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和三個姊妹,
在酒店大堂圍著一大堆雜物。

這時,敏安已換上簡便的連身裙,
默默地跪在地上收拾東西。


「喂!」我笑著跟大家打了個招呼。

「喂你終於返黎啦咩!」姊妹阿儀高興地道


「好多野都係你準備既,我地都唔知點處理好呀!」

我瞄一瞄那堆東西,
明明是誰都會處理的簡單事宜,
只是嫌麻煩而已。

「OK!交俾我啦,你地走先!」我微笑道:
「好心你地一早call 我,咪鬼阻住人地洞房啦!」

Jason聽到「洞房」二字,


興奮地拍拍我肩膀,
示意「都係你醒目」。

新娘子敏安抬起頭瞟我一眼,
微微一笑。

 
 
十分鐘後,就剩下我一個人。
 


 

我逐點把東西搬離酒店,
想著敏安剛剛那一眼。

她今天說了那些話後,
我再裝作自然、幽默,
是否有點不恰當?

是不是太做作了?

她那一眼,饒有深意的,
到底代表什麼?

女人心,真的好難懂。


 
 
驀然,我想起一次,
我一直不懂的那一次,
今天總算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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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慢,今晚有咩做?」敏安一下班忽然就打過來。

「冇呀,做咩?」我問。

「今晚同我去飲杯野好唔好?」她問道。

「好。」本來我想問說,要不要也帶信寧來,


但她既然不提,大概也不用問了。

 
 
「寧,我今晚唔返黎食飯呀。」我打給信寧。

「哦,咁唔好咁夜返啦!」信寧從不干涉我跟誰出去。

 
 
在酒吧裡,我們只是聊著生活鎖事。

約我來的目的,卻遲遲未提到。

我心抱著順其自然的心態等她講。


 
 
 

喝了一會,她也只是悶悶地不停喝酒。

我本想阻止她,但她平日也總是太規矩了,
也許,也需要些任性的時候。

於是,我慢慢地喝著啤酒,
讓她醉 。

那是我在酒吧渡過最無聊的一晚。

 


 
鈴!

上司打電話來給我,
我一邊咒罵著,一邊走出外面接電話。

「OKOK,我聽朝返黎搞掂佢。」
我唯唯諾諾應著他。

「聽朝?!OK,但我聽朝九點就要收到。」
他說。

「好。」我反著白眼應道。

 
 
 待我走回酒吧,一個女服務生卻來把我攔著。

「先生,唔好意思,你最好唔好入黎啦。」
她掛著禮貌的笑容。

「下,點解?」我奇問。

「你位朋友向我地強烈要求,話唔想見到你。」
她答。

「我諗你搞錯左,我唔係搭訕個啲人,
我同佢本身就識,今日都係佢叫我出黎架。」我微笑著解釋。

「哩方面我地係知道既,我地都睇住你地一齊入黎。
只不過,哩位小姐好清楚咁表達左佢既意願,
佢唔想見到你。」她依舊保持著笑容。

「荒謬!」我暗想:「唔通佢地有咩企圖?!」

「我唔知點解佢會咁講,更加唔知點解你會幫佢阻止我入去,
我淨係知我朋友飲大左,一個人好危險,而你冇權阻住我入去!」我語氣變得強硬。

「而家,立刻,借過!」我斬釘截鐵地道。

她微微遲疑,我把她伸出的手撥開,
便衝入酒吧。


只見她好端端地伏在那邊,
四周的人看著我的目光卻非常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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