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他們在我的指示下,急步的從後樓梯往下走。
 
「喂!著返件衫先得唔得呀!」走在最後,年紀最大的蔣生說。
 
「係囉!而家都冇人追黎啦,哥仔!我地想著返件衫先呀!」文生也附和著說。
 
我停下來看著他們的裸體,由於自己也感到噁心的關係,我沒有多想便同意他們的建議。
 


他們把衣服穿好後,我們便到就近的樓層改乘升降機往平台的管理處。
 
沿途他們也不發一語。他們是因為害羞,或是怕我這個外人會向他們的太太告密?不管原因是什麼,我只知他們已經完完全全的跌進了我的圈套。現在的他們就像一頭待宰的羔羊,等待我這個屠夫的發落。
 
「咔察!」我開啟了管理處的大門。
 
我們在接待處外的沙發坐下,接著我拿了咖啡給他們「定驚」。
 
氣氛很沈寂,我想他們不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更不明白為何自己糊里糊塗內與何小姐發生了性行為而沒有任何記憶。
 


只見蔣生懊惱的抓著自己的頭說:「今次真係大穫啦!」
 
文生沒有太多的說話,只是嘆了一口長氣。
 
我追問:「其實點解你地兩個人會去左何小姐屋企既?」
 
他們互相對望了一眼後,蔣生便搶著說:「我地上去最主要係傾下有咩辦法可以改善到狗主同其他業戶既紛爭,何小姐建議我地起個狗隻公園,不過我同文生都拒絕左架啦!」
 
「係呀!之後我地再傾下其他野咁囉。」文生接著說。
 


「哦………」我隨意的回應了一下。
 
這兩個「狗公」想不到那麼快便想與何小姐劃清界線,這也難怪,他們三個人一開始便以利益掛鉤,作出損害海天灣畔的行為,在事情還未去到絕望之時,選擇與何小姐分手絕對是聰明的行為。
 
「但係點解你地會傾野傾到上床?」我續問。
 
蔣生揮手搖頭說:「我真係唔知!我一啲印象都冇!」
 
我繼續向他們兩個洗腦說:「會唔會係你地飲醉左?我頭先入屋見到你地張枱有啤酒,何小姐個男朋友仲話成地都有染左精液既紙巾,我諗你地都係酒後亂性架啦。」
 
「可能真係……因為我真係好易醉………」蔣生低下頭,一臉無奈的說。
 
「我都解釋唔到,我完全係斷晒片,諗極都諗唔到……」文生說。
 
「咁你地而家打算點?之前何小姐嗰層有好多住客都見到有人捉奸,而你地仲要係業委會主席同委員,我諗成件事好快就通天。」我說。


 
「今次真係大穫啦!俾我老婆知我離婚都有機會呀!」
 
「我夠係啦!」
 
「你地管理處有冇辦法幫到我呀!」蔣生說。
 
我內心暗起,因為我知道眼前的這兩個人已經完全的相信自己因為喝醉而與何小姐發生了性行為。
 
「嗱!一係咁,你地管理處幫我地兩個瞞住其他住客先,咁我同老婆賣左層樓咪得囉!」蔣生雙眼的瞳孔放大,像找到了一個完美的計劃似的。
 
「無拿拿搬?用咩借口呀?」文生說。
 
「我唔駛擔心呀,我有幾層樓,呢兩日就搬得,我話而家樓市好,賣樓我老婆都唔會理!」蔣生胸有成竹的望著我說:「只要你肯幫我,叫啲同事唔好亂講野就得架啦,我求下你!」
 


「冇問題,我哋管理處一向唔會洩露住戶既秘密,你可以放心,咁文生呢?你打算點?」
 
「我………諗住聽日剷光個頭,我只係委員唔係主席,其他住客應該唔記得我個樣,到時我連委員都唔做,會都唔再開,出入就行停車場,等件事淡左應該就得啦!」文生捉著我的手說:「你記住管理處係唔會亂講野,你應承我哋架!」
 
「冇問題,我可以應承你哋!」
 
「咁………我哋都要走啦,我怕太夜返老婆會懷疑呀!」蔣生說。
 
「係呢!哥仔,你叫咩名?同你傾左咁耐都唔知你係邊個。」文生說。
 
「我……叫張卓文,係管理處哋助理物業主任。」
 
「阿文,咁我哋兩個就靠晒你啦!」
 
說完,他們兩個人便急步的轉身離開,回到自己所住的平台大堂。


 
我忍不住的大笑起來,想不到事業會那麼順利,亦想不到蔣生和文生這兩個人是那麼的貪生怕死,也對,有誰會願意因為何小姐這個瘋婦而放棄自己的家庭?
 
何小姐,我一早說過,我要你身敗名裂,現在的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做絕望吧,「哈哈哈哈!」我又再一次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