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序章

在清晨時份,一名老伯雙手拿著行山柺杖,獨自一人的穿過煙霧彌漫的山徑,到達了大霧山的山頂上。


四周觀望確認沒有人在其身旁後,他像一個猴子的爬到一棵茶葉樹上,利用放大鏡為每一塊樹葉作出仔細的檢查。



「尚生,今年樹葉的寒氣比上一年更為濃厚呢! 





三伏天的早上,我一定會為你沖製一杯絕世無雙的茶走,灑在你墓前供你享用的。」

深泰一臉感概的把優良的樹茶摘下來,放在背包裡的一個啡色木盒子裡作收集之用。


大概過了半小時左右,深泰把樹上所有樹葉亳無遺留的作出「品評」,嗖一聲的從樹上跳到地上。


「呼...真的是老了。





只是爬半小時樹上而已,腰部已經痛得非常的酸軟,肌肉也彊硬得使不出氣力來。」

深泰背部倚在樹幹底下,喘著大氣的作一小休,黯然的嘆息著歲月所帶來的殘酷。



「不過尚生你大可放心,只要我一日尚在人間,每一年我無論幾經辛苦也會過來採集至陰至寒的茶葉。


到我真的是行動不便時候,我便會把真相告知給時仔,並命他把這個傳統延續下去的。」





深泰閉起雙眼,雙手緊握著啡色木盒子,靜思的作出禱告。






稍作休息過後,深泰整理好隨身的物品,利用行山柺杖把整個人撐起來,向著下山的路徑出發行走。 


在路程的中途,他察覺到山徑旁有一棵非常古老的大樹,心裡不自禁的生起了一種激情及衝動起來; 

他鬼祟的拿起了一個銀絲卷,靜俏俏的咬了一口,擺出心拳武學的起始架式。








「心心相印,印法無邊。我手寫我心,心靜自然強。」

大聲說出口訣後,他一拳的打在大樹上,整棵大樹啪的一聲瞬間分裂成無數的微細粉末,灑遍在地上; 

換作是不知情的旁人看到此等場景的話,大多可能會認為是一些喜愛野戰的人因玩樂忘形的關係,不小心的把數百顆BB彈遺留在地上。


他隨身拾起了地上的其中一顆微粒,失望的抬頭大嘆一口氣,把心中的鬱悶及困擾盡情的發洩出來。


「我已經利用金手指把心拳心法注入在銀絲卷內,為何其威力的差別還是跟時仔的這麼大呢?」





論實戰經驗、武學基礎、體能耐力等等方面,深泰均遠遠的比我優勝,但是他從粉末的大小及其堅硬度判斷出,他這下心拳的威力還不及我那次在芬蘭一半的威力。


「究竟其差別的關鍵是甚麼呢?」

深泰皺著雙眉,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入手解決這道困擾了他六年有多的難題。

















唧! 唧! 唧!

心電圖機如常的發出帶出節拍性的聲音,表示著我雙親的心跳一直依舊正常; 


我從病房的透明窗外凝望著二人動也不動的躺在床上,心情感到百般的交集。



這距離會長離世的日子已經接近六年有多,雙親依舊的處於昏迷狀態,情況並沒有任何好轉的趨勢。





我花盡在警察部給予的體恤金與及米芝蓮和其他煮食比賽得來的獎金,把雙親從公營的茱莉醫院轉送到私營的鄧肯醫院,為他們提供一切最好的治療及看護。


今天一名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的專科醫生將會專誠到港,為雙親施展微創手術,試圖喚醒他們的神經系統及感知官能; 

他是麻醉科領域首屈一指的龍頭專家,曾經救活了數十名2002年10月莫斯科歌劇院吸取過量卡芬太尼的人仕,絕對有充足的能力及經驗教活我的雙親。


手術將會在下午舉行,直至到翌天的早上; 我特意的選在現時早上六時的時份,觀看他們手術前的最後一面。



「年青人,他們是你的雙親嗎?

你這六年來均在早上這個時段來觀望他,你真是非常有孝心呢!」

一名精神奕奕的老太婆,拿著柺杖彎著腰,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對我作出微笑,在我後方大聲道。


「不...不是。

我只是碰巧經過,好奇的望一下而已。」

我展露出一道尷尬的笑容,恭恭敬敬的作出回應。


老太婆輕輕的笑了一下,略略點頭,微笑的說

「老太婆我活在世上也有一段的時間,算是叫作經歷過大大小小的風浪,明白到每一個人也總有自己的難處。


不過,別怪我多事,我確切的相信人類是一種很奇妙的生物。


就算他們二人默不作聲的躺在那裡,或多或少的也會感受到年青人你所散發出來的情感。」




「哦.... 是嗎?

呀....我剛剛醒起了有要事要辦,恕我先行失陪了,再見。」

我快速的跟她作出告別後,低著頭急步的離開,好使她看不到我眼淚鼻涕俱下的狼狽樣子。



「我...在雙親面前...表示自己並不是他們的兒子.....」












步出鄧肯醫院過後,我便匆匆忙忙的走到巴士站去; 

在行走的中途,有兩名在街上巡邏的警察截停了我,要求我出示自己的身份證。


「Sir,我...並沒有犯罪。為甚麼要截停我呢?」

我並沒有穿著黑色的上衣或長褲,身上亦沒有任何的紋身或銀器,頭髮烏黑一片,完全沒有跡像表示我是一個可疑人仕。


「哈哈,你不用擔心!

我這個拍擋今天第一天巡邏。我想讓她實習一下檢查身份證的程序,所以才特意挑選一些外表溫文的市民實習一下而已。」

那名較為年長的警察對著我作出真誠的微笑過後,便對他身旁的女警作出了一個眼色。


「先生,麻煩請出示身份證。」

女警一臉鎮定的對著我說。


我合作的交出身份證過後,那名年長的警察隨即跟我搭訕起來。

「年青人,你是在讀書還是工作呢?」


「我是一名餐廳的老闆...」我雙手放在身後,微笑道。



「哦! 這麼年青便是老闆,真的是後生可畏呢! 哈哈!

我的那個不肖子年紀跟你差不多,可是卻在大學裡混混噩噩過日子呢...唉」

年長警察深情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搖了幾下頭。



























「Calling 總台,可否幫我確認一名男子,名字為白時,身份證號碼是Y......」

女警對著對講機,把我身份證上的資料準確無誤的說出,認真地處理她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