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位南亞裔青年又上車嘅一刻,已經望左我好耐,而我亦都不甘視弱望返佢,「你望夠未啊!」佢大喝左我一句,而我就回應一句:「你唔望我又點知我望你啊。」

講真,佢大喝果下我個心真係離一離。

我究竟得罪左佢D咩野呢?點解佢硬係要針對我?

而紅VAN嘅可能驚我地初而口角,繼而動武,所以好快就叫我地唔好搞事,以及,趕左我同佢落車……

點解呢……點解要連我都被趕落車……





個司機唔諗下我呢D阿伯嘅危險架?一齊款趕我地落車,唔怕我比呢位南亞裔青年打咩?

「真係黑仔!」個南亞裔青年不忿氣講左一句,而我就望一望佢,佢又好似成個人著晒火話:「你望咩撚野啊!想話我本身就好黑!所以黑仔係應該啊!」

呢個青年真係痴撚線架WO,我咩都無講過佢就可以諗咁多未發生過嘅野出黎。

佢勢兇夾狼咁行緊我身邊……死火,我自問後生果陣都幾好打,但而家已經係阿伯,我點會有反擊力呢?

唔通今次真係要幫襯小段!?





「前面發生咩野事!」好彩,咁岩有兩個差佬經過。

「阿伯,今次算你好彩。」個南亞裔青年講左句後,就急咁腳跑開左。

其中一位差佬就跑左去追,而另一位就留左係度問我:「阿伯,發生咩野事?」

我望住已經遠去嘅南亞裔青年,就話:「無野……」

定一定神後,就坐左另一架紅VAN返屋企,一返到樓下,就見到一個都幾耐無見嘅女人,而我同呢個女人擦身而過,但呢個女人就跟住我身後面。





呢個人拎住一袋二袋野,係我身後面行到喘晒氣。

「輝爺,今日咁好個女黎探你啊?」樓下嘅看更永遠都係最八嘅果一個。

無錯,跟住我身後面呢個女人,算係我個女,係我老婆同前任老公生嘅女。

升到升降機,得我地兩個。

「佢叫妳黎架?」我問,我口中嘅佢,係我老婆。

「嗯。」我個女點一點頭,「阿媽話就轉天氣,叫我過黎幫你執下野,順便幫你D衫換一換季。」

我同呢個女,不嬲都好少野講,通常都係對答問題。

「最近過成點?」佢問。





「幾好。」我答佢。

「咁……你嬲完未?」佢又問,但我無答佢。

升降機門開,去到我屋企門前,「你知唔知阿媽好擔心你一個人出黎自己住架,佢話你自己一個人都唔知照唔照顧到自己,衰D講句,真係死左我地都唔知。」佢用好平和嘅語氣講,同佢第一次講呢句說話時嘅語氣,真係差天共地。

不過今次,同以往唔同,「……我知,」因為我以往唔會答佢呢個問題,但今次,可能經歷過福伯同蔡老闆嘅死,心境唔同左,「我知佢擔心我。」

我個女,叫阿芳。

「上次同你講嘅野,你考慮成點?」阿芳問我。

「比我再考慮多陣。」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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