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唔係親身處理過身後事,我真係唔知喪禮通常會開兩日,第一日係晏就到夜晚,等D人可以黎鞠個躬,而另一日係朝早,係等D第一晚黎唔到嘅人,都可以第二日黎,然後就蓋棺上山。

就快完第一晚,本身頭先行開左嘅珍妮,剛剛又再出現。

「以為妳走左添。」我行到佢身邊坐低話。

而佢一副好平常嘅語氣同我講:「無走啊,我頭先係去晒呢度嘅喪禮姐。」

……係WO,都唔記得呢個珍妮係有一個咁怪嘅興趣。





佢將手上面拎住嘅所有吉儀放左入袋,講真,我真係未見過一個人可以拎住咁多吉儀,而佢係呢個時候嘆一嘆氣。

「咩事啊?」我問佢。

「人真係好化學。」佢突然慨嘆起黎。

「係啊,人真係好化學。」我認同地從複左佢嘅說話。

「點解呢?點解人要堅強嘅?」佢突然咁問,我都唔知點答佢。





「雖然我唔識蔡老闆,但如果一個咁老嘅人都想搵一份野做嘅話,我覺得,佢係一個會為生命好堅強咁生活下去嘅人,真係唔明佢點解要死。」珍妮,而家嘅眼係放空。

「咁蔡老闆嘅死係因為……」「……我究竟幾時會死?」我句話都未講完,珍妮已經彈左呢一句出黎,聽到佢咁講真係嚇左一跳,「妳仲咁後生,做咩無啦啦講呢D野啊。」

「輝爺,你唔會明㗎。」佢講完呢一句後,就完全靜默。

「妳唔講,我又點會明。」就算我講左呢句後,佢都無諗過話我知。

直到,小段行埋黎,「輝爺,今晚嘅儀式著唔多完成,你可以先收拾下D野,一陣就可以返去休息。」





「好。」我答左後望一望仍然放空嘅珍妮,然後再望一望小段,「你陪下佢,唔知佢發生咩野事。」

當我起身行左幾步後,我聽到身後嘅小段問佢:「今次都係搵唔到?」

我聽到佢咁問後,轉過頭望住佢地,只見到珍妮搖一搖頭,手上面拎住左一個好爛嘅公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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