禁令彬哥後退兩步。

「嘛,只是覺得你把自己不開心的地方給收起來很奇怪啦。」
「為什麼你會這樣覺得?」
「只是天使的直覺。」
「什麼東西...」

彬哥覺得眼前這個人實在有點奇怪,不禁把她與腦中的班長的形像給重疊了起來。
說起來,也許只有他們會跟我講這麼多話吧。





「總之啦,如果一天,你有什麼不高興很痛苦的話,來跟我說吧!」

皎潔的月光從窗外射了進來,像是一條無形的分割線,把兩人的位置給分割開。
兩人的視線也漸漸的對接上。
彬哥像是個啞巴般,也不懂擠出半句話。
於是他就把視線給別過去,緩緩地抬起頭,凝視著秒針的郁動。

「還有五個小時才天亮阿...」

對,他只是懊惱著這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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