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個畀狗咬過嘅人會一世怕狗,細個仆過落樓梯嘅人日後會小心行樓梯,細個有墮落重傷經驗嘅人會畏高。

對大腦構造嚟講,最諷刺嘅莫過於人類可以忘記開心嘅回憶,但往往好難忘記受重傷同恐懼嘅體驗。

正如愛情路上遇到仆街嘅時候,被傷害嘅一方總要用更多時間先可以遺忘傷痛。痛得愈深,愈難忘記。

我喺白板上面畫咗兩個圓圈,結構好似個「回」字咁。

「不過其實忘記,只係人類嘅記憶由表意識跌咗入潛意識。」我用箭嘴指向中間嘅細圓圈:「無論沈得幾深都好,令人有過情緒波動嘅回憶一定都仲會喺潛意識圈入面。」



一個箭嘴由細圓圈指翻上大圓圈,然後我喺旁邊畫咗隻鬼仔:「恐怖體驗喺玩家植入嘅潛意識之中,提取最重要嘅回憶,可能係開心嘅、傷心嘅,又或者係本人都忘記咗嘅願望,扭曲成恐怖經歷。」

「而透過恐懼,就可以令玩家記起同加深嗰一段最重要嘅回憶?」吳非凡問。

「無錯。恐怖體驗之所以咁多人玩,係因為依個遊戲幫玩家拎翻連自己都忘記咗嘅重要回憶。」

「我明喇。但係依樣野同我地要改良嘅植入技術有咩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