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話鋒一轉,大大力摑咗我一巴。

打到我口腔入面爆血管,腥味滿佈喉嚨,塊面當堂腫起一舊。阿婆見狀,可能係因為心痛而靜咗落嚟,然後細細力摸我塊面:「呵翻,呵翻。」

我內心對依個前一刻冚我下一秒呵翻我嘅痴線女人嘅恐懼已經到咗頂峰。問題係我咩都做唔倒,因為而家嘅我無任何反抗同求救能力。

望向天花板,發現隻飛蛾已經畀蜘蛛網痴住咗,蜘蛛喺獵物旁邊徘徊,細絲慢慢將飛蛾綁實。

原來,我同隻飛蛾一樣。



唔知阿婆一直等緊嘅乖孫,而家喺邊度呢?

阿婆塊無表情嘅面離我好近,瞳孔反射出我放棄掙扎,雖生猶死嘅樣。

「已經唔好玩喇,你。」

蜘蛛撲上無力反抗嘅飛蛾,而我沙啞嘅慘叫,無任何人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