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完後,小段就諗住諗多左個煙盒去比佢舅父,而我就返自己屋企,一返到去,門口有個人等緊我,係天語。

「點解妳會有我嘅地址?」我問佢,而佢笑笑口同我講:「我做記者嘅,要查一樣野唔難。」

「咁妳黎搵我有咩野事?」我問,而佢又係笑笑口話:「入到去先講。」

入到去,坐低後天語望一望我所住嘅環境,「你一個人自己住?」佢呢個係一個明知故問嘅問題。

我到左杯水比佢後,就再問佢果個問題:「妳黎搵我做咩?」





天語笑左一個耐人尋味,然後,佢問左一個更加耐人尋味嘅說話:「個煙盒呢?」

「煙盒?」我問,當然我知道佢問緊咩,但故作唔知情。

而天語突然一臉認真咁問我:「今日你同小段一齊裝另一部機時,發現果個煙盒。」

嘅然佢都問得咁認真,我就更加認真咁問佢:「妳究竟觀察左我幾耐?」

天語深呼吸一口氣後話:「睇黎今日我唔全部野講晒出黎,你都好難比返部機比我。」佢伸起左隻手,然後舉起左四隻手指,「四個星期,我跟左你四個星期。」





我回想四個星期前,應該係出席完志威喪禮剛剛回港嘅時間。

「點解你要跟蹤我?」我問,雖然呢個問題已經係之前問過。

「其實跟蹤你,唔係因為我老總比我嘅任務咁簡單,而係果位有錢人都想知道你手中果一份報報嘅結果。」天語話。

「結果?佢想認返龍仔?」我突然一下子激動,但更語嘅搖頭卻令到我覺得詫意。

佢望住我話:「果位有錢人諗法相反,佢就係唔想認返龍仔,所以叫我幫查下份報告,睇下個結果係唔係真。」





「但如果係真嘅話,佢會點做?」我問。

「可能,佢會消滅證據掛。」天語一臉平淡咁話。

「消滅!?咁妳唔係要交差咩?」我又問。

「輝爺,你唔會知道做得我地呢行有好多潛規則,有時我地拎到料,第一時間唔係登出去,而下打比果個人,睇下佢肯唔肯同我地做交易。」天語講得好平淡,但佢呢一種平淡嘅說話講出呢句,我有少少心寒。

「所以你地其實只係一心想查份報告後,去勒索果個有錢人?」我問。

天語笑左幾聲,「唔好用D咁恐佈嘅字眼,呢D只係公平交易,一個肯買,一個肯賣,仲有D更黑間嘅野你唔知。」

我嘆一嘆氣,搖一搖頭,「我唔想知,我唔想知到咁多。」

「無錯,唔知咁多會比較好。」天語話,然後又問多次:「個煙盒係邊?」





「個煙盒對妳好重要?」我問佢。

「重要。」佢答我:「因為我睇過入面拍出黎嘅片,住係你旁邊嘅果個人,可能都有收過果位有錢人錢做野,我唔排除,果日搶黎份報告嘅人,同果個有錢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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