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提及】
十月三十一號嗰晚,我同兩個bro -- Kenson同埋傻仔西走左去摩星嶺呢個著名嘅鬧鬼聖地迎接Halloween。按原定路線,Kenson帶我地喺摩星嶺青年旅舍隔離嘅山路上山,向山上嘅廢堡進發。不過行左一陣之後,我發覺越黎越大霧,於是提出原路折返,點知,Kenson同傻仔西好似完全聽唔到我講野咁,繼續行落去……

【我每星期都會去摩星嶺同佢啪啪啪 - 二】

文:「喂,你地兩個!聽唔聽到啊?我都係見咁大霧所以先提議返轉頭姐!就算你地唔想都俾啲反應呀,洗唔洗粒聲都唔出啊!」

跟住兩個好似食左啞藥唔識講野嘅同伴繼續向前行,我開始越黎越冇耐性同唔耐煩。都唔知呢兩條友搞乜,平時就算有咩唔妥都會講出黎㗎嗎,而家就粒聲都唔出,好似得罪左佢全家咁。

行左差唔多半個鐘,我終於忍唔住要出聲。


文:「Kenson,你之前唔係話行十幾廿分鐘就到㗎咩?我地已經行左半個鐘有多啦喎!」
面對我提出嘅質疑,Kenson依然係無動於衷,同傻仔西兩個繼續行。

呢一刻,喺濃霧中望住眼前嗰兩個深灰色嘅背影,我開始覺得有啲唔妥。如果係平時嘅Kenson同傻仔西,就算係心情幾差都好,最多都係黑下面講多幾句粗口,點都唔會唔同人講野或者唔理人--除非,佢地兩個根本聽唔到我同佢地講野......諗到呢到,我突然間醒一醒--佢地兩個會唔會由啱啱開始已經失去意識,淨係識得向前行?

無論如何,繼續咁樣落去都唔係路,如果佢地兩個係聽唔到野嘅話,與其我喺度曬氣叫停佢地,倒不如直接行去前面攔住佢地。於是,我開始加快腳步,雖然段山路係比較窄,但係只要小心啲嘅話,要過Kenson同傻仔西頭都唔難。最初,呢個諗法都好似好合理,但係行下行下,我就開始覺有啲奇怪--明明我已經越行越快,但係我同Kenson同傻仔西嘅距離好似冇縮短過咁,而且,呢段原本只係十幾分鐘嘅路程,我地已經行左差唔多成個鐘頭都未見盡頭。

到左呢一刻,我已經唔理得咁多,我淨係知道要趁自己仲有意識嘅時候阻止佢地同埋帶佢地離開呢度。我追住佢地嘅背影越跑越快,但係同佢地嘅距離不但冇拉近,反而仲好似越隔越遠咁。上一刻,我都仲可以清楚望到佢地嘅身影,但係只係過左幾秒,佢地嘅背影就慢慢變得模糊,最後逐漸消失喺濃霧之中。而家,我連身邊嗰兩個「同伴」都冇埋。雖然追住兩個冇意識嘅人喺山度跑都唔見得係一件好事,但係有得揀嘅話,喺咁嘅環境之下,我寧願身邊有「人」陪下我,最起碼都有返啲安全感。

終於,我停低左冇再跑,只係不停喺度喘氣--大概係因為啱啱毫無準備嘅情況下跑山先搞到咁攰。縱然知道自己理論上應該係身處喺摩星嶺,但係諗返起啱啱喺條唔知係咪真正存在嘅山路度跑左成粒鐘,我決定都係要搵Google大神出黎打救下我。



「31/10/201x 9:48pm」日期同時間驟眼睇落都好正常,但係仔細望望,問題嚟啦--冇訊號,冇數據,點算?雖然我已經攰到唔想再行,甚至想就咁瞓喺山路度,但係當諗到一條友夜晚留喺呢個鬧鬼聖地度,我個心即刻寒一寒。抖左一陣,我準備繼續「上路」, 但係我先要做出一個重要嘅決定--我應該向嗰個「理論上存在」嘅廢堡出發,嘗試搵返Kenson同傻仔西?定係趁仲見到條路,自己一個掉頭落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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