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把整個城市都包圍,冬風把人吹得昏昏欲睡,只想躲進被窩裡。 




冬天,好像將整個都市的節奏、連帶一切周邊的事和人都緩慢下來。 






一覺醒來,想起前一晚我就笑得很開心。 




一分鐘有多長,有人說是看你是廁所裡面那個,還是外面急著等用那個。 






我覺得要改一改答案,是看你是表白那個,還是被人表白那個。 




等待的時間,肯定慢得像一秒千年。 






我也感覺到我的手心在滲汗,可是我不想放手。 




一點也不想。 




「我......我無諗過.....」她低著頭,輕聲地說。 






「無諗過,咁即係.....」聽到這裡,我感到我的心抽搐一下,小心翼翼地問:「即係唔.....可以?」 




「我係話無諗過你會表白。」 




「咁.....即係點?」 






張彩悠一臉窘態,眼神目光搖擺不定。 




「呃......咁即係.....」 




「即係......?」 






「即係......嗯。」 




「嗯係咩意思?」

「嗯即係......可以囉。」她越說越細聲。 




「我聽唔到呀。」我故意說。 






「嗯即係可以呀。」她目光終於和我對上,她好似一隻可愛的小貓。她打了我胸口一下,說:「你真係好衰。」 




「聽唔到嘛。」 




「聽唔到你個頭!」她鼓起泡腮走開了。 




「喂唔好走啦。」我微步上前追回她。 




「唔同衰人講野。」 




「我唔衰呀,妳凍唔凍呀?」 




她說:「少少啦,都唔係好凍。」 




「咁呀。」我把她右手的手套脫去了。 




「咁唔係仲凍咩?」 




我再把我左手的手套也脫去,緊扣著她的雙手,放進我的袋裡。 




「咁咪可以暖啲。」我說。 




是兩個人的體溫互相溫暖。

   
「邊個話畀你拖呀。」 




「妳係畀我綁住咗,綁一世架啦。」 




「好低B呀,咁我地點行?」 




我們因為面對面的關係,再加上她的手在我的袋裡,根本無法正常走路。 




結果唯有像螃蟹打橫走路。 




「哈哈哈,我地好低能。」她笑得很開心。 






由於她家的關係,不能太晚回家。 




送她回到家的電梯大堂前,她輕聲說:「送到哩度就得啦。」 




她好像怕被家人發現。 




「咁今日嘅野係咪真?」 




「咩今日?」 




「就係......今晚.....」 




她轉身入電梯前笑說:「係呀,今日聽日以後我都係。」 

今日、明日、以後我也會與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