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鐘果陣,我哋用張優惠券玩咗「全院嚇滿」,之後我哋就一齊搭巴士走。
 
離開公園嘅時候,我問Candy:「我哋玩咗成日,其實你攰唔攰?」
 
「唔攰呀。」佢答。
 
「唔准對住我講大話呀!」我故作嚴肅,問:「攰定唔攰?」
 
「其實好酸好攰,嘻嘻。」Candy好調皮咁笑咗一笑。
 




上咗巴士之後,我就同佢講:「不如你挨住我瞓,我諗你都好攰。」
 
佢望咗我一眼,就背向我挨咗落嚟,果一刻我並冇太大反應,我只係想佢可以休息吓,同埋只係想時間過得慢啲,等呢一剎那唔好咁快溜走。
 
Candy講過佢係一個好易暈車浪嘅人,挨住我,我只係希望可以做到佢嘅浮台、避風塘。
 
我望住窗外嘅夜色,個心好平靜,好難得有一刻我嘅思緒係可以咁恬靜,唔去諗佢嘅身份、佢嘅過去,只係望住佢面上嘅妝容冇因為汗水而褪色,閉起嘅眼簾上面畫咗一抹淺紫色嘅眼影,我默默咁將呢個畫面記喺腦海。
 
雖然我哋依家身體嘅距離係好近,但我深知佢內心仍然緊緊咁封鎖,我冇奢望可以開解佢嘅心扉,只係希望可以將我哋一齊嘅呢一剎那化作永恒。
 




正當我望佢望得入迷嘅時候,佢突然醒咗坐咗起身,問:「你做乜望住我瞓教個樣呀?」
 
「冇,因為你好靚。」話畢,我一手捉住咗佢隻手,佢冇反抗,我知道我犯咗規,越過咗大家暗暗劃下嘅界線,不過為咗你我又何妨一錯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