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嘅喪禮結束,大家都好累所以食左少少野就返屋企,坐住架十六座,腦入面不停諗返頭先小段同珍妮嘅對話。

小段好似知道珍妮搵緊D野,搵咩呢?點解要係喪禮到搵呢?

平時見到珍妮本身覺得佢係一個好正面嘅野,但點解無啦啦佢會講D咁負面嘅野?頭先個珍妮真係同我平時識嘅珍妮好唔同……

唔通!?

珍妮佢有雙重人格!?





「喂!阿伯!得返你一個仲未落車啊!未阻住撚住晒啦!」如果唔係個司機咁撚大聲鬧我,我真係唔知已經到左總站。

死火,坐過左站添,「我坐過左站……」「咁就落車坐過另一架啦!」其實有時D司機大哥仲好火過我地呢D老野。

落車坐另一架車,係另一架車上面,坐左好幾個後生仔,以佢地嘅野扮黎睇,一眼望落去就知佢地係問題青年,同埋,佢地睇落係南亞裔人士。

我唔係岐視呢一個種族嘅人,但唔知點解我見親呢D人,十居其九都成個問題青年一樣。

佢地不停用只有佢地聽到嘅語言傾計,期間夾雜住D廣東話,我地成車人都唔係幾理佢地,可能,係驚左佢地。





坐左幾個站終於到返我自己要落車嘅車站,就係我要落車果陣,一個南亞裔衝左出黎,撞開左我後落左車。

我隔左陣先回一點神,「……一句對唔全都無!有無搞錯啊!」只見個南亞裔青年向我比左個中指,「阿伯,咁大年紀就唔好出夜街啦,阻住個地球轉啊。」

估唔到呢個南亞裔青年廣東話咁好。

小插曲後,我慢慢行返屋企,仲係諗緊珍妮同小段嘅野。

入睡,今晚可能好累,一訓落床就訓著,第二朝早如果唔係阿然打比我問我食左早餐未,我都唔知醒。





第二日嘅儀式因為得半日,所以都好簡單,而其中一個儀式叫左「買水」,其實呢個儀式會同另一個儀式叫「擔幡」一齊做,一齊做意思係指同一個喪禮上面,分唔同吉時做,而蔡老闆呢個喪禮,「擔幡」尋晚已經做左,只係做嘅時候我咁岩去左廁所,而今次「買水」小段一早已經叫左蔡老闆個仔準備個五蚊銀。

「點解要咁做?」我問企係我旁邊,一齊睇住師父教蔡老闆進行儀式嘅小段。

「呢D意頭野,希望走左嘅親人會可以保佑在生嘅人,風生水起。」我地望住蔡老闆個仔,跟住師父嘅指導下做完成個儀式。

第二朝嘅喪禮,黎嘅野比起尋日仲要少,我地幾個坐係靈堂入面,等待蓋棺嘅一刻,同電視上睇嘅一樣,禮儀司會講一D生肖出黎,叫人轉身回避,而原來蓋棺嘅一刻,禮儀司會叫所有人都低頭,唔好直視蓋棺。

「因為直廂視係一個不敬嘅行為。」企我身邊嘅小段話。

然後,訓坐蔡老闆嘅棺材推出靈堂,蔡老闆個仔就拎住蔡老闆嘅遺照,落到地下,而每行到一個位,師父都會叫佢講:「爸爸,好好跟住我地,要上路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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