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間舖頭行左一圈,都無咩頭緒,唯有上高登睇下有咩好推介,唉,都估到伏味濃,咩通粉串埋一條做Pandxra,又話咩Panxdol。

都係問個女仔好啲。

「阿妹,女仔鍾意收到咩禮物?」我索性打比佢,夠爽快。

「睇下個女仔注唔注重物質架啫,好似我咁,平平地求其一條靚既頸鏈都可以哄得我好開心架啦,唔講住啦,係街,Bye。」










頸鏈?都好似唔錯喎。

「唔該,我想睇下呢條。」

「係咪買比女朋友呢?」個女售貨員笑笑口對住我講。

「唔係,不過係買比女仔。」





「即係追人啦。」點解啲售貨員可以咁煩,推銷就推銷啦,我私人生活關你咩事。

「你鍾意點講都好,你快啲介紹條靚既比我。」

「而家啲男仔真係心急。」

「嗱,呢條啦,呢條係我地公司今年限量推出架,全球得三百條,而且上面可以馬上幫你刻名。」我唔理佢刻唔刻名,只係覺得呢條都唔錯,都幾啱藍心戴。

「幾錢?」





「三千二百六十蚊。」

「我要一條,唔使刻字啦。」

「唔係喎,刻字都只係十分鐘,而且只要三百蚊附加費。」

「得啦,刻啦刻啦。」望住佢都覺得好煩。





出左去條街到,望住啲小朋友,帶住鹿角,著住套聖誕老人衫,真係得意,不過可惜,我無諗住生仔。





係條街遊蕩左一陣,係小販檔到買左個雞蛋仔食,行返去,應該都差唔多。

「先生,返黎得真係合時,熱辣辣送到。」

我將頸鏈攞起黎睇,印左「Venus」既字樣,的確係幾靚,我果然夠眼光。

「有咩問題都可以攞返黎退換架。」

「得啦,就算有都唔會攞返黎。」因為我唔想再見到呢個人。




收埋頸鏈,離見藍心仲有一段時間,問下佢而家做緊咩先。





「做緊咩?」

「無啊,幫你處理緊淺水灣個到啲野。」係喎,琴晚佢地好似有人搞我地,唔知而家點呢?

「唉呀,你而家係邊?」

「無啊,係淺水灣囉。」睇黎係我地贏左。

「你快啲收工啦。」

「做咩?都未走得。」

「你唔係諗住又自己搞掂啲野下話?我唔會比你咁做架。」

「總之你收工啦,係咪唔聽我講野?」





「哼,攞個上司職位黎嚇我,好囉。」

「乖,今晚獎你啲野。」

「真係?」

「呃你做乜。」

「好,咁我走架啦,唔好比我發現你自己黎淺水灣。」

「得啦。」








你估我真係會聽藍心講野?我揸車去到淺水灣廢車場,見到仲有啲血跡係門口。

「副總。」

「你地無事阿嘛?」

「無,我地已經將佢地殲滅晒。」

「知唔知道佢地係咩人?」

「係千雨既殺手。」人請殺手,你請殺手,請啲垃圾返黎。

「得啦,你地走啦,我換左批殺手幫你地汁手尾,你地去幫我睇住白陸得架啦。」

「知道。」

的確,所有血跡都係千雨班殺手所流,我地只係用左紅外線系統就已經殺晒佢地。




「既然無咩,我都走啦。」

「知道,副總。」

「唔好話比人知我黎過。」我同基地既高級殺手講。

「知道。」

掉左張十億既支票係枱,就轉身離開,就當係比佢地既聖誕禮物。




「我食完野都唔知有咩做好。」藍心再打電話比我。

「做咩咁夜先食野?」

「頭先係淺水灣阿嘛,邊得閒食野。」

「你而家係邊,我黎揾你啦。」

「好啊,我係銅鑼灣。」




今日的確比較凍,我無開到開蓬,亦攞左藍心送比我既個條頸巾出黎戴。

「喂?」

「做咩又打比我?」

「問下你去到邊啫。」

「我...我係天水圍過黎,無咁快啊。」求其作左個大話呃佢,希望佢唔會發覺。

「天水圍?你去天水圍做咩?」

「無啊,個親戚啱啱生左個仔,咪過去睇下,順便送份聖誕禮物比佢囉。」

「呵,真係好笑啦,你幾時有個親戚生仔呢?」大獲,唔記得左藍心係唯一一個知道我以前既野既人添...

「唔該你下次作個大話都作得好啲。」

「講,係咪去左淺水灣?」

「入隧道啊,收得唔係幾好,我等陣再打比你啦。」




「你唔講,我今日唔見你。」

「唉...係啦,我係去左淺水灣,但係我去左五分鐘就返黎啦。」點解,點解我會咁怕藍心?又會咁聽佢話既?

「叫左你唔準去架啦。」

「無下次。」

「收線。」

「喂?...喂?」

呢個藍心真係收我線架喎,係咪唔當我係佢上司。




「喂?我去到銅鑼灣啦,你係邊?」

隔左幾秒,無人講野,但係聽到嘈雜既聲音,睇黎藍心有意玩野。

「再唔講野就收線架啦。」

「我係希慎,Bye。」

哇,使唔使咁快就收線。




黎到希慎門口,咁大個商場,我點揾你,玩捉迷藏咩。

「我係誠品,上黎啦。」藍心都無去到咁盡,send左個信息比我。




「喂,我係到。」我眼大睇過龍,原來藍心就係我隔黎。

「著得好靚喎。」今日佢著左件白色恤衫,襯藍白色漸變圓領冷衫,白色頸巾,加條白色長褲同白色鞋,好似係聖誕裡面顯得更加光亮。

「哇,你成身白色,落雪黎啊?」

「好笑咩。」藍心講完一拳打落我手臂到,不過每一次佢打我都無用力。

「你都唔差啊,幾襯我添。」其實我今日都著左恤衫加圓領冷心,而且色都幾相似。

「哈,你襯得起我先啱。」藍心即刻睥一睥我。

「講笑啫。」

「係喎,你話有野送比我,咩黎架?」我即刻望一望藍心條頸,好彩,佢無戴頸鏈。

「咁快?夜啲先。」

「好囉,懶神秘。」

「不過我都有野送比你。」

「真係?唔係又送頸巾下話?」

「你咩意思啊,嫌棄咁話?」藍心即刻搶住我戴緊既頸巾,好彩我夠大力,先攞得開佢對手。

「我差啲比你勒死。」

「勒死咪好囉,咁唔鍾意我送比你啲野。」

「我唔鍾意,就唔會成日都戴住啦。」

靜左幾秒,藍心望住另一邊,好似唔敢望住我咁。

「係呢,你鍾意睇書架?」

「梗係啦,唔睇書點識咁多野。」

「你有無書想買,我送比你。」

「有,你話架。」

我地係誠品個三層行左兩三個鐘,我地又一齊行,又分開行,我自己都睇中左本書,本書好似係講統治地球既條件,係一班集齊各個時期,皇帝,總統,佢地既統治國家之道,套用係現代世界。

「睇黎你對支配世界都好心急。」藍心突然行過黎,我仲整跌左本書。

「咁,都要做準備。」

「咁又係既。」




「肚餓啊,食野啦。」

「去邊到食?周圍都無位架喎。」望下個錶,只係六點半,所有餐廳已經排晒隊。好彩我早有預備。




「跟我黎啦。」

我地去灣仔,再慢慢行過去餐廳。

「哇,間餐廳好特別喎。」的確係好特別,簡單描述,就係將大排檔搬左入一間舖頭到,可能你會話,大排檔既風味咪無左囉,不過我既身份,去大排檔,應該會比人捉返去。

「我地係咪打邊爐?」

「係啊。」

「誠翔,好耐無見!」

「蛇王,好耐無見!」蛇王係我轉生後識既朋友。

「今日好多客,招呼唔黎,你同你女朋友自便啦。」

「女朋友?」藍心即刻講道。

「咩啫。好難為你?」

「我...」

「講笑咋,你點會係我女朋友呢?」我即刻搭住藍心膊頭,扮下野,點知又食左佢一拳。

「女仔咁暴力無人鍾意架。」

「唔係你鍾意咪得囉。」

「真係多聲氣,叫野食啦。」

舖頭雖然好細,但係氣氛唔錯,亦都吵吵鬧鬧,坐係一旁既我地,見到一家四口,一班朋友,情侶都好,佢地都享受緊同互相一齊既歡樂時光,我相信,我同藍心都係。




「呼,正啊。」我地食到成枱都係野,估唔到藍心食量都幾巨大。

「點解你食極都唔肥既?」

「哈,我有健身架嘛。」

「唔怪得啦。」

「你都係啦,成日食垃圾食物,飲酒都唔肥。」

「我成日周圍走,又要係屋企游水同訓練。」

「訓練?」

「哦,我有個軍人幫我訓練體格,如果你有興趣,可以一齊架。」

「唔使啦,不過無咩見到佢既?」

「呢排咁忙,咪叫佢返美國先囉。」

「哇,美國軍人咁犀利?」

「所以我先咁大隻咋嘛。」我立即做個大隻佬既姿勢比佢睇,搞到藍心苦笑不得。

「唔該,要多兩支藍妹。」

「收到!」

「你都幾飲得架喎。」枱上面已經有十支啤酒,仲未數地下個幾支。

「哈,跟得你多,成日要應酬阿嘛。」

「咁又係,我地飲慣紅酒。」

「黎,兩支冰凍藍妹。」

「我地都食左成三個鐘啦喎。」其實吹水同飲酒為多。

「不如,我地攞啲酒去海旁飲?」藍心提議。

「好啊,不過你唔怕凍咩?」

「唔怕。」

「咁好啦。」




「蛇王,幫我攞膠袋裝走一打藍妹。」

「得,無問題,呢打我送你。」

「真係夠老友。」

我地放低左張支票就走左,雖然有啲誇張,但係對於一個自創業既後生仔黎講,最重要都係資金,而唔係政府既垃圾政策。




我地慢慢行過去銅鑼灣海旁,估唔到今晚無咩人,唔知係咪太凍,返左屋企同另一半取暖。

「係呢,今晚,多謝你。」

「我發覺你都傻傻地架喎,成日無端端講多謝。」

「咁,咁我有禮貌阿嘛。」

「哈,真係乖。」我摸摸藍心個頭,原來藍心既頭髮都好順滑,幾乎一條開叉既毛髮都無。

「變態佬。」

我地係碼頭邊坐低,放低啤酒,果然係好凍,口中甚至噴出冷煙。

「你凍唔凍?」

「少少啦。」

「嗱。」

我將自己既頸巾除低,幫藍心戴上,最重要既係,我偷偷咁順手將頸鏈幫佢戴上,希望佢鍾意。

「咦?咩黎架,咁凍既?」藍心摸摸佢條頸,發現左我送比佢既禮物。

「多謝你喎,條頸鏈好靚,我好鍾意。」

「鍾意就好。」大家都望住個海講野,都好似有啲怕羞。

(中午十二點發放第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