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退左休無野做,有仔仔女女或有伴嘅,可能會去飲下茶,賣下魚養下,一支公嘅話,就可以去坐下公園,又或者用兩蚊坐巴士去D遠D嘅地方行下。

大概都係咁嘅生活。

而我,就係後者。

每日我都會嚟呢一個公園坐,睇下D大媽跳舞,然後等D棋友又或者牌友到,齊腳嘅話就開始玩十五胡。

唔齊腳嘅話,果日未吹下水係公園到做下運動。





每日坐係我旁邊嘅都係一位老伯,年紀都有返咁上下,係我其中一位固定牌友,但係,成日都會輸比我。每次輸,佢都會笑笑口咁講:「我諗我只可以同你鬥早死,呢樣我先有把握嬴你。」

我地呢D老人家就係咁搞笑,自己開自己死嘅玩笑就得,但如果其他人攞呢樣野開自己玩笑嘅話,就火都嚟埋。

我幾鐘意同佢一齊傾計,因為佢係一個好多野講嘅人,好多時都只係佢不停係咁講,我適時回應下佢就係。

有一個嘈吵嘅人係你身邊,日子都易過D。佢通常講嘅都關於佢屋企人嘅事,佢個唔孝順嘅仔,佢個成日刻薄佢嘅新袍,佢好百厭嘅死飛仔孫仔,同好多人追嘅染左金毛嘅MK孫女。

但係又好奇怪,佢成日係咁講野,仲成日咳,但係又唔見佢去飲水架WO,講咁多野唔口乾架咩?





而今日,佢一坐低又係到呻。

「唉……」

「晨早流流做咩事唉唉聲咁啊,福伯。」我叫佢做福伯。

「無,比個新袍激親姐。」佢雙手捉住個老人舒展手部嘅公園設備,一路玩一路講:「佢話WO,我孫女大個女拿,開始嚟果D野拿,要整多間房比佢自己一個訓,唔好再同孫仔訓咁話WO。」

「果D野係指咩野?」我問。





「女人個個月流血果D啊。」佢答。

「哦。」我好簡單咁應左佢之後,佢少有地無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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