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唔好話我長氣,我而家真係不停諗緊我究竟做錯左D咩,臨老仲要經歷呢D野……我望住眼前嘅呢個組合……

做殯儀有時好貪錢嘅小段。

講野好直接成個腦都掛住尋親嘅珍妮。

仲係好似有好多野瞞住我地嘅天語。

以及……呢件事件其中一個主人翁嘅我。





兩男兩女,三個後生一個老,匿左係一條好臭嘅後巷。

「……妳收D風岩唔岩架?」小段壓低聲線問。

「放心啦,你唔記得左我做邊行架,D料一定準。」天語自信地回答。

「咁如果一陣我地見到個南亞青年要點做?衝出去捉住佢啊?」珍妮天真地問。

「緊係唔係啦,繼續跟,跟到佢拎出果份報告為止。」天語答。





見到佢地三個為左我份報告咁落力,我真係好感動,「我好多謝你地為左我做左咁多野。」

我講完呢句後,天語無理到我,而小段就好尷尬咁笑左笑,只有珍妮,佢好直接回答我:「唔駛多謝,都係天語話如果我黎幫手,可以比我免費登一個月尋親廣告。」

……原來係有利益關係,呢個時候我將目光望向仲有少少尷尬嘅小段,而佢就自己講左出口:「天語話如果幫佢手,佢會介紹好多客比我……」

你個死仔都估你無咁好死會幫我……等等,天語話介紹好多客比你,佢身邊有無咁多人死啊……

等珍妮同小段講完後,天語又再答我:「我係為左自己份工,所以都唔算幫你。」





唉,呢個世界真係炎涼。

就係我慨嘆嘅時候,果位南亞青年終於出現,佢一行出黎先左顧右盼左一下,然後就離開左,我地小心咁避開佢嘅視線,然後跟住佢身後。

「你估佢而家去邊?」珍妮問。

「我點會知啊,知我地就唔駛跟啦。」小段答。

「我問下姐,唔得咩?」珍妮鬥氣地回答。

「喂,你地兩個唔好咁大聲嘈啦,一陣比佢發現我地就死拿。」天語話。

而我望住佢地三個,真係一粒聲都唔想出。

突然,南亞青年停左係度,向後望左一下。





「死火,佢係未發現左我地?」珍妮問。

「一定係妳講野大聲啦。」小段話。

「唔好嘈啦,我裝出去睇睇。」天語話。

係南亞青年望向後面果一下,我地條件反射地匿左係一個報紙檔旁邊,更語探頭出去望左一下,「……佢好似無發現我地……佢入左間餐廳啊。」

我地一行四人之後都跟左入果間餐廳,坐左係一個與南亞青年比較遠嘅地方。

「佢係果邊啊。」珍妮話:「但得佢一個人嘅?」

小段諗左一陣後就話:「可能佢約左人呢。」然後佢再仔細咁望一望果位南亞青年,「等等!?原來佢拎住左個公文袋架!」





就係小段呢句話,令到我地幾個都望向南亞青年,然後異口同聲說:「份報告!?」

與此同時,南亞青年好似向一個人揮手,而我地又望一望回應佢果一個人,「唔通呢個係接贓果個人。」天語望住回應南亞青年果個人推拷得出左呢個諗法,但係我、小段及珍妮,望到回應南亞青年果個人,一定唔會有呢個推拷,因為……

「點解細路祥會係度嘅?」珍妮問,而小段一樣呆左望住我。

佢地兩個係蔡老闆嘅喪禮上,與細路祥有一面之緣。

而我就更加唔知道點解南亞青年會約左細路祥。
已有 0 人追稿