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尾蝶沉澱了,在偉大佈景下,這地球…」我的歌聲使花灑也著迷,嘩啦嘩啦的為我鼓掌。「燕尾蝶疲倦了,在偉大佈景下,這地球若果有樂園,會像這般嗎?」怎麽有人在與我二重奏?對了,原來是鈴聲響起了。對了,原來我又唱歌詞了。「喂?你沖緊涼呀?」我把防水的Sony Xperia X貼近耳邊。「係呀,就沖完啦。你落堂啦?」「嗯,今日呢…」「你等等。」我把手機調到擴音模式放到一旁,再關掉噴著冷水的水龍頭。「今日做咩呀?」「今日個professor遲到又overrun,搞到遲左好多落堂。」「咁衰既佢,香港而家幾點呀?」「三點幾,我而家同Jane去緊食tea。」這時候我已經穿好衣服,慢慢的從浴室走回房間,看一看手機的時鐘,原來已經晚上十一點了。「我聽日要去查案。」「查咩案呀?你要做偵探呀?」Sarah問道。「要去查異瞳會既對家毒蛇之眼…」我把今天接收到的大量資訊濃縮在十五分鐘內。「跟住我聽日要上理論堂,上完應該會知多啲個能力架啦。」「咯咯…」有人敲響了我的房門。「等等!」我同時跟門外與電話內的人說。「Chaos,我可以進來嗎?」我認得出那是Mönkh。「點解有把女聲既?仲要講普通話既?」「我朋友黎架,唔好亂諗啦。好啦,聽日再傾啦,你記得著夠衫呀!」「好啦,拜拜。」Sarah好像有點失望地掛了線,晚點再跟她解釋吧。我從床上跳下來,向門的方向走去。 「請進。」我打開木門,剛沐浴完畢的Mönkh站在目前懾神得很。濕潤的秀髮使人想入非非,幼白毛巾掛在肩上垂及半胸,長長的卡通襯衣掩蓋著短褲,讓人產生沒穿下裝的錯覺。良辰美景當前心跳不自覺的加速,真是少些定力也不能勒緊馬韁。「你剛在跟誰聊天呀?」Mönkh問道。「我女朋友。」我這才發現原來房間只有一張椅子,我應該讓Mönkh坐到床上還是自己坐到床上好呢?等等,其實兩人一起坐到床上也未嘗不可……不行,我馬上停止了這危險的想法。我們是工作上的伙伴,今晚只是互相了解一下,絕不可以有非份之想,何況人家還是處女來的呢。處女這身份是個雙刃劍,同時有著保護罩和誘餌的作用。有些人聽到處女二字便會獸性大發,也有些好男人會因此審視自己有沒有資格奪走別人的第一次。最後我讓客人Mönkh坐到床上,再搬椅子到附近坐著。「我快要二十歲了,都還沒有談過戀愛呢。」這是一個暗示嗎?「未來一定會有機會的,我相信不少男生會被你吸引。」眼前就已經有一個了。「真的嗎?對了,你說你的能力是判別處女嗎?」「嗯。」我不好意思地點頭。「如果能早點碰到你就好了。」「為甚麼?」太過跳脫的話題讓我不知所措。「因為也許我姐姐便不用丟命了。」Mönkh幽幽地道出沉重的事實。我輕皺眉頭,腦袋卻是一片空白。先是問我的廢物能力,再來說早點遇上我就好,最後竟是說姐姐過身了?很抱歉,但我真的反應不來呀。現在應該是要安慰人的時候吧?好了,我最不擅長的時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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