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係要剪?」我望住Tracy懇求著,好似狗仔貓仔懇求食物咁...
「要!太長喇!」
「你唔係鍾意長既咩?」
「你太長搞到我好唔舒服呀!入去,剪!」
「兄弟,我對你唔住,我保唔到你既長度,係我無用...」
以上對話,假如令讀者們有另類幻想既話,麻煩各位面壁一分鐘。其實我地講既係剪頭髮,佢話我頭髮太長令佢望我果時好篤眼篤鼻咁喎...
「剪左咪爽好多,幾靚仔丫...」
剪左成千蚊...一定靚嫁,又染又焗,今次既價錢差唔多可以俾我剪成年頭髮喇...
講起上來,我上次染髮已經係四年前啱啱識佢果時...
「係喎,你個幾日去左大馬,點呀?好唔好玩?」


「有咩好唔好玩丫?都係探親,而且個邊唔似香港咁,一定悶死你...」
「有咁誇張咩?」
「我住果邊係鄉下地方,唔似吉隆坡果啲遊客區咁嫁,不過天氣就幾好,又唔似香港依邊空氣咁差。」
「睇來你都幾鍾意果邊喎...」
「嘿...或者係依度有啲唔好既回憶掛?」
我偷瞄佢一下,佢好似初初識佢果時個樣咁,將所有事收埋係心裡面,眼神流露出一點憂傷。
今晚好凍,溫度只有13-14度左右,又落雨,我同佢都須要著厚褸。當我拖佢手時,成隻就好似冰咁凍,於是我將我地拖緊隻手袋入我褸袋度,為佢取暖。
「吓?」佢好驚訝咁...
「你隻手好凍,你無事嘛?病呀?」
「無野...」佢眼中好似有一絲淚光。


「嘩...咁大雨既...好彩有帶縮骨遮啫!」
由於縮骨遮唔係好大,驚佢淋親,所以我好似壽司塊紫菜咁從後包住佢,同時雙手攞遮,三百六十度全天候保護。
「好,我地行啦...」我係佢耳邊輕聲講。
「嗯!」同時佢雙手搭著我雙手...
「嘩...好大雨好凍呀,哈哈哈...」
「你有無野呃我?」Mandy木無表情好認真咁問我。
「無...我...無野呃你...我...」我一時間唔知俾咩反應佢...
「你真係無呃我?」佢表情逐漸扭曲,猶如厲鬼一樣。
「我...我...呃...過...你...」點解?點解我會咁講既?
「你呃我?你!去!死!啦!」


突然Mandy用刀仔插左我心口幾下,我跪左係度望住佢,漸漸佢個樣同染血既刀慢慢升起遠離我。我意識到原來係我自己正在下墮,跌落無盡深淵...
我睜開眼,立即摸下自己心口,原來係發夢,鬆一口氣...
我睇下個鐘以為已經六點,點知當開著電話先發現只係三點左右(原來睇錯鐘)...
突然間電話響,為左唔好嘈醒Tracy,我出去講。正當我想詛咒果個禁夜打電話來既仆街時,一睇個號碼...
「喂...」
「喂...阿郭...嗚...點解你聽電話既?嗚嗚...」
一把曾令我快樂亦令我心痛既聲音...
你叫我最快樂你也叫我最心痛~愛在迷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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