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他 愛上你: 25. 沒有更改的關係

喝下奶茶，那熟悉的味道喚醒了味蕾的記憶。恰好的甜度和回憶裏的畫面豪無違和地重疊。抬頭正視著她，思念的心就再一次強烈地跳動著。

「能幫我按一下這邊嗎？」

何庭俊笑著問舒婷。

「哦，好。」
 
舒婷走在他旁邊回答。按照他的指示按著木板。



「謝謝。」

近看著她的臉何庭俊笑得嘴巴都掛在耳朵上。

「你不會自己按嗎？」

齊學以在對面看是得不是味兒便故意挑刺問。

「和顧客適當的互動，才能維持良好的關係。」



何庭俊不要臉地回答後，再轉頭對著是舒婷微笑。舒婷尷尬的微笑。

「你確定那不是私心嗎？」

「你現在在不爽我和美女關係好嗎？你已經有思惠你好嗎？」

聽到齊學以酸溜溜的話，何庭俊馬上反駁。

思惠的名字像一顆埋伏在心臟的定時炸彈，就在剛才的瞬間把兩個再一次悸動的心臟炸得血肉模糊。重遇後，兩個人也一直努力不去想這個問題。違久的劇痛在舒婷的胸口擴散，原來對他猶豫不定的情感，因痛楚變得更確定。還愛著。



本來已經絕望的心臟，在重遇後重新跳動。努力回避著是已經和思惠在一起的事，齊學以在心裏背叛著她。不希望舒婷知道，自私地盼望著或許未來有一天還可以再走在一起。但剛剛的爆炸毀掉了他的私念。齊學以微微睜大眼睛瞪著低頭工作的何庭俊，再把視線移到舒婷身上，她並沒有抬起頭。垂下個頭髮遮住了她的側面，齊學以看是不到她的表情。

舒婷感到慶幸頭髮擋住的臉，因為藏在頭髮後面的她現在沒有辦法控制好臉上僵硬的肌肉。他們最後還是在一起了。曾經最好的朋友和最愛的男人。事隔三年，還是心如刀割。想著在馬路邊齊學以乞求著是她不要離開的一幕，舒婷感受到後悔不已。要是當初沒有甩開他的手......要是在醫院的時候有勇氣去握住那隻手......

「呀！」

手指轉來的疼痛打斷了舒婷的思緒。被錘子打到的手縮回去的時候割到了木板邊上的刺。小小的傷口流出鮮血。

「對不起！」

何庭俊捉過舒婷的手指緊張地端詳著。舒婷看著自己紅紅的手指頭淚腺突然變很發達。手指上的痛楚好像調味料一樣帶出了心臟的絞痛，眼睛安靜流出淚水。何庭俊看到眼淚後手足無措地看著齊學以求助。

「你不會小心點嗎？」

齊學以夾雜著剛剛忍耐下來的怒氣，生氣地對著何庭俊喊。何庭俊抱歉地不發一語。



「沒關係的。」

他的怒喊才讓舒婷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馬上擦掉眼睛擠出微笑。

看著她強顏歡笑的表情，齊學以無何奈何地嘆氣。他把舒婷從地上拉到廚房把受傷的手指放到水龍頭下，把血沖洗乾淨。

舒婷悲傷地注視著他的側面，任由他擺弄。比起沖洗著手指冰涼的水，他握著她手腕的溫更讓舒婷在意。這時舒婷才發現他的左手帶著藍色的護腕。了解舒婷愛逞強的性格，她不會是因為傷口而流淚，猜想是因為思惠的事，所以心裏更心疼。

從褲袋裏拿出錢包，錢包裏再拿出膠布。還是跟以前一樣呀，還是為了思惠準備得那麼充足。舒婷露出苦澀的微笑。齊學以撕掉包裝，像上次一樣溫柔地用膠布包住了傷口。心情也以前一樣悲傷，喜歡著的人還是喜歡著自己的好友。

「謝謝。」

結束短暫的觸碰，舒婷笑著道謝。齊學以抬頭看著她的苦笑說不上話。



「你們......認識嗎？」

看著他們微妙的互動何庭俊忍不住好奇問道。

「中學同學。」

聽到問題後齊學以和舒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悲傷的視線對上後，舒婷回答。官方的回答的確解決了問題，但回答像迴力標一樣打痛了齊學以的胸口後再打回自己的身上。

「怪不得，你今天一直奇奇怪怪的！所以你也認識思惠？」

何庭俊撞了齊學以的肩膀一下說，再向興奮地回舒婷發問。

「嗯。」

舒婷微笑點頭。



「思惠超厲害的！追了他整整四！他也是夠差勁的！這麼可愛的女生追了......」

「少說點廢話行不行，快點把桌子以拼完。」

齊學以打斷他喋喋不休的話，一臉絕望地走回木頭堆裏。舒婷努力地露出微笑，心臟在滴血。


「下次還有什麼要搬記得再找我們公司。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下次給你打個折！。」

結束工作後，舒婷把他們送到門口。何庭俊拍著齊學以的胸口不要臉地對著舒婷說。齊學以一臉無奈。

「好。」

舒婷微笑點頭。道別後，凝視著齊學以她緩緩地關上門。



無力地背靠著門，舒婷閉上眼睛深呼吸。把情緒壓下去，她走到廚房打算清洗剛剛的杯子。洗手盤旁邊放著一們咖啡色的錢包。舒婷馬上拿走錢包衝出門口，但齊學以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在手機鍵盤上輸入著記憶裏的號碼，躊躇著要不要按下撥出鍵。會不會換了電話？錢包裏應該有公司卡片吧。好奇地翻開錢包，錢包裏的的間格都被塞得滿滿，卡片被放在最上面的一層。抽出卡片後，舒婷閱讀著卡片上的資料發現電話號碼沒有換掉後，她打算把卡片放回去。現在才發現卡片下，是他和思惠的合片。

齊學以對著鏡頭含蓄地微笑，思惠閉上雙眼啫起嘴巴親在他的臉頰上。看著照片心在淌血。看來你過很挺幸福的。一半的心痛是痛恨自己錯過了捉緊幸福的機會。好奇他這幾年的生活，舒婷翻著那一疊的卡片，但除了和思惠的大頭合照就只有一推優惠和超市的會員卡。他們家裏經濟環境不好嗎？以前都不會收集優惠券的。媽媽也沒有提起過他們家的事。一直翻到最後，舒婷拿著一張他們三年前的合照在顫抖。眼淚一下子洶湧而出，自己清澀的臉上是幸福的笑容。照片裹他抱著她棒著蛋糕的自己，笑得非常燦爛。回憶絞痛著心臓，雙手掩著眼睛泣不成聲。

門外再次響起「呯、呯、呯」的拍門聲。心虛的舒婷被嚇得不輕，她急忙擦乾眼淚把卡片和照片塞回錢包裏。拍拍自己的臉頰，她走到門口把門打開。

舒婷意外通紅的眼睛讓他擔心。

「你還好嗎？」

齊學以小心翼翼地開口問。

「嗯。」

她強顏歡笑地點頭回答讓他揪心。

「我去把錢包拿給你。」

舒婷用狼狽的表情說完後便走進房間。

接過錢包後，齊學以站在門口沒有離開。舒婷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重遇後他們第一次單獨相處。

「很久沒見了。」

舒婷躲避著眼睛交流，忍耐著尷尬和難過打破了沈默。

「嗯。」

也躲避裡視線他點頭回答。

「手......怎麼樣了？」

「就那樣吧。」

「護腕......一直帶著嗎？」

「嗯。」

昨天是你送我回家嗎？到了嘴邊的話，舒婷不敢問。要是他回答不是會感到失望。要是他回答是，那又能怎麼樣。

「你這幾年過得好嗎？」

齊學以看進她眼睛裏問。

「不好。」

他溫柔的目光模糊了舒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