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祥嘅笑容依舊未變,老舊嘅牆壁掉落油漆,灰色石屎顯示「clear」一字。

剝落嘅油漆跌喺Lucy身上,佢身上嘅重傷喺下一個瞬間好翻哂。斷手接上,左搏頭嘅刀傷亦唔再存在。

面前嘅親人好似吐出嘅煙霧咁,隨風搖曳飄散。縷縷灰煙向我翻騰捲起,搖動。

我嘅斷髮同身上嘅傷口,喺經過灰煙輕如羽毛嘅撫摸之後,全部唔再存在。就好似阿公送畀我嘅永別禮物,撫平我靈魂同肉體嘅傷痛。

阿公煙消雲散,我跑去睇訓喺地吓嘅Lucy。呼吸均勻,但好似暈咗。



我抹走自己嘅眼淚,之後大巴大巴車落佢塊面度,幾巴就車醒咗佢。

「好痛⋯⋯」

「唔痛打你唔醒。」

「下次叫醒人可唔可以溫柔啲呀你?」咁細巴細巴車醒你。

Lucy自己撐起身,㩒住額頭:「我啱啱發咗個夢。」我捉住佢搏頭搖兩吓:「可能係有用嘅回憶,你夢見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