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呀,在手機裡。」Mönkh的手機牆紙就是兩姊妹的合照,兩人笑開的眼眉彷如倒模,姊姊水汪汪的眼神與Mönkh微陷的酒窩各有特色。「這是甚麼時候拍的?」「出事前一個月吧。」「你姐姐是清白的。」我盯著她的手機近半分鐘,也看不到一個紅點。「你不會騙我吧?」「我不能証明給你看,不過我剛說的都是真話。」我肯定地說。「謝謝你。」Mönkh揉一揉左眼,深深的眼眶再也凝不住了淚水,我沒想到她竟是得悉姐姐是清白後才哭起來。我遞給她兩張紙巾,然後站起來去倒一杯開水。Mönkh比我想像中更難捉摸,應該悲傷的時候她好像很堅強,應該欣喜的時候卻哭了起來。是喜極而泣嗎?要我這個剛認識的人來判斷實在有點強人所難,不過她對我敞開心霏這事也令我有點驚訝。這夜過來是想借用我的能力,還是覺得我很親切才找我傾訴?可能兩者都不是,只是禮貌上來打個招呼吧。「Mönkh,你是甚麼時候到中國的?」我正想雙手奉上玻璃杯,卻發現她已經進入夢鄉了。我還有不少東西想問清楚呢,她在中國的故事,在WSV的經歷,還有Chaos的蒙古發音。日子還算長,遲些再請教及慢慢了解這拍檔吧。總不能吵醒她,這晚就伏在桌上睡好了。為Mönkh蓋上被子是男人的基本風度,我可不是對她有甚麼意思,雖然一眼就看得出我是正人君子,不過她的安全感也太低了吧。晚安了可愛的蒙古女孩,未來日子請多多指教。 翌日清晨,東邊的地平線泛起的一絲亮光,溫柔地浸潤著淺藍色的天幕,再從窗帘間鑽進室内,佔據房間每個角落,默默的弄醒了我。明明在宿舍的我睡著了便儼如展開了金鍾罩,無論多嘈吵及光亮都不能打擾我的睡眠,今早便晨光喚醒實在是我沒有意料到的,可能是因為來到陌生環境所以未能酣睡吧。「點解我會訓左係張床到既?」我依稀記得昨天睡著之前是坐在桌邊的。踢開薄薄的被子,發現房間裡只有我一個人,難道昨晚與Mönkh的相處只是夢境?抑或Mönkh一個人把我搬回床上,再自己走回房間睡覺?怎麼我一點相關的記憶都沒有?為免因為思考這些問題引致腦袋短路,我決定待會直接向Mönkh問過清楚。原來現在只是上午六時,比與Braco相約的早了足足三小時。香港時間是晚上十時,很多朋友還沒睡,不過我也不想打開手機,還是再睡一會好了。「咯咯...咯咯...」好像有誰在敲門。「Chaos!」好像有誰在叫我的名字。「Chaos!你睡過頭了!」好像是把女聲來的,是Sarah嗎?不對,Sarah人在香港,那會是誰呢?五分鐘後我終於清醒,再看一看時鐘,原來我已經遲了三十分鐘。我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完成梳洗,跟在門外等我的Mönkh一同到樓下的飯廳吃早餐。「Braco早晨。」我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做咩咁遲起身呀?係咪尋晚太刺激?」「我都唔知你講乜。」難道我真的斷片了?「我尋晚凌晨見到Mönkh係你房出黎啵,孤男寡女,血氣方剛,初嘗禁...」「喂你唔好亂講,我地只係傾下偈姐。」猜不到Braco的四字成語這麼厲害。「對對對,甚麼事都沒有發生,你不要亂說。」Mönkh原來都聽得懂我們的對話,馬上焦急地否認。「我地係講下笑姐,唔洗咁緊張,食完就過黎書房啦,我去準備一下先。」Braco咬著麵包離開,餐桌就只剩下我跟Mönkh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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