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女FF妄誌》: [Day 12－港女佳人] PART 05
紅色係法拉利...黃色係林寶堅尼...一直都以為只有無知港女先會有咁既想法...
而家先發現唔一定係無知港女...原來認知有問題既人都會有咁既想法架！
『你唔覺得...好膚淺架咩？』我本來想諗D無咁難聽既形容詞，但都係直接D算～（其實我係有心無墨...）
「哈～我好膚淺架咋。」Lennon又笑到成個古天樂咁...
『你膚淺？』我帶住疑惑打量住Lennon。
成個深不可測咁既黑洞都話膚淺？
咁我呢D係乜呀？
淺水灣丫？
「我唔膚淺咩？」Lennon反問返我。
『你邊忽膚淺丫？』我又反問返Lennon。
「我有邊忽唔膚淺呢？」Lennon又反問返我。
『你裏裏外外都唔膚淺喎～』我打量一下Lennon。
「我裏裏外外唔係黑色就係黑色...再唔係就係紅色法拉利，黃色林寶堅尼，咁仲唔膚淺丫？」Lennon又問返我。
『哈～咁黑色就係Lennon啦下話？』我恥笑一下Lennon～
「係丫～黑色就係我。連你都睇得出咁我係唔係好膚淺呢？」Lennon又自黑一下～
『你咁講係咩意思丫？』點解我會覺得Lennon自黑之餘亦都有恥笑下我咁既？
「我既意思就係我地識左咁短時間，你都知黑色就係我...所以話我係幾咁膚淺呢。」Lennon好似好專心喺一樣野...
但呢樣野唔係路面上...
Lennon好似好專心咁揸緊車，但眼裏又好似無路面上既景物咁...
呢個都係其中一個令我覺得Lennon深不可測既原因...
「你識得我唔夠耐姐。到你識耐D就覺得我好膚淺架咋。」Lennon隨便咁講一句。
識得未夠耐？
可能啦...
可能我地真係識得未夠耐啦...
但我真係有機會覺得Lennon唔係一個好膚淺既人嘛？
無可能...
我又邊有可能可以識得Lennon再耐D...
可以俾我認識Lennon既時間仲有...廿三個鐘左右...
廿三個鐘可以探究到D乜？
可能乜都探究唔到，而且仲會覺得越黎越迷惘。
因為喺探究出答案之前，往往會有一堆問題出現。
“吼～吼～吼吼～吼！”坐住架法拉利好快就黎到中環。
沿途D路人都望晒過黎。
其實揸靚車都幾唔方便...
嗱！我就唔知D有錢人係咩心態，我自己呢就唔係咁自在架姐！
平時俾D麻甩佬用猥瑣既眼神望住晒都已經周身唔自在！
而家仲要俾成街路人用葡萄既眼神望住就更加難頂！
你知架啦，香港好仇富架嘛！
眼見你揸靚車都已經想掉你水彈架啦！
而家我仲要係坐喺架法拉利入面！
靚女坐法拉利喎！仲唔俾人覺得我係雞？！
所以話喺香港做女人真係好難...
尤其係好似我呢D靚女...
唉～
我都係唔好理咁多～一日好快過～
“吼～吼～吼吼～吼！”過左繁忙時間既中環，好快就黎到IFC。
Lennon駛到黎IFC二期停車場正門後...
「文生。」一名代客泊車服務員就立即行到埋黎。
嘩…連服務員都識得嗌文生？
都唔出奇既～我諗Lennon都應該經常揸車黎呢道架喇～
Lennon落一落車，同個服務員點點頭後，就行到過黎我呢邊幫我揭一揭開車門。
『唔該～』Lennon扶一扶住我落車～
「你都幾好禮貌架喎～」Lennon閂一閂返埋道車門。
『我？我一時時架咋～應該禮貌既時候就禮貌～唔應該禮貌既時候就好無禮貌架喇～』事實上我都唔係一個有禮貌既小女孩～
「咁幾時先係唔應該有禮貌？」Lennon打量住我。
『識耐D你咪知囉～』我又學下Lennon咁講野～
係咯…點解我會學左Lennon講野架呢？
我講左出口先覺得有D怪怪地咁...
或者係因為...人與人之間相處，會不知不覺之間互相感染。
我有D習慣傳染左俾你...
你又有D習慣傳染左俾我...
邊個傳染得俾邊個多D，就睇下邊個既...感染力大D...
好複雜？好1999？
其實我自己都覺得有D 1999…由接觸Lennon呢個人嗰一刻開始...
「好～」Lennon帶住古天樂式既微笑行。
我又跟住Lennon身邊行入IFC。
IFC…係香港最多名店林立既地方。（好似係）
唔計嗰D只會喺蘋果發佈會後，出現喺蘋果門口出面既辣殺收機佬同大陸佬之外，出入既都係上等人。
D西裝友同OL個個都好似年薪百幾萬咁既樣！
年薪百幾萬係點既樣？
對眼生喺額頭道囉～
係架～講句野都要夾雜D英文落去～
“我想Buy嗰個Wallet丫～”
“Lunch食乜好？我Suggest食嗰間呢～嗰間Germany野呢～”
“Ex Kill Me～聽個Phone先～Hello～”
“I'm not talking about money ，你很清楚。”
對好似我呢D英文都唔識多個，淨係識Exac7ly Sor9y既人黎講，真係難聽過粗口～
除此之外，好似我呢D爛身爛勢，最叻叻豬都係用agnes b.既窮撚黎講，D名店Sales係睇你唔起既！
其實我都唔知由幾時開始D名店Sales可以做到咁寸！寸過條馬撚！
或者佢地真係覺得自己喺名店道做就係高人一等～
高人一等？咪又係舐上等人鞋底～
我唔係上等人～我只係一個下等人～所以平時都唔會過黎呢邊～免得遭人白眼～
之但係而家...我同Lennon一齊...我又係唔係可以好似Pretty Woman咁...
跟住Lennon身邊喺IFC入面行...
Pretty Woman…Pretty Woman？
平時都係行開MK既MK妹...
而家就跟住個有錢人行IFC...
仲唔係Pretty Woman？！
著住條喺MK D所謂韓國進口，實質都係幾十蚊大陸貨仔既爛裙喺D名店間穿梭...
身邊既人個個都周身名牌咁...
真係…真係呢～
Pretty woman～Walking down the street～Pretty woman～Walking down the street～丫～Pretty woman搵老襯～Pretty woman搵老襯～～～
Lennon又係唔係一個老襯呢？
跟住Lennon身邊行，好快就行到黎...Salvatore Ferragamo！
一入到門，就有個靚女Sales帶住微笑咁行埋黎：「文生～」
又係識得叫文生架喎...
又有乜咁出奇丫～
Lennon個衣帽間有咁多名牌衫，肯定做左VIP架啦～
見到VIP入黎都唔識叫人咁唔識撈既話就真係唔使撈啦～
「我想要你地嗰條...黑色露背長裙。」Lennon好直接咁同個靚女Sales講。
「唔知文生係想要邊條黑色露背長裙呢？我地今季都返左十條黑色露背長裙～」個靚女Sales仲係帶住親切既笑容咁望實Lennon。
聽到個客講得咁空泛都可以Keep住笑～做得好～
「我唔肯定係邊條...」Lennon諗下諗下，「都唔肯定係唔係今季喎。」
「咁不如我地拎晒店舖裏面所有黑色露背長裙出黎俾你揀好嘛？」個靚女Sales仲係Keep住親切既笑容咁望實Lennon。
嘩！咁大笨象？！
「好丫。要岩呢位小姐既Size架喎。」Lennon指一指住我。
「嗯～無問題～請喺呢邊等等～」個靚女Sales就Keep住親切既笑容咁帶我地埋去梳化嗰邊。
嗱！呢D咪叫專業囉！主動提出做D咁Q煩既野之餘仲要面不改容笑住口帶我地埋梳化坐住等～
我唔理佢內心係唔係問候緊我老母想燒Lennon春袋啦～望住你個狗樣氹得我開心就得啦～
所以話呢～你估名店Sales真係咁易做架？
唔係點會狗眼看人低丫？
你試下得我一個人入黎，你又會唔會笑住口咁招呼我？
恨不得趕我出去添啦～
之不過...成隻狗樣咁對住D客黎笑...我平日都做開...
而且仲要無得揀客...對住咩客都要笑到成隻狗咁...仲要搵得唔多...
唉～真心覺得自己浪費青春～
「隨便坐～我地好快就會拎晒店舖內既所有黑色露背長裙俾你地慢慢揀～」個靚女Sales仲係Keep住親切既笑容對住我地點點頭～
「唔該。」Lennon點一點頭後...
個靚女Sales就轉身行去同另一個靚女同事講...
唔知個靚女Sales一轉身嗰下係唔係立即擺塊西上面呢？
望住兩個靚女Sales再同另一個靚女Sales講左一聲之後，就入左去倉裏面...
『喂！使唔使咁麻煩丫？』我細細聲咁同Lennon講。
「下？有幾麻煩丫？」Lennon一頭問號咁。
『嘩！你咁都仲唔麻煩丫？叫人拎晒店舖內既所有黑色露背長裙出黎喎！』我登大對眼仔望住Lennon！
「下？都唔係我叫既～係佢自己話要咋嘛。」Lennon又好似唔在意咁既款...
『咁人地話要你都可以話唔使咁麻煩架姐！』我皺一皺眉。
「咁都係佢自找麻煩唔係我麻煩到佢丫嘛。」Lennon攤一攤開對手。
『咁唔係你話指定要嗰條黑色露背長裙佢又點會自找麻煩呢？』我又問一問Lennon！
「好似係你話指定要嗰條黑色露背長裙架喎～」Lennon帶住古天樂式既微笑打量住我。
『我幾時...』有話指定要嗰條黑色露背長裙咩？
唔...我又好似真係...好似...
「你話架嘛～“我就係鍾意著露背呀！”～我係記得架～」Lennon仲係帶住古天樂式既微笑點點頭。
『係咯係咯！我係話“我就係鍾意著露背呀！”！無話一定要係嗰條丫嘛！』我又皺一皺眉。
「有分別咩？」Lennon斜視咁望住我。
『無分別咩？』我又斜視咁望住Lennon。
「以我既理解就係咁囉。」Lennon又點下點下頭。
『我既意思唔係咁樣理解囉。』我又擰下擰下頭。
「係咁架咩？」Lennon又斜視咁望住我。
『唔係咁架咩？』我又斜視咁望住Lennon。
「呃...」Lennon諗下諗下...
『之不過...你都幾好記性架喎...』我打量住Lennon...
「下？」Lennon又一頭問號咁望住我。
『你記得我話過“我就係鍾意著露背呀！”，仲要係一字不漏嗰隻...你都真係幾好記性架喎...』我打量住Lennon...點下點下頭...
好似…無乜邊個男人咁有記性...
喺我生存喺呢個世界廿五年裏面...除左皓傑...我都無遇過一個男人會咁有記性...
可以將我既一句說話，隻字不漏咁講返出黎...
我遇過既男人...我識過既男人...同過一齊既男人...最記得既就只有我D皮膚好滑...我對小饅頭好彈...我條小蠻腰好幼...我對修長美腿好好J...我個小屁股啪啪聲...我個淫洞又濕又緊...
佢地淨係記得呢D...其他就乜都唔記得...更莫講話我一句平平無奇既說話...
「哈...」Lennon苦笑聲，「記性好都未必好既...」
記性好都未必好？
呢樣唔係最值得深究...
最值得深究既係點解Lennon要苦笑？
好記性明明係優點，但點解Lennon會好似覺得呢個優點會帶來不幸咁架呢？
係咯…Lennon呢一下苦笑...面上帶住不幸...
點解...點解會...
『你真係好特別...』點解我又會覺得Lennon好特別架呢？
我又覺得Lennon好特別喇...
我又好不自覺咁…對住Lennon講出口...
「有乜咁特別？」Lennon皺一皺眉問一問。
『呃...同平常人唔同囉...』突然被Lennon問一問，我又唔知應該點答...
「有唔同咩？我又唔覺喎...」Lennon諗下諗下。
『無人話過你特別咩？』我又問一問Lennon...
我估...應該唔止得我一個覺得Lennon特別掛...
「唔...」Lennon諗下諗下，「又真係無喎...」
『一個都無？』我又有D唔信喇...
「一個都無喎...」Lennon擰下擰下頭。
『半個都無？』我就更加唔信喇...
「半個都無喎...」Lennon又擰下擰下頭。
『咁即係你身邊既人個個都唔正常囉～』我冷眼咁打量住Lennon...
「咩唔正常丫？你當我青山出黎架？」Lennon帶住疑惑咁笑笑口。
『好明顯啦～仲要問～身邊既人都係唔正常先會覺得你係正常架姐～』全世界都變晒喪屍，得你一個係正常人，你咪係怪物囉。
「哈～I am legend咩？」Lennon帶住古天樂式既笑容擰擰頭。
我凝視住Lennon...凝視左好一陣子...
「做咩丫？」Lennon好似俾我凝視到好周身唔自在咁問一問。
『無～我就係諗起I am legend。』事實上我一講“身邊既人都係唔正常先會覺得你係正常”既時候我就諗起I am legend…
「乜女仔會睇呢D戲架咩？」Lennon又帶住古天樂式既笑容打量住我。
『你所指唔會睇呢D戲既女仔係...港女？你話我係港女？』我指一指住自己個鼻。
「唔係唔係～我唔覺得你係港女～之但係...就算係普通既女仔都唔會對呢類型既戲有興趣囉...咁即係...」Lennon打量住我...諗下諗下...
『咁即係？』即係咩丫？
「咁即係...你都唔普通囉。」Lennon又帶住古天樂式既笑容點點頭。
我都唔普通？
『唔係囉～個邏輯都唔係咁～如果我都唔普通既話就唔會覺得你特別啦～』錯晒丫～完全錯晒丫～
「係咁架咩？」Lennon斜視咁望住我。
『梗係咁啦～』我又斜視咁望住Lennon。
「定係因為你唔正常所以先覺得我唔正常咋？」Lennon疑惑咁打量住我。
『咩唔正常丫？你當我青山出黎架？』我谷起塊面豬登！
「好明顯啦～仲要問～我係正常先會覺得你係唔正常架姐～」Lennon又帶住古天樂式既笑容點點頭。
『I am legend咩？』I am legend？
不知不覺之間...被Lennon帶返轉頭...
帶住我繞過一圈...
而且身份都對調左...變成Lennon係正常...我先係唔正常...
Lennon呢個人...真係好特別...
就喺我又覺得Lennon呢個人真係好特別之時...
「文生～兩杯咖啡～請慢用～我地店舖裏面所有黑色露背長裙都喺晒道～」一個靚女Sales送左兩杯咖啡俾我地之後，兩個靚女Sales就推左成架黑色露背長裙黎到我地面前！
睇黎都真係唔少喎...
喺咁短時間之內搵晒出黎？效率都真係幾高架喎...
「嗯...Show黎睇下。」Lennon飲一啖咖啡，簡單咁指示一句...
「無問題～」個靚女Sales就喺個架上拎出第一條黑色露背長裙...
Lennon望左一望，擰一擰頭…
一眼就睇得出唔係呢條？！
雖然我都睇得出同我今朝著嗰條唔同...之但係男人係無女人咁細心架嘛…又點會同我一樣咁快就睇得出呢？
個靚女Sales將手上條黑色露背長裙交俾身邊另一個靚女Sales後，就再喺個架上拎出另一條黑色露背長裙...
Lennon又望左一望，擰一擰頭…飲啖咖啡…
又係一眼就睇得出？！
呢條我都要望多兩眼先睇得出喎！
個靚女Sales又將手上條黑色露背長裙交俾身邊另一個靚女Sales後，又再喺個架上拎出另一條黑色露背長裙...
Lennon又望左一眼，擰一擰頭…
又係一眼就睇得出？！
唔好話...呢條已經幾似下...係條帶粗過我想要嗰條少少...
唔夠細心都真係睇唔出...
Lennon又係唔係真係咁細心？
個靚女Sales又再將手上條黑色露背長裙交俾身邊另一個靚女Sales後，喺個架上拎出另一條黑色露背長裙...
Lennon又望左一眼，擰一擰頭…
嘩！呢條我都認唔到係唔係之前著嗰條！
係唔係架？
Lennon係唔係真係認到架？
定係鳩望鳩擰頭鳩話唔係架咋？
我好懷疑囉...
都唔好話男人無咁細心喇...
就算真係細心丫...都未去到觀察入微啦下話...
最大問題係...我咋喎...
只係我揀過既裙...只係著過喺我身上...對Lennon黎講唔重要既我...唔上心既我咋喎...
係咯…你話對Lennon黎講重要既人就話一眼入腦刻骨銘心姐...
我喎...點講都講唔上我對Lennon重要啦下話？
定係Lennon真係咁神丫？
過目不忘...真係有人可以過目不忘？
睇住個靚女Sales又喺個架上拎出另一條黑色露背長裙...
Lennon又望左一眼，擰一擰頭…
個靚女Sales又再將手上條黑色露背長裙交俾身邊另一個靚女Sales後，喺個架上拎出另一條黑色露背長裙...
如是者睇左三分一個架既黑色露背長裙...
有D都真係一眼就睇得出唔係...但有D就連我都分唔出係唔係...
之但係Lennon都係望左一眼，擰一擰頭…一睇就睇得出...
假如我係嗰兩個靚女Sales，一定心諗：「係唔係玩野呀？！仆街！」（又假如我係讀者就直頭話：「仆街廢腸又呃字數！」、「睇左好多“條黑色露背長裙”同“望左一眼，擰一擰頭”囉屌你老母！」）
當然就算個心真係咁諗，眼前呢兩個靚女Sales仍然Keep住微笑咁喺個架上拎出另一條黑色露背長裙Show俾我地睇...又拎出另一條黑色露背長裙Show俾我地睇...
直到睇左三分二個架既黑色露背長裙...我都已經無再認真去睇之時...
「係呢條喇。」
終於都...出現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